雖說小傻鳥地位崇高,府裡的那些個小廝應該沒有膽量偷窺,但人性這種東西,很難說,萬一就冒出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呢?
白花花的身子真被偷窺了去,虧不虧啊?
心頭數落著小傻鳥時,盧劍可是想起自己……方才差點沒忍住,就窺視她……美人沐浴圖了。虧得自己定力好,最後一刻忍住了,還躲上樹一顆石子砸過去提醒。
轉動著手裡剩餘的兩顆小石子,盧劍腦海裡倏地回憶起去年的一幕,她臟了衣裙,在龍吟坊廂房裡換衣,長長的裙子堆疊在地上,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先後跨出堆成圈的裙子……
糟糕,畫麵太過熱血,鼻腔裡又是一陣熟悉的熱流。
盧劍頗有經驗地仰頭,再火速掏出帕子來捂住鼻子。望著上空層層疊疊的枝椏,望著天上隨風飄蕩的彩霞,盧劍猛地生出一個念頭——鼻血流了這麼多次,卻還沒真正地與她親熱過一回。
連吻都沒有一個。
有點虧啊?
是時候娶她過門,好好兒壓在榻上對她做點什麼了。
呃,“壓在榻上”四個字剛閃電似的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鼻端的血就……汩汩地衝了下來!
“真是要命!”
帕子沒能全部捂住,盧劍雪白的衣襟又染上了斑駁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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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梨花在春姑娘溫柔的撫摸下,一片一片地綻開來,梨花含著露水坐在枝頭笑,笑著笑著,兩日的時光就過去了,到了攝政王府大宴賓客的這一日。
這日清晨,晨光從窗口湧進來,牆角靜靜綻放的海棠花舒展一下身子,美美地釋放渾身的香氣,粉色金線繡牡丹花的床帳裡,林灼灼還在甜甜地睡著,一夜好睡,令她小臉蛋紅撲撲的。
正在這時,門簾被人從外頭一把挑開,林燦燦一張歡喜的大笑臉闖了進來,一溜煙來到床邊,掀起床帳就去推人:“灼灼,快起床,你答應帶我去赴宴的,可彆賴床呀!”
林燦燦作為三房的姑娘,她爹也是將軍,但戰功不夠,在攝政王眼底壓根排不上號,是以邀請名單裡沒有三房。
可林燦燦最愛湊熱鬨了
,聽聞攝政王府尋回了千姿百態的二郡主,就想去親眼瞧一瞧。於是昨日求了林灼灼帶她去,林灼灼二話不說也應了。
林燦燦好不容易將黑夜熬過去了,眼見著太陽升起來好一會了,林灼灼卻還在睡懶覺,你說林燦燦急不急?
必須急啊,三兩下就將賴床的林灼灼給弄醒了。
林灼灼揉著睡眼惺忪的桃花眼,嘟囔著問時辰。
“不早了,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啦!”林燦燦嘰裡呱啦的,就是不報時辰。
“姑娘,剛剛卯時正(早上六點)。”碧嵐剛從開水房打來熱水,拿了抹布準備擦桌椅,忽然聞得內室姑娘在問話,忙掀簾進來道。
林灼灼:……
不是吧,才卯時正(早上六點)?
一陣無語,拉了被子往臉上一蒙,翻個小身子,麵朝裡繼續睡。
林燦燦:……
卯時正很早嗎?
她平時卯時都不到,就起床跑去練武場紮馬步啦!
“灼灼,不早了,可以起床啦。”林燦燦嘟噥道。
林灼灼躲在被子裡,雙手捂耳,繼續睡。
遇上賴床的也是沒轍,林燦燦沒法子,隻能乖乖坐在床沿上等,等著林灼灼願意起床為止。
卻不想,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等得林燦燦無聊至極,最後歪在床榻上……眯眼睡著了。也不知夢裡有什麼,嘴巴吧唧吧唧地響,嘴角還流了貪吃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