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了她蕭盈盈的寶貝女兒,還能全身而退?不存在的!
“對,好好虐他一番!”林燦燦雙眼放光,擼起袖子,乾勁十足,一副要加入虐人隊伍的架勢。
蕭盈盈聽了,欣慰地摸摸林燦燦的小腦瓜,雖然接下來的虐人行動,不需要林燦燦參與,但燦燦這份心,她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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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拿著畫像,跟隨娘親走出小院,臨近設宴之地時,恰好望見了席位上坐著的蘇炎。林灼灼腳步一頓,滿是愧疚地望向蘇炎,最後到底沒忍住,對娘親道:“娘,我有點事想問四表哥,您先回去吧,我和燦燦等會再入席。”
蕭盈盈掃了男賓那邊一眼,並未見到睿王盧劍的身影,隻以為盧劍已經離席,先去哪個地方等著女兒了。是以,蕭盈盈並未疑心。再加上林燦燦武功不錯,有燦燦作陪,女兒安全問題是有保障的,遂放心地自行先走一步。
“灼灼,咱倆去哪啊?”蕭盈盈一走,林燦燦立馬附到林灼灼耳邊問。
林灼灼起初沒吱聲,直到目送娘親入了席,才神秘兮兮地衝林燦燦眨了眨眼,湊到她耳邊小聲道:“燦燦,等會兒我有事要與蘇炎說,你幫我把把風。”
“好,沒問題,全包在我身上!”林燦燦一拍胸脯,非常義氣。
然後,林灼灼就深吸了兩口氣,似乎在給自己鼓勁打氣,緊接著招手喚來一個伺候在男賓席間的小廝,讓小廝幫忙叫蘇炎出來。
正在席位上接受眾人敬酒的蘇炎,得知有位林姑娘找,立馬放眼望去,竟見林灼灼身穿胭脂紅褙子,有些焦灼不安地等候在小徑上。
“八成是一上午找尋不著劍哥,就想問問你劍哥去哪了。”方濯濯喝了口酒,打趣道。
“我賭,也是這樣。”徐常笑連忙咽下嘴裡的酒,也朝蘇炎笑道。
“劍哥當真是個幸福的男人。”蘇炎這般笑著調侃時,視線不由自主朝女賓席那邊望了過去,那裡有他魂牽夢縈的月靈。隻見月靈身穿華貴的郡主服,緊挨著攝政王妃而坐,乖乖巧巧,笑容甜美,一如去年作為“小妾”隨他入席那般。
隻遠遠眺望一眼,蘇炎心中便飛速閃過去年與她相處的甜蜜畫麵。
“劍哥當真是個幸福的男人。”蘇炎這般笑著調侃時,視線不由自主朝女賓席那邊望了過去,那裡有他魂牽夢縈的月靈。隻見月靈身穿華貴的郡主服,緊挨著攝政王妃而坐,乖乖巧巧,笑容甜美,一如去年作為“小妾”隨他入席那般。
隻遠遠眺望一眼,蘇炎心中便飛速閃過去年與她相處的甜蜜畫麵。
最甜蜜的,莫過於被太子盧湛用“美人計”算計那夜,
這般想著時,蘇炎嘴角不禁幸福地翹起。
很快,蘇炎來到了林灼灼麵前,斂了笑,儘量像對待劍哥那般,尊敬十足地對待林灼灼,拱了拱手,溫和道:“灼灼,可是有事尋找睿王殿下?睿王殿下目前還在前院書房,與攝政王密談,一時半會出不來。”
不等林灼灼詢問,蘇炎就主動交代了盧劍在哪。
卻不想,隻等來林灼灼的紅臉和搖頭,末了,還咬唇道:“炎叔叔,我此番過來,是單純來找您,向您……道歉的。”
“道歉?”蘇炎聽了,很是一愣,聰明如他也一時猜測不出來,林灼灼最近犯下何事,需要向他道歉。索性笑問,“所為何事?”
林灼灼咬了咬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最後指了指那邊的花樹後,示意挪到那邊去談。
蘇炎點了點頭,率先大步前去,然後立定在花樹後等著。
春風習習,草兒在擺動,枝條和花兒在搖晃,聽著它們的聲響,林灼灼終於鼓起勇氣道:“炎叔叔,就是去年……我不該……一心想著報複太子盧湛,就將你給拖下了水……”
聰明如蘇炎,腦瓜子轉動極快,這樣模模糊糊的言詞,已讓他曉得林灼灼在為什麼而道歉。但蘇炎絲毫不覺得新鮮,因為林灼灼坦白的這些事,蘇炎去年就已經猜測出了實情。
從林灼灼去年的表現看,她明擺著知道林真真和太子盧湛偷情的事。蘇炎這樣智慧的大腦,自然很快就想明白了整件事。
儘管如此,麵對驟然坦誠的林灼灼,蘇炎還是一怔。他沒想到林灼灼居然會主動向自己坦白,頓了頓,蘇炎才微笑地回話:“我懂了,去年是你努力撮合了我和林真真的親事?”
“是。”林灼灼低著頭,很誠懇地道歉,“炎叔叔,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是我那時腦子不清楚,才做下了這等糊塗事,害得您惹了一身腥臊,至今都未娶親。”
“不是這樣的,灼灼。當時是我自己看上了林真真,才會定的親,與你無關。”蘇炎見小姑娘滿臉的內疚,便很認真地給出了解釋,“若我對林真真無感,哪怕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點頭同意定親。”
正因為如此,報複心極強的蘇炎,才沒有將林灼灼一家子列為報複對象。因為蘇炎很清楚,林灼灼母女隻是搭了線,真正看上林真真的,是他本人。
林灼灼聽到這話,猛地仰頭凝望蘇炎,仿佛在無聲詢問,真是這樣嗎?
蘇炎笑了,很肯定地點頭:“自然是這樣。所以你不必內疚,也不必道歉。”
天下的姻緣成不成,媒人牽線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男女雙方當事人看不看得上那個相親對象。
何況,最重要的一點,若沒有林灼灼當時的牽線,他便不會卷進林真真和太子盧湛的感情裡,也就不會被太子盧湛用“美人計”算計。這樣的話,他在東南沿海壓根就遇不上他心愛的女子,月靈。
而月靈,缺失了他這個救命恩人,興許就徹底淪落為妓0女,任由那些有點臭錢的男子肆意糟蹋,清白沒了不說,一生也毀了。哪怕事後,攝政王府將月靈尋了回來,她也不會再獲得幸福。
思及此,蘇炎又忍不住望向了女賓席位上的月靈,她是那樣美好,單純、善良、可愛如小仙女。他和月靈的緣分,興許是上蒼注定的,兜兜轉轉,隻為了成全他和她的愛情。
“灼灼,你真的不必內疚,你做的是大好事一件。”蘇炎收回視線,認認真真地看著林灼灼,眉眼帶笑,若仔細研讀,裡頭還藏著一份感激之情。
林灼灼:……
她還做了大好事一件?
完全聽不懂蘇炎在說什麼。
蘇炎笑了笑,他很想告知林灼灼,他和月靈的浪漫故事。可是,那段“小妾”的故事,注定不能對外人言,否則太影響月靈聲譽了。
月靈已經安安全全回到攝政王府,變回了二郡主,那“小妾”的往事隻能永遠冰封,藏進心底,再不能揭開。
遂,蘇炎隻能對林灼灼感激地笑,卻絲毫也不能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