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 150 章(1 / 2)

蜜罐裡的嬌美人 寒木枝 11374 字 7個月前

第150章

“蘇炎, 你區區一個京兆府尹,怎麼敢將本宮關押牢房?”

“誰給你的膽子?”

京兆府裡,一間終日不見陽光、潮濕陰暗的女牢房內, 長公主白皙嬌嫩的雙手死死抓住牢房門, 拚儘吃奶的力氣晃動, 一下又一下,發出“哐”“哐”“哐”的刺耳聲。

長公主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氣得扭曲極了,高高揚起, 鮮紅的嘴巴張著, 厲聲痛斥, 大牢內充斥著長公主憤怒的謾罵聲。

按照大龍王朝律令,唯有被褫奪封號、貶為庶人的皇室子弟, 才可以打入大牢關押。如今的她,一來還頂著長公主的頭銜,二來還沒被實質性定罪, 蘇炎怎麼敢?

蘇炎他怎麼敢?

就算要她配合調查睿王的車禍,也該好茶好點心地伺候著, 請她落坐大堂上詢問啊,眼下這算什麼, 居然一聲不吭將她打入大牢?

長公主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圈!

聽著女人聲嘶力竭的嘶吼,牢房外看守的衙役壓根沒放在心上, 宛若未聞,仍然有條不紊地做著他們手頭的事, 該登記造冊的登記造冊,該拿鑰匙釋放嫌疑犯的釋放嫌疑犯……

總之, 沒一個人搭理鬼吼鬼叫的長公主, 任她“哐”“哐”“哐”晃蕩牢房門, 當她是空氣。

這番冷遇,長公主哪裡忍受得了?越發怒罵起來,到了後頭,全是對蘇炎的人身攻擊。

“呸,涉及謀害睿王殿下,都死到臨頭了,還敢謾罵咱們蘇大人?看來她的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獄頭憤憤不平,低聲對一個衙役附耳交代了幾句。

那衙役點頭,飛快下去照辦了。

半刻鐘後,傳來長公主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老鼠,有老鼠啊……”

“啊……救命啊,老鼠咬人啦……”

千嬌百寵嗬護著長大的長公主,絕對的嬌花一朵,哪裡見過老鼠這樣的臟東西?還是幾隻長大在臭氣熏鼻的牢房裡的老鼠,皮毛黢黑,個頭又碩大,“吱吱吱”叫著,嚇得長公主麵色蒼白、滿牢房逃竄,與老鼠你追我趕繞圈圈,再沒精力去罵什麼蘇炎了。

~

長公主是一名女子,蘇炎乃堂堂男子漢,不屑對她使用什麼陰招,但對剛剛抓捕歸案的孟天石就不同了。

升堂審問期間,孟天石被狂打一百個板子,劈裡啪啦打得孟天石屁股開了花,褲子上鮮血斑駁。

升堂審問完畢,孟天石被兩個彪形大漢反剪雙臂、抓住肩膀,一把丟進潮濕、散發著臭氣的男牢房。

因著丟得太猛,孟天石重心不穩,直接腦袋撞到了坑窪不平的粗糙地上,額頭、臉皮頓時擦傷滲血。

孟天石風光了幾十年,哪裡忍受得了今日種種虐待?艱難地爬起身來,就指著牢房門外的蘇炎,罵罵咧咧上了:“姓蘇的,你有種這次就弄死了我,要是弄不死,看本將軍將來如何報複你!定要將你千刀萬剮,淩遲而死……”

孟天石陷入京兆府牢裡,還敢如此囂張地威脅京兆府尹?

獄頭頭一個不答應,有力的大手揪住孟天石指向蘇炎麵門的食指,就是狠狠一個上掰,手指急速往手背方向掰去……

“啊”,痛得孟天石一聲慘叫,他的食指險些被生生掰斷。

“放開他。”牢房外的蘇炎輕飄飄道。

獄頭連忙鬆手,後退一步,不解蘇大人為何對孟天石這般仁慈,連根手指都舍不得斷。獄頭是個對朝堂政事很敏感的人,他不曉得孟天石一家子是如何得罪的睿王,但他很清楚,如今睿王一黨正在竭力鏟除長公主、孟天石一大家子。

既然雙方已經乾上了,孟天石也已下了獄,那何須再對孟天石客氣?

客氣?

蘇炎琢磨著這個詞,嘴角噙笑地跨過牢房門檻。身穿紫色官袍的蘇炎,高大魁梧的身軀往牢房裡一站,端的是山嶽之勢,威風凜凜。

蘇炎目光冷冷掃視孟天石,從上到下逡視一遍,最後冰涼刺骨的視線落在孟天石胯0下某處。盯著那一處,蘇炎冷冷發了話:“將他架穩了。”

此時的孟天石因著才被打了一百大板,雙腿發軟,趔趔趄趄,壓根站不太穩。

獄頭越發不解蘇大人為何對孟天石這般禮遇,但他向來敬重蘇大人,蘇大人的話猶如聖旨一般,遂,獄頭立馬夥同另一個壯如牛的衙役一左一右架住孟天石,架得牢牢的,哪怕有人衝過來一腳踹向孟天石,也絕不會倒。

蘇炎健碩的身子,一步一步向孟天石走近。

孟天石壓根不知蘇炎要乾什麼,麵對蘇炎陰森森的目光,麵對未知的恐懼,孟天石倏地不安起來,嘴上亂叫:“蘇炎,你要乾什麼,你想乾什麼……”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下頭傳來,孟天石頃刻間瞪大雙眼,“嗷”叫出聲。

隻見蘇炎撩起礙事的袍擺,一個高抬腿,就不偏不倚地踹向孟天石胯0下的命根子。那個力道之猛,絕對是蘇炎有史以來攻擊最猛的一次,幾乎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一腳踹上去。

險些給活生生踹斷了喲。

“蘇炎,你大爺的……”孟天石劇痛時,本能地想兩手去捧那處,可雙臂被衙役死死扣住,哪裡動彈得了?等那一陣劇痛過後,孟天石才瞪大赤紅的雙眼,朝蘇炎拚了命地辱罵。

可這辱罵聲才剛衝出口,就見蘇炎麵無表情,再度抬腿又是一個猛踹。不偏不倚,再度狠狠砸在那個命根子上。

這條命根子造過多少孽,再沒哪個男人比蘇炎更清楚,也再沒哪個男人比責任感十足的蘇炎更恨。當年,他的第一任未婚妻嬌嬌柔柔,跌上一跤都要哭鼻子落淚的,最後卻被孟天石強行擄至林子深處,就在那樣凹凸不平、嵌有石子的青草地上奪去了清白。

事後,孟天石非但不知錯,還強逼小姑娘退去婚約,改嫁將軍府做第十八房小妾。當年,蘇炎找上將軍府去理論,想要回未婚妻時,還被孟天石叫囂著“小妾進了門,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在榻上玩死她,也絕不會還給你”,最後叫上一班子小廝臭打了蘇炎一頓,打得蘇炎渾身是血,大半個月下不來床。

這樣的奪妻之恨,如針一般紮在蘇炎心頭數年,不能忘,也不敢忘。

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會報複回去。

何況是報複心強烈的蘇炎?

當年,蘇炎家世單薄,自身價值也還未實現,無力報仇雪恨。如今……到了可以報仇雪恥的時候,蘇炎哪裡還會放過孟天石?

隻見蘇炎一腳接一腳地踹,再沒停下來欣賞孟天石劇痛的表情,隻機械似的來回反複地踢,直到孟天石□□滲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地,積攢了一灘血,蘇炎才收了腳。

彼時,架著孟天石的兩個衙役都看呆了,蘇大人是對孟天石□□那玩意有多恨啊,才能親自踹殘了。

很顯然,兩個衙役還是低估了蘇炎的恨意,隻是踹殘了哪裡夠?

“拿刀來。”蘇炎齒縫裡陰冷地擠出三個字。

很快,另有衙役捧了把鋒利的大刀來,刀麵寒光閃閃。

蘇炎接了過來,瞅了瞅刀口夠不夠鋒利,而後扯下孟天石褲頭,大刀就橫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已經垂著頭、痛不欲生的孟天石,看到寒光閃閃的刀麵那一刹那,嚇得趕緊呼喊求饒,“蘇炎,蘇炎……對不起……當年我不該弄你的未婚妻……我錯了,我錯了……”

可這樣遲來的道歉還有什麼意義?

手起刀落,一條長長的肉掉落在鮮血淋漓的地板上,還帶著幾根黑黢黢的毛。

蘇炎眉宇清冷,利落地閹割掉孟天石後,大刀丟給獄頭,一甩紫色袍擺就出了牢門,再不與孟天石多說一句廢話,也再不看孟天石一眼,任由孟天石被兩個衙役丟去臟兮兮的稻草堆上,在那裡蜷縮著下半身哀嚎不斷。

~

女牢房。

一刻鐘後,被老鼠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長公主,得知了兒子被閹割成太監的消息,一時震驚得跑都跑不動了,雙腿發軟,直直跌坐在稻草堆上,恰好砸中一隻湊過來的臭老鼠,坐得老鼠“吱吱吱”亂叫,最後從她□□逃竄出去。

“兒啊,還未定罪,蘇炎憑什麼擅自對你處以宮刑?”

“天理何在?”

“皇上呐,本宮的好弟弟啊,您可知道姐姐母子正在被蘇炎迫害啊?”

長公主坐在臟兮兮的稻草堆上,呼天搶地,扯著嗓子呼喚崇德帝快來營救他們母子,對他們母子合夥“弄死”睿王盧劍的事,卻無絲毫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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