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有些吃痛,才紅著耳根,垂下眼眸,小聲求道:“四表哥,你,你能……輕些嗎?”每回都力道大了些,她很多次都覺得自己快散架了,受不住。
盧劍聽了,好笑道:“真輕了,你就該嫌棄我不是個男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林灼灼急急剖白,一雙美美的桃花眼抬起,目光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
盧劍低聲笑著,唇瓣滑去她柔嫩的耳畔,語帶曖昧:“輕不了,那滋味兒一來,我收不住力。”這是實話,他當真控製不住。
林灼灼“哦”了聲,滿臉的羞澀,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了,總不能回答“沒關係,重一些也沒關係的,大不了她受著就是”。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林灼灼很是後悔,方才她不提“輕些”這事就好了。
“我查過許多資料,都說是次數多了,女子就會逐漸的喜歡上大力道了。”盧劍貼耳道,“所以,你是還不夠多。”
聽了這話,林灼灼麵紅耳赤,一張滾燙的臉簡直能煎熟荷包蛋了,越發後悔方才不該提什麼輕不輕些的話題。
盧劍仿佛吃透了林灼灼的小心思,愉快地低笑出聲,便低頭叼住小媳婦的鬥篷係帶,牙齒輕輕地扯開來,然後摟著小媳婦再一次沉浸到最美妙的事兒裡。
說來也怪,也不知是真的次數足夠多了,引起了質變,還是怎的,反正接下來這場甘暢淋漓的恩愛裡,林灼灼體會到了一股奇妙的滋味,竟有那麼兩個瞬間希望力道再大點。這一刹那,林灼灼麵頰緋紅,先頭還談判輕點呢,眼下哪裡好意思開口求著重一些?
林灼灼麵皮發燙,貝齒咬著唇,不吭聲。
正在這時,一隻信鴿撲騰著翅膀飛進窗口,落在床沿,透過大紅繡鴛鴦的床帳,雪白的信鴿歪著脖子沒瞅明白紗帳裡的兩人纏在一塊,在做什麼。見男主人遲遲沒理會自己,雪白的小信鴿索性邁開兩條小短腿,帶著綁在腿上的小竹筒,愜意地在榻沿上溜達起來,從東頭走到西頭,再從西頭回到東頭,很是一副悠哉樣。
林灼灼跪趴在枕頭上,起先閉著眼,一睜開,猛不丁對上這隻偷窺的小鴿子,一時越發臊得慌了,這還是第一次與四表哥恩愛時,被第三者正大光明地偷看呢。
“四,四表哥……”林灼灼羞得聲音都有些發顫,抬手指著紗帳外那隻正在溜噠、時不時歪著脖子瞅過來的小鴿子。
盧劍早就瞧到了,有這麼個第三者在,盧劍感受到的是非凡的刺激,增添了幾分情趣,自然舍不得趕它走。
任由小鴿子偷窺個夠。
直到熱汗揮灑半個時辰後,結束了,盧劍才好心情地捉起大紅紗帳外這隻偷窺的小信鴿,取出小竹筒裡的紙條。
小信鴿見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可不知怎的,興許是半個時辰的雜技表演觀賞下來,小信鴿覺得新奇有趣,竟有些舍不得離開林灼灼和盧劍了,反而跳到林灼灼白皙如玉的小手邊,毛茸茸的小翅膀輕拂了幾下林灼灼白嫩的手背,才戀戀不舍地走出大紅紗帳,展開翅膀飛出窗口去。
林灼灼:……
怎麼感覺自己被一隻小鴿子調戲了?
林灼灼慌忙扯過一旁的寢衣穿上,將扣子扣好,穿得整整齊齊的。
然後,林灼灼想將自己奇怪的感覺告知四表哥時,一扭頭,卻對上四表哥大拇指摩挲紙條、眉頭微攏、低頭沉思的模樣。看樣子,好似出了狀況。
“四表哥,可是出了事?”林灼灼湊過去問。
盧劍見林灼灼湊了過來,大手撫上她紅撲撲的麵頰,仿佛摸她兩下便能緩解心情似的,低聲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原本打算窩在府裡多陪你兩個月的,眼下看來計劃泡湯了。”
啊?林灼灼有些雲裡霧裡的,有點懵。
盧劍將紙條遞給林灼灼,林灼灼展開一看,驚見上頭寫著:北漠大汗、北漠太子和小公主已經啟程,下月初抵京。
林灼灼一時怔住。
“再過半個多月,北漠大汗一行人就要來京,如此重量級的來賓,我不能再‘沉睡不醒’,這幾日就要對外公布蘇醒之事。”盧劍輕輕攬住林灼灼肩頭,遺憾道。
一旦蘇醒,身體康複,他就又要恢複曾經忙碌的朝堂生活,無法再像這一個多月一般,日日夜夜陪伴在她身邊,夫妻相守。
但,遺憾歸遺憾,北漠大汗一行人來了,唯有他出麵,才能更好地解決掉那些麻煩事。也不知盧劍想起了什麼,下巴抵在林灼灼頭上時,眸子裡掠過一絲堅毅的光。
此時,林灼灼靠在四表哥懷裡,微微垂頭,視線始終凝在那張紙條上,上頭的“小公主”三個字令林灼灼眸光泛冷。她可沒忘記,上一世正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公主害死了她娘親。
小公主真是不要臉,爹爹都三十多的中年男人了,居然還能被小公主看中,大龍王朝那麼多的青年才俊不愛,偏要挑一個年齡夠當她爹的男人當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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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林灼灼靠在盧劍胸口睡著了,起初睡得香甜,後來也不知夢見了什麼,開始眉頭緊蹙,手臂亂動,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
盧劍被林灼灼亂動的手臂一打就醒了,見狀,輕輕拍打她小臉,柔聲呼喚:“灼灼,灼灼……”試圖將她從夢裡喚醒。
“不要,不要……”夢裡,林灼灼再次看見娘親被北漠小公主激怒,情緒激動地翻身上馬,快速衝上一個山丘,結果,下坡時馬前蹄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娘親不慎從馬背墜落,尖尖的石子穿過娘親太陽穴,就這樣,娘親倒在血泊裡,不幸逝去。
“不……不……”
做著噩夢的林灼灼,閉著雙眼,兩隻手慌亂地去抱娘親,淚水狂湧。
“灼灼,灼灼……”盧劍翻身坐起,握住林灼灼雙肩,一個用力,將林灼灼從噩夢中晃醒,柔聲安慰道:“彆怕,彆怕,隻是一個噩夢而已。”
林灼灼睜開眼來,淚眼模糊地望著四表哥俊美的臉,她知道那不是噩夢,而是上一世真實發生的悲劇。那些畫麵太過真實,也太過清晰,在林灼灼腦海裡揮之不去,她哽咽著一頭紮進了四表哥懷裡,淚水打濕了四表哥衣襟。
“四表哥,我夢見了非常可怕的事。”林灼灼縮在四表哥懷裡,顫抖著身子,哽咽道。
“不怕,不怕,有四表哥在,什麼噩夢都不用怕。你跟四表哥說說,是什麼樣的噩夢?”盧劍親吻著林灼灼頭頂的秀發,寬厚的大掌緊緊握住她嬌小的手,誘她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