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林灼灼跳下馬背,直接奔過去,一把抱住落淚不止的林燦燦。
“灼灼……”林燦燦一頭紮進林灼灼懷裡,越發哭得凶了。
林燦燦素來都是暴脾氣,像隻小綿羊似的鑽進懷裡哭,還是頭一次。
林灼灼簡直嚇壞了,連忙催問到底怎麼了。
一連催問好幾次,林燦燦才指著被揍的北漠太子耶律靖,顫聲道:“他……他禁錮住我,要……強吻我……”
林灼灼震驚極了。
忙往林燦燦麵上細細看過去,隻見紅唇還正常,沒有出現被大力吻過的痕跡,但林燦燦白皙的右臉頰明顯紅了一片。
大抵是林燦燦被吻了麵頰,嫌棄臟,便用衣袖一遍遍去擦拭,給揩紅了。
林灼灼轉瞬明白過來,為何徐常笑狂怒到猛揍耶律靖,每一拳都下了狠勁,竟是耶律靖企圖……霸占林燦燦。
“灼灼,幸虧我師父來得及時,救了我……”林燦燦哭得聲音發顫,“還沒發生什麼,就是,就是臭混蛋的嘴擦過這裡一次。”手背再一次揩過右臉蛋。
林灼灼舒了口氣,幸好還沒發生最壞的事情,隻是嘴唇碰了臉蛋一下。
可下一刻,林灼灼整顆心又提了起來。
糟糕,北漠太子哪怕隻是吻了臉頰一下,到底是有過肌膚相親了,若他仗著身份強行要負責任,林燦燦豈非……得去北漠和親?
思及此,林灼灼一瞬間恨不得打死北漠太子那個色男才好。再望向躺在地上、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耶律靖,林灼灼目光裡簡直淬了毒。
林灼灼也懊悔死了,都怪她滿心都撲在爹娘身上,中午時聽到“耶律靖尾隨林燦燦,還堵住了表白”,她居然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沒派暗衛時刻保護好林燦燦。
林灼灼悔得腸子都青了。
正在這時,被揍得吐血的耶律靖,躺在泥地上抬眼向徐常笑挑釁:“怎麼,你也喜歡上她了?可惜了,她已經被我親過了,注定要給我當側妃。”
耶律靖五年前已經娶了太子妃,嫡子都生了兩個了。
林燦燦和親嫁過去,隻能當妾。
“要負責任?還輪不到你。”徐常笑猛然低頭湊近耶律靖耳朵,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燦燦肚子裡早有了我的骨肉。”
耶律靖瞳仁猛縮。
林燦燦居然婚前失貞?
“所以,識相的話,今日這事誰也彆對外泄露,帶上你的公主妹妹早點滾回你們北漠去。若泄露半點,報應會應在你妹妹身上。”徐常笑威脅道。
耶律靖再次瞳仁猛縮,他們居然知道耶律鶯是女子。
耶律靖兄妹雖多,但一母同胞的唯有耶律鶯,彆的都是庶弟、庶妹。遂,耶律靖是很在乎妹妹的安危的,被如此一威脅,也就勉強點頭同意了。
“太子殿下,你最好是遵守承諾,倘若違背了,兩國開戰,你掂量掂量。”盧劍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瞪著仰臥在地的耶律靖。
區區一個北漠小國,盧劍真想揮師北上,他們怕是三個月都抵禦不了,便要亡國。
受此威脅,耶律靖擦掉嘴上血跡,一再表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若父汗問起來,隻道坐騎發狂甩下了他,導致臉上有傷。
盧劍滿意地點點頭。
北漠太子滾蛋後,徐常笑麵皮發燙地蹲去林燦燦跟前。
“師父。”林燦燦一把抱住徐常笑肩頭,眼淚水掉掉,“謝謝師父及時出現救了我,幫我解了圍。”她武功不弱,但麵對高手耶律靖卻也打不過。
徐常笑想起方才對耶律靖撒的那個謊,說什麼“林燦燦肚裡有了他的骨肉”,便麵皮發燒似的滾燙。
事實上,他和林燦燦一直清白得很。
連手都沒拉過。
甚至,都還未捅破那層窗戶紙。
“燦燦,不要再叫我師父了……我喜歡你,等回京了我就上門提親,好不好?”徐常笑嘴唇貼著林燦燦鬢發,輕聲道。
空氣靜默了一瞬。
林燦燦顯然有些懵,瞪著透亮的大眼珠,彆過臉與徐常笑四目相對。
徐常笑一陣緊張,生怕被拒絕。
更怕林燦燦方才被耶律靖親過,便覺得她自己臟了,不肯再答應跟他好,嫁給他。
那個吻,他不介意的,他當時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是在反抗過程中觸碰了一下罷了,他真的不介意。
他徐常笑不是什麼迂腐的男人。
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見林燦燦眨了眨萌噠噠的眼睛,然後懵懵道:“這個……你讓我考慮考慮。”說罷,麵皮一紅。
難得在大大咧咧的林燦燦臉上,看到羞羞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林灼灼,整個人有些懵,怎麼都沒想到,今兒這事還能這樣收尾,直接刺激得不開竅的兩人頓時開了竅,成了幸福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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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表哥,你身邊的兄弟真好,一個個都不迂腐。”
蘇炎不迂腐,徐常笑也不迂腐,麵對心愛的姑娘,隻想著保護對方,從不嫌棄對方。
林灼灼牽著盧劍的手,邊往林子外走,邊小聲誇讚道。
“是,自然都不迂腐。”盧劍笑著親吻林灼灼麵頰一下,心道,何止不迂腐,一個個報複心都還極強,且有那個實力去報複成功。
蘇炎如是,徐常笑亦如是,他盧劍的好兄弟就沒有一個是孬種。
等著吧,這事兒還沒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