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百褶裙角掖了掖,然後撐住窗台翻了出去。
夕陽灑在窗台上,投出些紅霞。
少女撐在一拳寬的台子上,慢慢挪動著身體。
風輕輕吹過,把女孩的裙角微微吹起。
但是,她卻並未去注意細節,依舊緩緩往另一邊挪動。
“蘇芙?”
懶懶的男聲從下方傳了上來,其中帶了一些驚訝。
*
另一邊,花滑校隊的選拔提前開啟了。
花滑老師陳玉是校隊的指導老師,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陳玉記得選拔是七點鐘開始,但是蘇如煙卻告訴她五點開始,所以她才會一而再的確認時間。
蘇如煙掃了現場一圈,點點頭:“到齊了。”
說完後,她把眼眸中的不自然掩蓋過去。
這幾天,她和蘇芙在經家人允許後開始住讀生活。
遠離蘇家能讓蘇芙會滑冰這事被母親白嫿發現的概率,降到最小。
但即便如此,她看到蘇芙在冰場上訓練時,還是不由心驚。
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
這就是自己無法普及的優點嗎?
如果白嫿發現蘇芙的能力,那麼自己將會成為被舍棄的對象。
所以,她一定不能讓蘇芙被選入校隊。
陳玉抬頭掃了眼現場的人。
來參加選拔的有男有女,大部分都在十五歲左右。
盛迪亞學院花滑課程開啟的時間較早,不少學生在二三年級便開始學這一門課。
所以,這批學生們的整體能力都算不錯。
這次要在這群人裡麵選兩名女生、三名男生加入花滑校隊。
女生主要是以單人滑為主,而男生則需要配合雙人滑。
陳玉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次選拔,我們要從三十個人裡麵選出兩名女生,三名男生。首先是男生,男生主要是去配合雙人滑,所以需要力量較大。”
聞言,現場的學生們發出哀嚎。
選擇雙人滑的男生並不多,大部分人還是期望能進行單人滑,比起搭檔這種未知因素,還是靠自己比較靠譜。
這時,冰場的門口有位老頭慢悠悠地進來。他的臉上架著一副眼鏡,姿勢極為放鬆。
“王老師。”陳玉在看到對方後,連忙上前:“您怎麼來了?”
老人家是花滑校隊的總負責人王利,他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教練,擔任盛迪亞學院的校隊名譽教練,很有幾年的時間。
平日裡,他會到冰場上來看看孩子們的訓練,指點一下孩子們的動作。
王利笑著說道:“閒著也是閒著,來看看孩子們的表演也挺不錯。”
說著,他抬頭看了看現場的學生們,嘖了兩聲:“這次的孩子個子都挺高。”
花滑對於身高也是有著一定的要求。
因為個子越高,重心便會越高。
這樣在旋轉跳躍時,就有可能出現失誤。
但是,花滑又是一項藝術與技術相融合的運動。
身材夠高的運動員表演時,給裁判們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也能獲得高分。
隻不過熊掌與魚,不可兼得。
王利坐到冰場旁的椅子上:“你們開始吧,不用管我。”
陳玉點點頭,轉過身去衝著所有人說道:“我們會現場播放一段音樂,你們根據這段音樂現場進行編舞,依次上場表演。按照慣例,出場順序用抽簽的方式來決定,你們有半個小時在冰上訓練、編舞。”
說完後,陳玉衝著校隊成員程舟擺了擺手:“播放音樂。”
現場傳來一陣幽美、輕快的旋律。
而這首舞曲就是大眾最為熟悉的《天鵝湖》。
陳玉並未找一些節奏很快或者是不太常見的芭蕾舞曲,而是選擇大眾熟知的音樂。
也是因為大眾都熟知,所以作為選拔音樂再合適不過了。
在音樂播放的同時,陳玉繼續道:“表演時間將會和短節目差不多,大約兩分鐘左右。我們考察的不光是技術,還有你們擁有的藝術性。”
半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
參加選拔的人按照抽簽順序,一一上冰表演。
陳玉越看,眉心皺起的弧度越大。
這批學生的整體素質不算很好,僅僅能進行簡單的兩周跳。
在旋轉方麵,也未能達到比較好的程度。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轉頭問道:“你們班的蘇芙怎麼沒來?”
蘇如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她可能有事情拖延了。”
站在另一邊的程舟表情自然道:“可能她壓根就不想參加校隊。”
“哦,是嗎?”陳玉歎了口氣,補了句:“可惜下一次選拔是在冬運會之後,那她參加不了聯校冬運會。”
“會有彆的機會。”蘇如煙麵不改色的說道。
最後一個人表演結束時,陳玉問道:“好了,還有人嗎?”
話聲剛落,體育館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
男生懶懶的聲音響了起來:“當然還有人。”
踹門而進的是位小麥色皮膚的男生,他的唇角有一顆尖尖的小虎牙。
而他的右肩處沾著一些奇怪的灰塵。
程舟皺眉:“許燁?”
隨後,她的視線掃過許燁身後女生時,猛地收緊。
少女的懷裡抱著一雙冰鞋。
冷冷的掃了蘇如煙、程舟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有位網球運動員為了得到更好的成績,確實做過縮胸手術,敬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