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自由滑比賽前,蘇芙倒是遇見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天,她正在做賽前公開訓練,有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找到蘇芙的教練,站在冰場旁正在商量著什麼。
黃教練先是皺眉,隨後又鬆了口氣衝著冰場喊了聲:“蘇芙。”
蘇芙聽到教練喊自己,便朝著對方那邊滑了過去。
黃天將手裡的水杯遞給蘇芙:“蘇芙,這位是喬克巴咖啡營銷部的負責人米雅,她說想要跟你談一下關於代言的事情。”
米雅理了理頭發,衝著蘇芙伸手:“你好,我是米雅。”
“你好。”蘇芙點點頭,摘下手套和對方握握手。
花滑運動員在冰麵上進行跳躍時,摔倒時會用手掌扶冰,而冰麵經常會有冰渣割破手心,所以大部分選手在訓練、表演時都會戴上手套。
米雅笑了笑,看著蘇芙充滿禮節的舉動很滿意,頓時對於女孩本就不錯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作為大公司的產品經理,米雅見過不少人,她對於自己識人的眼光從來不會懷疑。
從第一眼看到蘇芙開始,她就覺得這孩子在冷漠的外表下有顆單純的內心,就像她的男朋友蘇玨一樣。
哦、對了,蘇芙還是蘇玨的親妹妹,這兩兄妹長得真挺像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真的有點不懂白嫿,以前為了帶女兒到國外看扭傷的腳,把生病的蘇玨一人丟在家裡不聞不問。
現在親女兒這麼強的天賦,她居然沒有將對方納入雨衣下,也是不聞不問的冷落親女兒。
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自己丟垃圾時撿到生病的小朋友,也不會在十年後再次遇見對方。
米雅連忙把跑遠的思路給拉了回來,溫柔道:“我們公司正在尋找新產品的代言人,我們的新產品是液氮咖啡,類似於冰雪的奶泡那種,我覺得和你很般配,所以請問你有興趣嗎?”
“代言?”蘇芙微微皺眉,看向黃天教練。
黃天連忙說道:“現在暫時先問你的意見,省隊裡代言隻要經過王總教練的審批,就沒有任何問題,而國家隊那邊可能稍微麻煩點,抽成的比例要大上一些,但是如果你在省隊簽好的合同再轉去國家隊的話,國家隊是不會過問你手上現有的合同。”
其實黃天也是為蘇芙著想,在省隊簽下合同後絕對比去國家隊再簽要好,抽成比例都不一樣。
蘇芙是沒想到關於代言還有這麼多方方麵麵的條款,不過自己好像並不缺錢來著。
就在蘇芙想要開口拒絕時,米雅再次說道:“代言可以拍攝花滑的廣告,這樣能讓花滑這項運動更為廣泛的推廣開。”
這句話引起了蘇芙的注意,她想了想道:“我現在還沒有成年,需要找家人協商以後再定。”
此時,黃天才會過來:“對哦,你的合同還需要你監護人簽字才生效呢。”
這段時間,眼前的少女的成熟、冷靜,總是讓黃天忘記對方實際上還未成年這個事實。
米雅也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回應,她笑了笑說道:“好的,等你比賽結束後,我會到你家找你家人聊聊。”
簽未成年代言人,首先就要先過他們的父母那一關,而且加上蘇芙代表的國家隊、省隊成員身份,可能還需要經過國內冰協這一關。
所以,米雅也沒有想過第一次談就能拿到滿意的答卷。
而且除了談代言人一事,她也是想來看看蘇玨的親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米雅還記得昨天蘇玨回酒店後,跟自己說有點看不太透蘇芙,但自己當時僅憑飛機上的短暫接觸就能感覺到蘇芙是個挺不錯的乖孩子。
蘇芙點頭,握住對方的手:“不好意思,辛苦你跑一趟了。”
“沒事。”米雅溫柔的笑了笑。
看來蘇芙不光是個乖孩子,還和蘇玨一樣會為他人著想、讓人心疼的乖孩子。
“這是我的名片。”米雅將名片雙手遞給蘇芙和黃天,說道:“有問題可以聯係我。”
說完後,她便暫時離開了這裡。
*
全錦賽的短節目,蘇芙就是第二名,而現在世青賽上的短節目,她又是第二名。
連續兩個短節目第二名,也奠定了她即將上次的自由滑裡是倒數第二個出場。
對此,蘇芙倒是沒覺得什麼,不過隊上同伴有時候會調侃她一下。
說是蘇芙這個名次很好,就像是跑馬拉鬆一樣,起跑點以及前半段可以稍微保存實力,不用衝的太厲害。
但是等到進入衝刺階段,便可以加快速度衝到第一名。
蘇芙聽過並認同這種觀念,同時她覺得國家隊的這些孩子實際上都挺可愛的。
男單短節目上,華國小朋友暫時沒能拿到較好的名次,隻有一人能參加接下來的自由滑比賽。
冰舞和雙人滑倒是還可以,前來參賽的都進入了第二項的比賽。
世青賽的女單自由滑比賽,是在北京時間周六淩晨開始。
對此,不少人表示自由滑挺良心的,挑了個不需要加班的時間,就是熬夜看比賽會有點累。
華國冰迷沒法在電視直播上看比賽,於是他們動用了高技術去翻牆,把著質量時好時壞的屏幕嗷嗷叫個不停。
好煩啊,什麼時候才能有高清、實時的賽況直播呢?
不過話說明天的冬奧會,肯定會有高清直播了,而到那時候蘇芙也升到成年組,也能在冬奧會上嶄露頭角了。
對比華國的冰迷,國外的冰迷要稍微好上不少,有些國家老早就和isu簽好轉播協議,綁定了一整年的花樣滑冰直播權。
雖然看直播要付費,但是架不住冰迷們對於自己所熱愛選手的喜歡,再加上有位還不錯的新人出現,大夥們的口味被吊得老高,於是電視台驚奇的發覺這次的付費觀看人群居然變多了。
終於等到了世青賽女單自由滑開始的時間。
前麵兩組比賽進行了大約快兩個小時,她們結束比賽後清冰車進來,將冰麵整體又整理了一次。
放眼望去,冰麵上光潔、乾淨多了。
前兩組的選手成績還算可以,但是自由滑最高分是100多分,加上短節目後的總分也不過140左右。
這個分數在成年組看來實在不夠打。
不過這又說明一件事情,青年組的評分要比成年組嚴格不少,裁判們給分也會能扣就扣。
畢竟場上都是新麵孔,他們也看不到較為熟悉的臉。
在isu裁判麵前刷臉已經是默認的一項規則,多刷幾次臉後裁判對於選手有了感情,在打分上也會有一定的偏心,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運動員們會經常參加比賽的緣故。
一是為了刷世界排名,而是為了刷裁判心裡的排名。
倒數第二組的比賽正在進行中,最後一組的選手們被集中在一起。
蘇芙取下耳機,一遍又一遍的拆著自己冰鞋鞋帶,然後又一遍又一遍係上去。
她那頭濃密的頭發被高高盤起,黑色發絲中被編入幾條金色發帶,最後在腦後最高點卡上一個金色蝴蝶的發夾,兩縷飄帶墜下來,猶如蝴蝶的燕尾般飄逸。
發夾是蘇芙自己親手做的,跟上次的玫瑰花瓣發夾一樣,這次選料、設計、製作都是經由她一人之手。
不過在製作中,她為了燙平蝴蝶的翅膀而不小心把手指給燙了好幾下。
蘇芙係好鞋帶後,麵前投下一陣陰影,她抬頭一看,一位如精靈般的少女站在自己麵前。
“娜塔莎·伊萬諾夫?”蘇芙先是一愣,隨後喚了一聲對方名字。
其實毛國人的名字一般都是以名、父姓、姓這三樣來組成,為表示尊敬一般會稱呼對方名字與父姓。
娜塔莎的全名是娜塔莎·伊萬諾夫·伊萬諾娜,大夥一般叫她伊萬諾亞或者是伊萬諾夫,直呼娜塔莎需要是極為親密的朋友。
娜塔莎在聽到蘇芙極為尊敬的稱呼後,臉上微微一紅:“其實,你可以叫我娜塔莎。”
這話代表著娜塔莎對於蘇芙的示好。
其實娜塔莎挺喜歡蘇芙的,她覺得眼前這名選手能力很強,很值得自己尊敬。
戰鬥民族崇拜英雄,尤其崇拜這種實力超群的選手,所以娜塔莎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善意。
再加上她聽說蘇芙和自己是同歲,這意味著世青賽後她們即將一起升到成人組,參加明年成人組的大獎賽。
成人組的廝殺比起青年組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能有一位陪著你一起走到最後的戰友將會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我叫蘇芙,你可以叫我su。”蘇芙笑了笑,說道。
外國人發‘蘇’這個音的時候,還是較為容易的,娜塔莎試著讀了讀後,說道:“蘇,你有推特嗎?我們互加一下。”
蘇芙點點頭,讓黃天把手機遞給自己,兩人交換推特賬號後又聊了幾句。
娜塔莎的英語不算很好,說的時候磕磕碰碰的,到後來蘇芙直接用俄語跟對方聊了起來。
這一下,不光是娜塔莎感覺到意外,就連黃天也差異的看著蘇芙。
咦,你們盛迪亞學院居然還教小語種,而且你的小語種居然這麼好!
聊了沒一會,毛國的另一位小女單也湊了過來,她年齡更小一點,到後年才會升組,不過小女孩對於蘇芙上次拿到的熊貓玩偶很感興趣,詢問著等會可不可以交換。
小女孩生怕蘇芙不同意,說道:“我,我用三個、不、四個玩偶和你換,可以嗎?”
“沒問題。”蘇芙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