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鍵盤俠則是認為,如果生母和養母的財富換一下,說不準蘇芙的選擇就會不太一樣了。
對於網上這些言論,蘇芙暫時都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她忙著和同班同學進行最後的告彆,同時也在為下個賽季的選曲做最後的準備。
直到魏喬捏著手機問道:“蘇如煙被抓了?”
蘇芙這才皺眉看向魏喬,質疑道:“怎麼了?”
她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於是魏喬連忙把手機遞給對方:“網上說蘇如煙被抓了。”
女孩接過手機,還沒來得及細看便聽見有人暴怒道:“你才被抓了!”
陳馳剛走進教室,聽到魏喬那句話後瞬間暴跳如雷:“魏喬!我可以告你誹謗!”
“警訊裡寫的很清楚!”魏喬翻了個白眼,將自己手機從蘇芙手裡取過來:“就是這一條。”
本來暴怒的陳馳像是被點穴般頓住了,詫異的看著魏喬的手機。
坐在第三排的班長,推了推眼鏡說道:“那天我記得蘇芙和蘇如煙在做運動員的尿檢,後來蘇芙報警了,警察來把蘇芙書桌的食物帶走,是食物有問題嗎?”
班長是有名的偵探迷,他的分析頭頭是道,就連蘇芙都有點詫異的看了眼對方。
“如果我猜的是真的……”班長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那麼蘇如煙說是回到親媽身邊是假,可能是到少管所去受教育了吧。”
陳馳臉一黑,衝著班長囔囔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你乾嗎發這麼大脾氣?”班長挑挑眉,說道:“腦袋簡單的家夥容易被人當槍使。”
“槍你……”
陳馳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腦袋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痛得他瞬間叫了出來,卻在看到來人時將臟話給吞了回去。
籃球滾落在前排座位下,許燁眼神冷冷的看了陳馳一眼,丟了句:“手滑了一下。”
看到克星出現後,陳馳忍氣吞聲的坐了下來,將所有的不滿給吞了回去。
許燁倒是走到班長桌旁,伸手揉了揉對方腦袋:“書呆子,看來你還是有點用。”
“我不是書呆子!”班長是個娃娃臉,生氣的樣子也像個孩子,他推推眼鏡:“許燁同學,你請了兩天假,逃了三天課,一共是五天時間。”
“我等會找老師補後麵幾天假。”許燁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嗨,同桌。”許燁回到自己座位上,和蘇芙打了聲招呼。
“要筆記嗎?”蘇芙問道。
“不用了,說不準我過幾天也要轉學了。”許燁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開始睡覺。
這一覺睡到老師來上了幾節課,他都還沒爬起來。
直到第三節課是班主任徐老師的課,在班主任的拎耳朵之下,他才爬了起來。
老師嚴肅道:“許燁,你這晚上去當小偷了嗎?”
“不是小偷,是為偉大的藝術獻身!”許燁打了個哈欠,有點欠扁的說道。
這堂課上到一半的時候,許燁給蘇芙遞了個紙條過去。
蘇芙有些疑惑的打開紙條,上麵寫著‘等會放學後彆去滑冰了,跟我一起到個地方,有個東西送給你。’
看完紙條後,蘇芙更加疑惑了,她抬頭看了看許燁,對方衝著她吐了一下舌頭。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
放學後,蘇芙收拾好書包同許燁一起走出校門。
校門口停著熟悉的車和熟悉的司機,李叔打開車門:“蘇小姐。”
“你要帶我去哪裡?”蘇芙有點好奇,回頭問道。
“一個你很熟悉的地方。”許燁故弄玄虛的說道。
看到男生神秘的樣子,蘇芙輕輕笑了一下,便坐到車上去了。
一路上都是熟悉的風景,直到車輛轉了第三個彎時,蘇芙開口道:“是去夕顏工作室嗎?”
“嗯。”許燁點點頭,活動了一下肩膀:“一個大禮送給你。”
等到兩人抵達夕顏工作室後,蘇芙看著站在門口等人的西雅達大師,她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許燁:“你該不會是?”
蘇芙心裡有個猜測,但是卻覺得有點不太可能。
許燁這家夥該不會是幫西雅達大師把《糖果仙子舞曲》給弄好了吧?
“走,我們進去。”許燁從後座下車,幫蘇芙打開車門。
西雅達老師一看到許燁和蘇芙出現後,眼睛一亮:“蘇、許,你們兩個來了。”
他熱情的招呼著兩人進來,邊走邊說:“多虧了許的幫忙,不然我可能又會忙個兩、三年。”
“老師?”蘇芙有些遲疑的看著對方。
“對了,忘記說了。”西雅達這才回過神來,他拍了拍頭:“我一激動起來就容易本末倒置,這次在許的幫助下,我已經完成《糖果仙子舞曲》的改編了。”
“這麼快?”蘇芙也是沒想到,詫異的看著對方。
夕顏正好也從辦公室出來,她趕過來說道:“老師這次真的是多虧許燁幫忙,才這麼快做完這首曲子。”
在夕顏的解釋下,蘇芙才知道許燁這段時間的請假是為了什麼事情。
從那天見過西雅達老師後,許燁便守在編舞室裡幫對方處理一些音律上的東西,同時西雅達老師也驚奇的發現,許燁在編曲上的能力極強,尤其對音節的敏感程度已經達到驚人地步。
再加上許燁很年輕,對於舞曲上又有不少關於年輕人的觀點,與西雅達老師觀點進行碰撞後產生不少新的火花、靈感。
於是兩人廢寢忘食的開始修改曲子,並且在一周內達到了雛形。
先開始許燁本是心存幫一下蘇芙的想法,但是後來他發覺自己是真的喜歡音樂、喜歡改曲,並且在西雅達老師的教導下對於花滑有了更多的了解。
像是什麼步法配用什麼樣的節奏,跳躍前應該加什麼樣的銜接才能加分,整套節目要怎麼樣進行配置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連花樣滑冰如何處理能達到多少分,許燁都有了進一步了解,並對這項運動更是產生好感。
藝術與運動結合的項目,真的是可以變幻出不同的感覺。
蘇芙等人帶到編舞室後,西雅達將改編好的曲子播放出來給大夥聽。
這首曲子本來是鋼琴為主的交響樂,在增加了大提琴的背景音後聽上去有些新穎,而且並不太突兀。
其中有些段落還有一定程度的修改和增減,添加了些更為纏綿的大提琴音,整體效果居然發生了質的飛躍。
“這首曲子修改後是兩分三十秒,很適合放在短節目裡麵。”西雅達說道:“不過這首曲子較為柔和,建議不要出現太高難度的連跳或者是跳躍,在步法和旋轉上可以多加難度。”
“但是跳躍難度降低,整體分值會降低的。”夕顏有點不太認可,繼續道:“咱們國家的運動員,可不能指望著裁判在P分上能放一馬。”
西雅達皺眉道:“我這套編舞就算是木頭上去跳,P分絕對也有三十以上!”
他對於自己的節目很有自信,因為他的編排並不是那種極具功利性的,從頭到尾就衝著刷分去的節目,那種隻知道刷分的肯定會忽略掉表演本身的含義。
就像是有些編舞師們給選手的節目,就是擺明了這套節目最低都能拿到多少多少分。
像是那種節目更換幾個動作後,再改改又給下一單的客戶,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做。
夕顏當然也明白老師的想法,但是她覺得對方可能不太懂華國現今的處境。
比如說裁判們都不看好華國選手,在分數上本就是壓分壓的夠凶,還有就是蘇芙是新人、新麵孔,即便是在青年組拿到冠軍刷了一次臉,但是遠遠還是不夠的。
她需要更多次的刷臉,在裁判那邊積累足夠的好感後,再來挑戰裁判們的P分。
高貴國籍那邊的需要磨個一到兩年,那麼華國運動員至少需要磨個三到四年,才能積累足夠的好感度。
可不能讓蘇芙還未能積累到好感度,就給折在半路了。
就在夕顏跟老師還在為編排動作爭論的時候,蘇芙開口道:“我接受西雅達大師的節目。”
“嗯?”夕顏愣了愣,驚訝道:“蘇芙,那你的短節目可能就不一定能拿到高分了。”
“那我就在自由滑裡堆難度,反正自由滑裡的跳躍才是最多的,也是最容易刷分的。”蘇芙笑了笑,說道:“我想讓他們看看,華國選手是真的不懂花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