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 135 章(2 / 2)

他連忙說道:“我也都聽懂了。”

蘇芙瞥了眼對方鬼畫符般的筆記,調侃了句:“你平日裡給唱片簽名時,也是這樣的字跡嗎?”

許燁不動聲色的將書本合起來,說道:“我習慣草書了。”

補課進行了兩周,蘇芙白天在學校補課,晚上去基地的冰場訓練,臨睡前還要背一下各種公式表。

可謂是日子過得格外充實,也格外繁忙。

國家隊裡可不光是蘇芙是這樣的作息時間,青年組的學生們也是同樣在準備期末考試。

然而,成年組的幾位大學生也一樣忙了起來。

楊傑是外語學院大一學生,她期末也要考好幾門學科,也一樣忙得不可開交。

她還把功課帶到基地,在訓練間隙時捏著單詞不停背誦著。

青年組的初中生們,看著楊傑不比自己少的功課,感歎道:“我老師說上了大學就輕鬆了,但看楊姐我覺得他們在騙我。”

楊傑表示大學確實比高中輕鬆不少,畢竟她隻奔著六十分萬歲而去,所以壓力並不算很大。

期末周開始後,一連串的考試考的人頭昏眼脹,直到考完後大夥們還未回神。

大大小小的考試在元月中下旬結束,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剛好就是蘇芙的期末考,在元月二十五日結束了。

考完試後,蘇芙在基地裡集訓了一周時間,便到了小年夜。

今年的除夕將要在國外渡過,所以蘇家團年便安排在小年夜。

蘇芙回到老宅時,發現不光蘇家雨一家在,就連蘇父也在老宅一同團年。

蘇家雨的兒子看到蘇芙就黏上去,粘在漂亮姐姐身上就不下來。

“他挺喜歡花滑,所以對你很崇拜。”蘇家雨沒法把毛猴兒子從侄女身上扯下來,無奈道:“不好意思啊。”

“沒事。”蘇芙笑了笑,說道。

蘇家雨是她的姑姑,扒在自己身上的唐希是姑姑兒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弟,她並不介意對方黏上來。

再說了,唐希也不過才四歲大而已,蘇芙是真的不在意。

“不過我發現小孩們都挺喜歡小蘇芙。”蘇家雨回憶起基地裡總是纏著蘇芙的小孩們,說道。

“大部分小孩都是顏控唄。”蘇家雨的老公唐墨將兒子扯了過來,說道:“走,爸爸帶你去外麵玩。”

剛剛大舅子跟他說想要和兒子蘇玨、女兒蘇芙好好聊一下,於是唐墨將兒子支走後,跟老婆說道:“要不要去幫一下媽?”

蘇家雨先是一愣,隨後明白老公的意思後,連忙道:“好的。”

在幾人離開後,客廳隻剩下蘇芙、蘇玨以及蘇父三個人。

蘇芙徑直坐到正在翻看書籍的哥哥身旁,問道:“米雅姐呢?”

“她說晚點過來。”蘇玨將茶幾上的牛奶拿過來,遞給蘇芙:“先吃點東西吧。”

蘇父看著正在聊天的兄妹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辦法插入進去。

他又看了眼廚房,蘇家雨正在陪母親聊天,整理食材,而院子裡妹夫正帶著兒子踢球玩。

當年,蘇父的父親還健在時,蘇父也是這樣和妹妹一起跟父親在院子裡麵玩,而母親則是在屋裡做事。

不知道從何時起,家裡就沒有這種溫馨的感覺,而他也跟父母、妹妹漸行漸遠。

連帶著,與一對兒女也變得這麼陌生。

蘇父突然有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個家庭裡多餘出來的那個人。

就在蘇父還在悲傷時,麵前突然推過來一盤水果。

少女淡淡的說道:“吃水果。”

蘇父愣了愣,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蘇芙,對方衝著自己點點頭後便又轉過去跟蘇玨聊天了。

蘇芙第一眼看的時候與白嫿長得很像,但仔細看卻能看出自己的影子。

而且,他以前覺得蘇芙冷漠的性子和白嫿有點像,現在看來卻並不是這樣的。

比起白嫿那種漠視他人,不把彆人的感受放在心上的冷漠,蘇芙隻不過是表麵看上去比較冷淡而已。

這孩子能觀察到彆人的情緒,同理心比白嫿不知道好哪裡去。

自己以前還是太漠視孩子們了。

蘇父喉嚨哽了哽,說道:“謝謝。”

廚房裡,蘇家雨一邊清洗食材,一邊跟蘇老太太聊天:“媽,你是說蘇玨想要結婚了?”

“是啊。”蘇老太太點點頭,說道。

前兩天,她聽蘇玨說想要跟米雅結婚,而現在應該就是好好跟蘇父聊一下結婚的時候了。

不過,她看著坐在客廳裡壓根沒有和父親說話的蘇玨,歎了口氣:“這孩子還是對他爹有很大意見。”

“很正常。”蘇家雨看了眼室外帶著兒子踢球的老公,又看了看氣氛尷尬的客廳,說道:“有些創傷不是聊兩句就能解決,他們還需要走很長一段路。”

她想了想,說道:“小玨不一定會跟哥聊這事情。”

“但家臣應該是會跟小玨和小芙好好溝通,他跟我說過覺得自己虧待兩個孩子了。”蘇老太太笑了笑,說道。

大兒子這幾天也跟她好好聊了一下,他對於白嫿的背叛、欺騙耿耿於懷,同時也對自己忽略兩個孩子而後悔不已。

蘇老太太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而兒子也能多儘父親的責任,讓兩孩子都接受他。

不過,在蘇老太太看來,蘇芙接受可能還比較容易,而蘇玨就沒有那麼容易妥協。

蘇芙雖然外表冷漠,但是內心還是能被捂熱的,而蘇玨這孩子從小被漠視的陰影,可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

晚飯時,飯桌上的氣氛還是有點尷尬,就算是蘇家雨老公唐墨不停活躍氣氛,也未能得到較好的效果。

蘇父在飯桌上給蘇芙、蘇玨夾菜,明顯有點想要補償的意思。

蘇芙淡淡的說了句謝謝,而蘇玨對所謂的親生父親很疏離,幾乎沒有怎麼和對方說話。

*

四大洲的比賽是從2月4日-8日舉辦,華國選手們在2月1日便乘上飛往M國的航班。

4cc比賽和其他比賽並不太一樣,屬於成員國自主報名,而不需要進行資格選拔。

華國對於4cc還是比較看重,除了18年平昌冬奧會與4cc的時間太接近而沒讓選手參加外,幾乎每年都會派人前去參賽。

每個成員國都可以派三名選手參賽,於是華國女單派出蘇芙、楊傑、李文霞,男單是姚鑫、許凡和聶成,雙人滑也派滿了三對選手。

華國代表團浩浩蕩蕩一大隊人,抵達首都機場時就接收到冰迷們熱烈的送機。

因為現在正值春假期間,大部分冰迷都已經開始休春節假期,所以休假的冰迷專門前來送機。

賽季裡的短暫休息期讓冰迷們近一個月沒有看到偶像比賽,他們再次看到花滑隊的成員時,激動的不能自已,大聲地呼喚著偶像的名字。

“小芙蓉!”

“八妹!楊八妹!”

“文霞姐!文霞姐!”

“姚憨憨!”

媒體記者也在機場蹲守,為國家隊的選手們送行,同時也將最新的照片發了出去。

姚鑫看著現場熱鬨的狀況,感概道:“冰迷可真多。”

“何止是冰迷多,感覺還有不少路人呢。”許凡點頭,應和著姚鑫的話。

因為最近國家隊拍的廣告較多,就連機場裡都能看到國家隊的各類廣告海報,所以花滑隊在老百姓那裡的知名度明顯升高了不少。

機場又因春運的緣故聚集了不少旅客,於是便能看到路人也跟著執起手機給花滑隊拍照,還有不少人叫出了蘇芙的名字。

“不過,這次蘇芙家裡人來的挺多,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蘇芙的爸爸。”姚鑫抬了抬下巴,跟許凡八卦道:“那應該是蘇芙的爸爸吧?”

“應該是。”許凡點點頭,看了過去。

蘇芙從哥哥手裡接過行李箱,說道:“我走了。”

“路上小心。”蘇玨將剩餘的行李箱交給國家隊後勤工作人員,跟妹妹說道:“到了給我打電話。”

“嗯。”蘇芙看了眼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蘇父,開口道:“你們也注意身體,彆生病了。”

說完後,蘇芙轉身走向黃天他們那邊,跑過去的步伐帶上了一種輕快。

飛機並不是直達比賽城市,還需要在M國首都轉一趟航班。

轉機時,華國隊遇見了島國代表團,她們那邊也有不少選手參賽,兩支隊伍熱鬨的一同登上前往加利福尼亞州。

拍照、合影、發社交平台,所有選手們的動作幾乎都是一致的。

冰迷們也很熱鬨的開始收圖,為再次熱鬨起來的花滑圈歡呼雀躍起來。

四大洲花滑錦標賽的參賽人數並不算很多,因為四大洲比賽隻有美洲、亞洲、非洲、大洋洲國家參賽,歐洲選手不參加。

比賽大部分的看點都是集中在M國的傑西卡和島國的幾名重量級選手身上。

而本次四大洲的看點則是在蘇芙身上。

拿到世錦金、世青金以及gpf冠軍、冬奧金的大滿貫選手,能不能將四大洲的金牌拿到手,再創下一個全新的記錄呢?

所有人都很期待著,期待蘇芙拿到她的第六枚國際賽金牌。

隻不過,冰迷們也覺得很可惜,就算是拿到4cc金牌蘇芙也沒法得到全滿貫稱號。

畢竟蘇芙未能參加青年組大獎賽,就差那麼一枚jgpf金牌了。

然而,大夥們想到有些事情無法完美,留下一絲遺憾和殘缺也並不是不夠美好。

等華國隊抵達了比賽城市機場時,又遇見不少國家選手,再次熱鬨的合影拍照後,便前往酒店整理行李。

黃天的拐杖已經丟掉了,但是走路一瘸一拐,還是要少走動多休息。

於是,領隊沒有給黃天安排太多跑來跑去拿資料的任務,而是讓他跟著選手活動。

賽事承辦方給選手們安排了冰場訓練,並不需要運動員跑到外麵包冰場。

蘇芙早就在國內調整好時差,第二天一早就抵達訓練場練習。

冰場上的人並不太多,一是因為選手們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再就是蘇芙來的時間比較早。

就連經常在訓練場蹲守的媒體記者,也沒有這麼早出現在冰場上。

蘇芙熱身完畢後,換好冰鞋上冰適應著。

M國的冰麵很硬,跳起來的感覺還不錯,就是摔下去時屁股也不太好受。

蘇芙在冰麵上練了一會,便不斷有人出現在冰場旁,有些是選手有些則是記者,還有些前來探班的冰迷們。

記者將照相機對準正在訓練的蘇芙,不停按動快門,將少女的身影留在相框裡。

小鹿明子打著哈欠來到訓練場,嘀咕道:“誰這麼早就來訓練了?”

說著,定睛一看發覺居然是蘇芙正在進行阿克塞爾三周跳訓練,冰麵上還有不少跳躍後切出來的冰痕。

從這些冰痕上來看,就知道蘇芙的動作有多麼標準、利落。

小鹿明子連忙熱了熱身,換上冰鞋滑到蘇芙旁邊:“蘇醬,一起訓練?”

“嗯。”蘇芙點點頭,與小鹿明子一起練起來。

練了一會後,她看著明子落冰的姿態,皺眉道:“你的落冰有點問題。”

“嗯?”小鹿明子連忙問道:“哪些方麵?”

兩人聊了一會後,就著剛剛問題又進行一頓實驗,並將平日訓練的保護動作交換了一下。

正聊得開心時,小鹿明子臉色微變,拉住蘇芙的手腕把人往後拉了拉,躲過後方呼嘯而過的人影。

她生氣的衝著前方吼道:“李秀恩!你有沒有冰場訓練的基本道德!”

前方的黑發女子嗤了一聲,沒有理會小鹿明子和蘇芙兩人。

小鹿明子氣呼呼的看著那人,跟蘇芙說道:“你要多注意一下棒子國的小人,之前她們就有不少小動作,這一次一定要小心。”

平昌冬奧會上,棒子國運動員的惡劣犯規動作讓全世界的人都收在眼裡,而小鹿明子擔心這些家夥破罐子破摔,在比賽前就對蘇芙動手腳。

花滑圈本就不是很乾淨,惡劣競爭本就層出不窮。

萬一棒子國那些人真雇人打折蘇芙的腿,那可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對了,你的教練和隊友呢?”小鹿明子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是跟教練和同伴一起前來,也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他們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蘇芙看了眼冰場大門,說道。

“你可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容易出事情的。”小鹿明子想了想,補了句:“等會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小鹿明子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因為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曾經就出現過這種惡劣的事件,還有各種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

畢竟人性裡的惡意是沒法提前預料到的。

不過,小鹿明子倒是小看了蘇芙教練對於蘇芙的關心了。

沒一會,氣衝衝的黃天出現在訓練場旁邊,逮住蘇芙就是一頓訓。

黃天硬是將蘇芙訓到說下次再也不會了,才緩和語氣道:“小蘇芙,你馬上就要17歲了,四舍五入虛歲就是已經成年了,做事情還是要多多考慮一下。”

蘇芙聽見這句話,心裡很是無奈。

她明明還有四個多月才十七歲,但按照教練的虛歲來說就已經十八歲成年了,可真是一長就長了兩歲了。

不過,蘇芙能明白黃天對自己的擔心,點頭道:“我知道了,你的腳沒事吧?”

說著,她看了眼黃天一瘸一拐的右腳,追問道:“要是不行,我給你找個拐杖。”

“沒什麼大礙了。”黃天擺了擺手,招呼蘇芙離開:“走吧,去吃飯了。”

前來蹲點的冰迷們,將黃天和蘇芙的對話視頻放到網上,引起不少華國冰迷的圍觀。

【莫名覺得教練話很想我的教導主任,看來就算是奧運冠軍也躲不過教導主任的關照。】

【黃天說的也沒錯,在外比賽時還是不要單獨行動,容易出問題。】

【對,萬一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會很危險,而且M國沒有禁槍!】

【80年代還是90年代把人膝蓋打斷的就是M國的花滑選手吧?】

【對,所以還是要小心,一切謹慎為主。】

【黃教練就是老父親的關心,將小芙蓉管的嚴嚴實實。】

2019年2月5日,四大洲花滑錦標賽正式拉開序幕。

錦標賽還準備了一個小小的開幕式,開幕式的下午就是正式的比賽。

先是冰舞的短曲和雙人滑短節目,第二天便是男單和女單的短節目。

冰舞的參賽人數並不算很多,一共15對選手,於是全部進入長曲的比賽。

雙人滑的人數比較多,短節目分成三組比賽,最後一共二十四對選手進入自由和的比賽。

華國的魏王組合毫無疑問拿到高分出線,以短節目第一的好成績進入了自由滑比賽。

2月6日,男單和女單的短節目也準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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