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擔心蘇芙會偷偷上冰,還把對方的所有冰鞋都鎖到鞋櫃,鑰匙隨身保管。
搞得蘇芙特彆無語:“老師,我不會像姚鑫那樣去偷鑰匙的……”
之前姚鑫訓練受傷被禁止上冰,趁著其他人休息時候偷冰場鑰匙,結果還沒上冰就被發現了,氣的趙教練差點把他腿打斷。
“以防萬一。”黃天拍了拍胸前口袋,說道。
蘇芙每天在訓練基地隻能呆兩個小時,於是將大部分時間放回學校,準備一月份的模考。
高三的生活雖然有點苦逼,但也是有不少樂趣存在。
跨年夜的時候,同學們約著晚自習後在天台一同跨年,慶祝從2019年來到2020年。
蘇芙雖然行走沒問題,但同學們依舊是把她當做病患來對待,照顧很是周全。
高三的晚自習到九點,而為了跨年夜學生們硬是將時間拖到十一點,帶上合適的東西來到天台。
天空中的繁星看不見光芒,深冬的氣溫讓人覺得特彆冷。
蘇芙剛坐下不久,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靠了過來,臉頰上貼上一個暖暖的東西。
她抬頭一看,笑道:“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不是去水果台的跨年夜演唱會嗎?”
“那是錄播,又不是實時直播。”許燁坐在蘇芙旁邊,將吸管插到奶茶裡。
蘇芙接過奶茶,將衣服裹緊:“天台還是挺冷的。”
“現在是冬天。”許燁抬頭看著天空不太亮的星星,說道:“馬上就2020年了,有什麼願望?”
“願望?”蘇芙揉了揉腳踝,開口:“當然是身體健康,一切順利。”
很籠統的願望,同時也是大眾都想要得到的最簡單卻又是最難實現的願望。
許燁從旁邊取出吉他,撥了幾下後:“之前你跟我說想要改貴妃醉酒,我想到怎麼修改了。”
說著,他指尖快速撥動琴弦,流暢的音律向著四周蕩開。
古樂的貴妃醉酒本應是用琵琶來彈,但換成吉他後並沒有顯得突兀,反倒是有了一些彆樣味道。
尤其是許燁還在裡麵糅合自己《希望》一曲的主旋律到副歌段落,將整首曲子顯得更加現代化。
“我覺得這裡還可以這樣改一下。”蘇芙想了想,跟對方說道:“旋律可以慢點,因為我想要在這裡上步法……”
“嗯。”許燁點點頭,試著撥了兩下琴弦,問道:“那我將整體放慢半個節拍。”
“但後麵要加快,出跳躍前壓節拍,然後爆發。”蘇芙比劃著說道。
聊到興頭上時,她還特意從許燁手裡將吉他給拿了過來,比劃著撥了幾下弦。
隨著蘇芙的靠近,男生瞳孔微微收縮,鼻間滿是夾雜著藥香的清淡香味。
這味道並不會讓人迷離,反而有幾分提神的效果。
但許燁卻在蘇芙靠近自己時,不光精神恍惚了幾下,連心臟也跟著漏了幾拍。
“感覺應該是這樣的。”蘇芙彈完後,抬頭看向許燁。
許燁終於回神,輕咳一聲:“你會彈吉他?”
“單弦玩玩可以,但是動真格的就不行了。”蘇芙又試著撥動幾下,笑著說道。
蘇芙在曾經的音樂世界,主要是寫曲和指揮交響樂的工作,她接觸過所有樂器,但並沒有精通這些樂器。
最熟悉的就是鋼琴,但屬於那種可以彈,可並不像許燁這樣能拿到十級的那種專業級彆。
她更多的是站在交響樂團、管弦樂隊前,用指揮棒引導所有人奏出一曲曲樂章。
蘇芙指下的琴弦流暢的泄出音準,悅耳動聽並帶著強烈的凝聚力。
旁人可能感受不到這種不同,但在許燁這種天生音準極高的人耳裡,卻能聽出蘇芙彈奏的吉他裡的不同。
在許燁眼裡的蘇芙,仿佛在散發著光芒,讓他不由得將自己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身上。
跳動的音符,和諧的旋律,天生音樂人的許燁被深深吸引住。
其實,許燁會有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奇怪。
蘇芙在任務世界做了七、八年的樂團總指揮,將一盤散沙的樂團帶成國際性的存在,她的領導力、凝聚力是難以衡量的。
從平日裡花滑國家隊的訓練,就能看出蘇芙的領導力有多強,而這些都是任務世界鍛煉出來的。
而樂團的指揮家不光需要足高的音樂素養,還需要對成員進行篩選,對全體成員進行明確的指導,深入了解演奏曲目的經過。
作為音樂天賦極高的許燁,並且自己組建過樂隊,他會被蘇芙彈奏時的狀態吸引也不足為奇。
當然,這裡麵可能也有些彆的原因。
比如,少年早就已經在心裡埋下一顆種子。
而現在這顆種子正在吸收營養,慢慢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