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冷淡地瞥了他們一眼,語氣中隱著警告和威脅。
錢文德連忙舉手投降認錯:“連長,我錯了!”
並當機立斷地甩鍋:“都是趙守國慫恿我威逼我的!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對不起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可不想再經曆連長的魔鬼訓練,是真的會累死人的!
趙守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
好你個錢文德!
認慫認得也太快了,而且賣他沒有一點猶豫,是真的不顧一點戰友情!
一邊這麼想著,趙守國也迅速地立正、敬禮、對不起一條龍,並把錢文德甩的鍋又甩了回去。
“……連長,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老實,不像錢文德這人,滑不溜秋的長了一百個心眼。”
“現在更過分了,不僅坑敵人,連隊友他都坑!要被嚴厲地狠狠批評才對,加訓!罰跑!加練!”
趙守國情真意切地抹了一把辛酸淚,義正言辭地開口。
“趙守國,就你還老實呢,我看你嘴皮子溜得很啊,竟然都開始人身攻擊了!”
“這個月的思想彙報寫了嗎?黨委談話打好稿子了嗎?我記得你上次的悔過書,好像格式上還有點問題!”
錢文德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
趙守國毫不退讓地反唇相譏:“也不知道是誰,三十公裡的拉練永遠不達標,隻能苦哈哈地天天加練,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不就是相互傷害唄,誰怕誰啊!
兩人都是一個連隊的。
一個體力素質強但文化課落後,一個文化課強但體力素質落後,互相都不知道抓了對方的多少小辮子。
不過都是一同經曆過生死的好兄弟,你插-我幾刀,我插-你幾刀。
沒一會又哥倆好地勾肩搭背,一起笑哈哈地收拾行李,暢想回家後的假期生活了!
“這次回去我爸媽肯定要給我安排相親,姑娘都聯係好了。”
“之前發了照片過來,紮著兩個油光水滑的大辮子,笑起來甜的像是大白兔奶糖。”
趙守國搓了搓手,充滿了期待。
他這個年紀,要不是來當了兵,早該定下來了。
錢文德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那你加油,希望一切順利!”
“兄弟,借你吉言!”趙守國裝模作樣地朝他拱了拱手。
錢文德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轉向連長宋劍喊了一聲:“對了連長,咱們這次回去是不是得捎帶個人?”
聽說好像還是個什麼大人物。
不然他們批假也不會批得這麼輕鬆,總得磨上老鼻子久了。
“嗯。”宋劍點頭道:“是一個從漂亮國回來的企業家,這次準備回老家定居。”
作為連長,以及這次不正式保護任務的負責人,他拿到手的信息最詳細。
聽他說完,錢文德皺了皺眉,趙守國更是大大咧咧地直接開口,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什麼企業家,說得那麼好聽,不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嗎?”
“仗著有點臭錢,鼻子都長到眼睛上麵去了,成天得瑟得和什麼似的!”
“上麵怎麼會給我們發這樣的任務?連長你也就這麼接了?”
“趙守國!”宋劍冷聲喊了一聲。
趙守國反射性地當場立正,響亮地答了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