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球嚴肅又認真地向係統2333號科普了物種不同不可能是媽媽的事情,他還補充道。
“貓貓球那邊倒也不一定叫媽媽啦,每個族群對主係統的稱呼都不太一樣,比如……”
兔兔舉了幾個例子,在他的描述之中,係統2333號仿佛看到了一個多種族球球大混合的世界,這些種族在稱呼主係統的問題上,很有各自種族的特征。
狗狗球有點頭狼製度的意思,會管自家主係統叫頭領;鯨魚球那邊則是家族製,會稱呼主係統為族長……係統2333號聽來聽去,沒有一個稱主係統為大西瓜的。
難得能跟一顆貓貓球聊天,兔兔一口氣說了很多很多。開始他沉浸在興奮之中,三三真的是很好的聽眾,他講得兔耳朵直晃悠。不過等講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覺出不對味來,有些驚訝地問道。
“三三,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嗎?”
係統2333號搖頭。
“不知道。”
兔兔頓時覺得更奇怪了,這群貓貓球從不跟著宿主一起出現在任務世界開始,就透著一絲奇怪。而且就算貓貓球們與世隔絕,也沒必要連他說的這些都不知道,這些理應是寫在資料庫中的常識部分,在每顆球誕生之際就直接灌入腦海。
兔兔腦海裡正轉悠著巨大的糠了的蘿卜,結果下一秒,三三的問題又把他震懵了!
三三居然問他——
“兔兔,我有個最關心的問題一定要問,關於工作時長的……你們晚上十點前能下班嗎?”
朝九晚五周末雙休節假日修滿甚至不調休的兔兔:“……”
嚇到耳朵劈叉。
三三……不!這群貓貓球待的地方,是什麼血汗工廠勞工地獄啊!
不對!絕對不對!
他漸漸變得非常嚴肅。
“三三,攻略世界,是我們係統和主係統獲取通用貨幣積分的方式。而攻略,其實是非常消耗係統和宿主的精力的,必須要慢慢來才行。”
“在正常的認知裡,資深宿主一個月出兩次左右的任務,都算很拚命很想賺積分的了,新人宿主更是可以一個多月出一次任務。”
因為死亡的代價太大了啊,就算無限空間可以救命,也會消耗大量積分,對很多宿主而言相當於從頭再來。而對係統來說,宿主死亡,係統也是要負連帶責任的,自然會勸著點宿主勞逸結合,彆貪積分。
“所以說,高強度連續攻略世界的宿主,簡直可以稱之為不可理喻的瘋子,我的印象裡也隻有一個人而已,就是在場的名叫季倚危的宿主。”
兔兔長籲一聲,有些心有戚戚。
“好在季倚危從不與係統搭檔,隻帶著程序和商店進入任務世界,幾乎所有係統都是很怕他的,也根本沒有辦法跟上他自毀一樣的攻略步調。不是吐槽,他可真的太難相處了……”
說道宿主的問題,兔兔的耳朵又立起來了,歡快地問道。
“三三,我都忘了問,你的宿主是哪位呀?是那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小姐姐嗎?還是那個看起來很聰明的戴眼鏡的青年?”
聽到兔兔的話,係統2333號切換一下頻道,回到貓貓球的頻道裡,對1314號說道。
“兔兔誇你的宿主溫柔。”
1314號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替宿主謙遜地點頭。
“替我謝謝兔兔。”
係統2333號又對1001號說道。
“小一,兔兔誇你的宿主聰明。”
“……”
就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係統2333號把頻道切回去,兔兔還在“叭叭”說著。
“如果是同性彆,就讓我的宿主跟你的宿主住在一起好啦,這樣我們也好多說說話。你們貓貓球那邊真的好奇怪,絕對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係統2333號欣然應允,他也有很多事情想知道。
“可以呀,稍等,我跟我宿主說讓他們住一間房……啊對了,我的宿主就是兔兔你說難搞的那個。”
兔兔還在傻傻地問。
“誰呀?”
“季倚危啊。”
“……什麼危?”
“季倚危。”
“……季什麼?”
“季倚危!”
鑒於兔兔聽了好幾遍都沒聽清,係統2333號沒發覺這是恐懼到聽不清,還以為信號不好,於是又組合起來清晰地強調了一遍。
“就是兔兔你說的難搞的季倚危啊!”
“……”
兔兔當即“哇”的一聲,聲淚俱下地對蔚文心說道。
“我對不起你哇!”
然後“嘎”的一聲就暈了過去,開始兔式裝死逃避現實。
這突如其來的暈厥把蔚文心嚇壞了,他連忙捧起手裡的粉色兔頭,輕輕搖晃著。
“兔兔!你怎麼了兔兔!”
他還沒來得及把搭檔給搖醒,就有敲門聲傳來。打開門,是老嫗帶著幾個村民,請他們去村子裡房子最大的人家吃晚飯,飯桌上再說點村子裡的民俗故事,這正是這些客人名義上前來的目的。
拄著拐杖佝僂著脊背走出門的時候,老嫗緩緩回頭。
“你們人多了,村子裡又安排了新住所可以住,不用都擠在這麼小一間裡。”
房間裡的資深宿主都毫不意外,果然,這些村民不會讓他們全部聚在一起。有三間房,多了一個來自其他無限空間的蔚文心,盛頌時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最好能跟蔚文心一個房間,看能不能旁敲側擊地問些事情。
不料,季倚危忽然開口。
“蔚……跟我一間。”
他還是記不太住彆人的名字,提出住一間也隻不過是因為三三希望如此。連原因都不需要,隻要是三三的請求,季倚危都會去達成。
聽到這裡,兔兔剛才莫名其妙的話也有了解釋,蔚文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手中的兔兔球“吧嗒”掉在地上。
兔兔!你賣了我嗎?!!
***
老嫗是村子的村長,她讓自己的兒子作陪,在村中最大的房子裡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並按照村子的習俗,給他們每個人都端上了魚肉湯。
魚湯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滿屋的味道讓昏過去的兔兔都醒了,好在他一秒關閉了自己的味覺。
蔚文心:“……”
他跟係統純潔的友誼之間出現了清晰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