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對麵弓手們在死了主心骨後明顯亂了,一部分沒了戰意,另一部分則說什麼都要把箭放完再回去複命,於是破空而來的長箭稀稀拉拉,對於禁軍們再無什麼威脅。
進軍副將還在尋思要不要反攻回去,轉念一想他以三公子安危為先,萬一這群弓手還有援兵?
於是他以眼神示意部下們稍安勿躁。
土包上的弓手們肉眼可見地士氣低落,半刻鐘不到便全部撤走了。
禁軍副將派出斥候,仍舊讓手下們繼續舉著盾牌,直到斥候回來複命:對方確實跑了。
這位副將點了點頭,坦誠說道,“看著像是哪家的私兵。”
九皇子還沒瘋,不敢使喚禁軍專門來給他個教訓。
容道遠對此結果並不意外,隻是對兩位管事說,“咱家的逃兵……彆大事化小就好。”
兩位管事頓時無地自容。
而留下的十四個家丁更是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接下來的三天都沒能正經抬起頭。
容道遠本來就無心籠絡靖武侯的手下,因為原主的心願是“自立門戶”,隻要這群人對他保持敬畏就足夠了。
而隨行的管事有聯係靖武侯和禾嘉文的法子,容道遠離西關大營還有三百裡路,靖武侯與禾嘉文已然分彆收到管事們的密信,得知三公子遇襲臨危不亂更當機立斷飛刀正中刺客頭目。
靖武侯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小兒子如此出色,他如何能嫌棄家中麒麟兒太多?憂的是小兒子到來,在他看來許是很難平安回京……木秀於林啊!
他也是來到西關大營才知道此地勢力究竟有多錯綜複雜。
陛下一時心軟,好吧,主要是奪嫡加坐穩皇位這些年不得不殺伐不斷,導致宗室沒剩多少人,陛下不想過於削弱宗室,便留了若乾叔伯和兄弟的性命,把這些親戚類似於發配一樣打發到邊關,期待他們能自省能悔改,並戴罪立功,到時候他好順理成章給叔伯兄弟們封一封爵,再做到麵上過得去也就是了。
隻可惜陛下想得太好了,曾經的王爺們,不能是全部但大部分都賊心不死:在京城陛下麵前痛哭流涕說他們錯了,到了邊關他們各展手段……把《大楚律》上能流放能抄斬的罪行犯了個遍。
靖武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也不好寫密折說陛下你看錯人了,隻能稍顯委婉地把西關情況陸陸續續告訴陛下。
而陛下目前隻讓他守好大關就是。
靖武侯直覺不太妙已經有一陣子,此番三兒子到來,他琢磨了一晚上:來都來了,他就和二兒子三兒子儘人事聽天命吧,更是京城還有大兒子在。
容道遠原先並不知道靖武侯已然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他見到這次的便宜父親後就什麼都看出來了,“您這是要為陛下效死啊?”
靖武侯一怔,旋即笑了起來,“竟沒看出你察言觀色有點門道。”
容道遠擺了擺手,“強撐未免太傻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靖武侯眯了眯眼,“你來之前難不成太子吩咐了些什麼?”
“還用吩咐?太子中毒便是困擾侯爺的幾位宗親所為,陛下知道能坐得住才怪。”
靖武侯眼睛瞪得賊圓,“什麼?!”
作者有話說:
感謝雪喵和桑亦儒兩位老相好的霸王票,麼麼噠~~~~~
-----
外麵施工,從早上八點準時響到傍晚五點,把我腦子都震得嗡嗡響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