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吹乾了,細細的發絲蓬蓬鬆鬆的,雙頰通紅,是沐浴後的常見現象。臉紅,還穿了件淺綠色的短袖,更像花骨朵,秀色可餐。
八年前韓烈也想睡她,可那時候初夏太嫩了,韓烈下不去手,現在兩人都很成熟。
“夠吃嗎,要不要我分你點?”韓烈指指她的碗問。
初夏食量不大,可能連眼前這碗都吃不完。
“不用。”初夏低著頭說,說完就開吃了。
韓烈出了一身汗,胃口很好。
初夏看看碗中麵,是泡麵,可味道比放了醬料的泡麵好吃。
她喝過韓烈的奶茶,沒吃過他的廚藝,不過他二十歲時就自己在外麵租房住了,一個人生活會做飯也正常。
有些事,八年前談戀愛可以不了解,也想不到去問。現在不一樣了。
“我記得以前你自己租房住,現在似乎也一個人,你家人呢?”吃了一塊兒火腿,初夏看著他的碗問。
韓烈筷子一停,抬眸看過來:“怎麼好像變成咱們倆在相親了?”
初夏挑麵:“你不想說就算了。”
韓烈笑了下:“沒什麼不想說的,我小時候爸媽離婚,兩人分彆組建了新的家庭,我跟爺爺奶奶過,爺爺奶奶死了把房子給我了,後來遇到拆遷,我在這邊買了彆墅。我媽那邊沒聯係過我,我爸那邊來糾纏過,被我攆走了。”
說完,韓烈繼續吃麵,邊吃邊盯著初夏看。
初夏有點不是滋味兒,不過都過去那麼久了,韓烈可能也不需要她的同情。
再者,現在同情有什麼用,八年前她也傷害過他。
“還有彆的想問的嗎?”她靜靜的,韓烈想聽她說話。
初夏搖搖頭。
戀愛結婚,除了感覺,還需要考慮性格家庭工作,性格需要慢慢了解磨合,她最韓烈最不了解的隻有家庭。
“我吃飽了。”
吃完一個雞蛋,初夏剩了半碗麵。
韓烈將她的碗挪到自己麵前,指著公衛說:“床單我洗了,趁現在太陽大,你去晾上吧。”
初夏就去了公衛。
打開洗衣機,這才發現韓烈將他的短袖也洗了,怪不得光著上半身,她還以為兩人有了那層關係韓烈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爸爸媽媽都在外麵出差,應該不會來她這邊突擊。
初夏放心地將韓烈的短袖晾在了陽台上,床單洗得乾乾淨淨,也可以晾。
等初夏將她之前穿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韓烈已經吃完飯,並且刷了碗。家裡多了一個人,還是他,初夏很不自在。讓他走吧,衣服還在陽台上。
“看電視嗎?”初夏走到沙發前,拿起遙控器。
“行啊。”韓烈拿著一瓶冰涼的純淨水,坐到了她旁邊。
他是客人,初夏將遙控器交給他:“你找吧,我都可以。”
韓烈也不客氣,快速地跳起台來。
每個台停頓幾秒鐘,刷刷刷十幾個台過去了,最後定在了一個英語頻道。
初夏:“……你聽得懂?”
韓烈靠到沙發上,笑:“聽不懂,不過有點聲音,免得你尷尬。”
初夏:“你如果不想看電視,可以打遊戲。”
韓烈擰開瓶蓋,咕嘟咕嘟灌了兩口,才說:“沒興趣。”
初夏關掉電視,站起來說:“那你在沙發上睡會兒吧,衣服乾了我叫你。”
韓烈一把攥住她手腕,仰頭看她:“你去哪?”
初夏麵朝茶幾:“書房。”
韓烈鬆開了手。
初夏真去了書房。
她沒有什麼事,不過初夏想讓自己忙起來,便打開了一個並不著急交稿的翻譯文件。
才翻了幾百字,韓烈進來了。
初夏手沒停。
韓烈靠坐在她旁邊的書桌上,看著工作狂的女人,韓烈敲敲桌子,問:“咱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初夏盯著筆記本屏幕:“不知道。”
韓烈盯著她的眼睛:“戀人可以嗎?”
初夏沒回答。
韓烈皺眉:“難道你想把我當炮.友?”
初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韓烈笑了:“不是炮.友,那就是戀人,咱們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男朋友,家庭調查也做過了,你現在同意了,以後就不能像上次那樣,隨隨便便甩了我。”
初夏抿抿嘴唇,沒有反駁。
韓烈忽然低頭,盯著屏幕看了會兒:“今天要加班?”
初夏:“嗯。”
韓烈小聲牢騷:“都當老板了,怎麼還這麼忙?”
這話提醒了初夏,問他:“奶茶店剛開,你不用過去嗎?”
說好的創業呢,他創得這麼悠閒?
韓烈立即出去了,還體貼地替她關上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