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宙一臉興奮,他是典型的看熱鬨不嫌事大,本就對和秋琳琅勾搭在一起的宋君澤不滿,這下更是了不得,時不時的就盯著宋君澤看,恨不能昭告天下太子來逛青樓了。
而此時秋琳琅正在和宋君澤討論生意經,如果她來做這個青樓的話該如何宣傳,又能利用這青樓的掩護做什麼,說的條條是道,聽得宋君澤一臉興味,連隔壁桌看過來的視線也沒有發現。
晏溯幾人耳力極佳,此時人又少,雖然他們聲音不大,也足夠聽清了,盧文山“呸”了聲,“她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還開青樓,真不知天高地厚。”
晏溯笑了笑,她說的這些宣傳手段確實可以實現,也可以招來客人,可宋國的達官貴人們真的願意讓一個開青樓的騙的團團轉,泄露出自己的信息嗎?
忽視古人的智慧,本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原本空缺的位置被迅速占滿,吳儂軟語的姑娘們紛紛坐在自己熟識的客人麵前討巧賣乖,油燈的照射下飄蕩著一種曖昧的氣氛,惹得大廳裡滿是歡聲笑語。
晏溯再看過去,發現容星辭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盧文山打發了一個又一個走過來的姑娘,煩不勝煩,“這花魁到底什麼時候上啊?”
“快了。”晏溯敷衍著,思考要怎麼打擊這兩位光明正大跑來看花魁的狗男女。
就在此時,大廳突然暗了下來。
在賓客嘈雜時,突然傳出一陣婉轉的歌聲。
女聲清冷,每一個起承轉合都恰到好處,在人眼看不見時聽覺就顯得格外敏感,讓人不自覺跟著歌聲走。
一曲到尾聲,高台上出現一團光亮,白衣女子仙氣飄飄,半張臉被麵紗蒙著看不分明,眼神卻像是盛滿了酒,一個回眸就足以醉人,白色的水袖在空中劃出柔軟的弧度。
所有人都安靜的盯著台上那團光,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怎麼才能成為新任花魁的入幕之賓了。
晏溯安靜地等待著,果不其然,不久之後老鴇便開始叫賣新任花魁的□□之夜。
秋琳琅看的不適,她在現代見慣了讓人驚豔的舞蹈,對於這種古代娛樂活動興趣缺缺,她前後不一樣的反應讓宋君澤笑意加深,“小兄弟不想試試?”
秋琳琅乾笑著拒絕。
宋君澤也不想久留,他來這裡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聽的事,佳人再美,也注定與他無緣。
好在這裡的人都不認識他,宋君澤手中折扇“啪”地一下打開,遮住半張臉,朝她眨了眨眼,“不如我帶你去更有意思的地方?”
秋琳琅被他的動作可愛到了,暈乎乎的點了點頭。
“老大,他們要走了。”邢宙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這兩人,他們一動就開始提醒晏溯。
晏溯秒懂,“見機行事。”
邢宙信心滿滿,幾人在秋琳琅和宋君澤之前出了門,在門外等著,假裝偶遇。
“這不是……宋大公子嗎?”邢宙拎著半壺酒,從街上走過,抬眼時一臉詫異,盯著幾步之外剛出大門的宋君澤撓了撓頭,“您怎麼……”
宋君澤臉都青了,他才想到自己逛青樓不是件好事,居然馬上就被認識的人看見了。
他微微扇了扇扇子,故作不解,“這位公子是?”
“彆裝了,我認識你這把扇子,莫非……”邢宙眼神一下子警惕起來,“莫非你這小賊居然偷了太子殿下的隨身之物?”
他一臉要報官的表情讓宋君澤咬了咬牙,他這把扇子上的山水畫是名家親筆,如果說不是還真有點難度。
這個渾人怎麼腦袋一根筋?正常人不都是假裝沒看到麼?
他雖然是太子,可天家最不缺的就是子嗣了,也就是這些年慶帝膝下沒有一個成器的,顯得他出類拔萃,這才做了太子,如果讓慶帝聽到這些風言風語,保不齊要被那些禦史大夫們參上一本。
他隻能收了扇子,打量著四周有沒有人,笑著打官腔。
他身邊的秋琳琅心裡一震,這就是傳說中的太子爺?她居然和太子一起吃了飯還逛了青樓?
她心中又是驚喜又是遺憾。
驚喜的是這麼一條粗大腿她居然就抱上了,遺憾的是太子居然也是個花花公子。
邢宙本就是為了讓他不痛快,戲弄夠了他,這才放他離開。
宋君澤走的快,邢宙在他背後咕噥道,“這小公子好生眼熟,怎麼和咱將軍家的那個未過門的表妹有幾分肖似?莫非是一母同胞?也沒聽將軍說過啊。”
說是咕噥,聲音卻足以讓宋君澤聽到,他一個踉蹌,咬著牙加快了步伐。
頭上的契合度卻是掉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比心(1/1)
太子:都是女人的錯
秋琳琅:嗬,男人
晏溯:嗬,降智buff
關於太子堂而皇之逛青樓這件事,正常人乾不出來,但是被降智的太子可以乾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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