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垂眸想了想,“既然你認我為師,我有兩條要求,一是以國為國,二是以天下為天下,對外亦不可說出我二人師徒身份。”
帝師做也便做了,宋君澤不是個適合當皇帝的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今日他能為了一個女人當場和未來的臣子們翻臉,將來說不定就會因為一點小事斬殺良臣。
一想到原劇情裡秋琳琅母儀天下,宋君澤隻顧享樂,原主馬革裹屍,大鄴和永南連破數城,死傷無數,他就對宋君澤更多了幾分惡感,他不是古人,沒那麼多忠君愛國的思想,不想自己上位除了不想太累也主要是原主的情緒影響著他,如果不是這個皇帝不行,那換一個就好了。
現在問題是,這少年是否適合為君。總不能下去一個宋君澤,再來個宋君則,萬一本來性格不怎麼樣,再被秋琳琅給影響的沒了腦子,他真是沒話說了。
“你念過書嗎?”晏溯問他。
“沒有。”小七低著頭,聲音也低落下去,但很快他又抬起頭,害怕晏溯拋棄他,急道,“我旁聽過。”
他是慶帝第七子,生母是一個身份輕賤的舞姬,一夜春風,慶帝本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這舞姬身體特殊,避子藥沒起作用,偷偷生下他,本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一條白綾。
而他也就在冷宮裡待了十幾年,那些年紀大的宮女們憐憫他,見他總是被克扣用度,時不時接濟他一些吃穿,讓他不至於夭折。
他有時候會在皇子們上課的時候偷偷待在資善堂外旁聽,偶爾聽得入迷了,被那些皇子們看到,還會挨一頓打。
可這些他都不怕。
他想做個像晏溯一樣的大英雄,想要讓那些宮女姐姐們口中說的百姓苦不要再那麼苦。
他像是要急於表現自己一樣,抑揚頓挫的把夫子在課堂上講的念了一段,還加上了些自己的理解,忐忑不安的等著晏溯的決斷。
想法還很稚嫩,卻有了儲君的雛形。
時間太久,他不自覺的抬頭瞄了眼晏溯,就怕聽到“不可以”這三個字。
晏溯沒說話,提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抖了抖,展示給他看。
“我如今為你起名宋君灼,取自‘灼灼朝日暉。’希望你能永遠保持著你的赤誠之心,活的明白且盛烈。”他將紙張卷起,放到宋君灼手上。
宋君灼用力點了點頭,嘴裡反複念了幾遍。
“你該回去了,明日巳時,在我們遇見的地方等我。”晏溯拍了拍他的頭,“既然拜我為師,就要好好學。”
他沒有去問他能不能出來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如果不能,隻能說明他沒有這個緣分。
宋君灼這會正在開心他的新名字,聽到晏溯的話乖順的點了點頭。
“不要隨便透露我的存在。”晏溯叮囑了句,隻見那少年搖了搖手表示知道了,一路歡快的朝著外麵跑去。
他走後鐘圖才敲響書房門。
晏溯正在整理他曾經讀過的書,上麵有很多原主曾經的注解,正適合宋君澤現在的進度。
鐘圖這些天在外麵跑的人都黑了一圈,他從懷裡掏出幾份簡陋的地圖,不解的問他,“將軍,您需要這些做什麼?”
“我要做一份輿圖。”晏溯拿過所謂的地圖,其實就是在紙上手繪出來哪裡有山,哪裡有水,哪裡是哪個城池,十分不準確,但這就是他們現在打仗的時候用的地圖,鐘圖這次在外麵跑也就是為了這些地圖上的具體數據。
想要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種地圖肯定不行。
“欽天監問過了嗎?”晏溯問他。
鐘圖拍了拍胸脯,驕傲的點頭,“放心吧,您交代的我都完成了,他們等會就把圖送過來。”
“不錯。”晏溯笑著稱讚了他一聲,感歎當個將軍也不是件輕鬆的事,還好這個時代已經有了欽天監,他們測量數據做出來的地圖比這種手繪的僅供行軍方便的圖要準確得多。
這種能減少傷亡的事,他必做不可。
欽天監的人來的很快,是個對晏溯相當仰慕的小夥子,恭恭敬敬的給他介紹地圖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欽天監的地圖比起現代的地圖簡陋許多,用的是不易褪色的絹帛,展開來可以直接掛在牆上,但也不是晏溯需要的,他需要的是欽天監的數據。
他在一張大紙上畫出許多小方格,即古代的“分裡圖”,原主的畫藝也相當不錯,比起他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技術要好多了,將哪裡可以埋伏,哪裡容易被襲擊都對照著腦海裡的記憶一一打上標。
鐘圖讚歎道,“這下看起來清楚多了。”
晏溯筆下不綴,一直畫了兩三幅相似又不同的,這才停下筆。
他不可能一直困在這京城當個富貴閒人,女主在京城還有最後一個劇情要走,怕是不出半月他就要離開京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比心(1/1)
今天也在認真走劇情的溯溯~後麵應該會有溯溯帶兵打仗的情節qaq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就少寫點
秋琳琅:我要嫁給太子啦
晏溯:太子要換人啦(微笑)
宋君澤:我的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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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劉向 編 【朝代】先秦《六親五法》
這裡采取的意思不是原意
古時候有天子封諸侯的傳統,諸侯呆的地方叫國,天子的所有領地就是天下。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人們心憂天下,以天下為重,守護這片天地。——源於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