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個廢物就要把自己供出來,王震連忙以經紀人身份為由將他們請出去,連帶著把嚇得沒了魂的張通趕出去。
盛晚低眉輕輕轉動著尾戒將這一幕收入眼簾,音調比走廊吹來的冷風還涼些,故作試探。“那麻煩負責人看一下監控了,看到底是誰把沒有請柬的記者帶進來。”
王震聞言有些急,“怎麼能這麼麻煩彆人,算了,又沒多大的事。”
項知遠倒是比他冷靜,隻笑著打圓場。“應該就是誤入的,我們沒必要斤斤計較。”
盛晚嘴唇單薄帶著略上揚的弧度,但看著半點笑的跡象都沒有。看著王震跟項知遠的眼神像是看著將死的獵物。
“你好,我是項知遠,請問你是?”他不顯山露水的轉移話題,頂著對方眼神壓力自我介紹。
“盛晚,她會跟我一起去h市。”盛淮出聲,睨了他一眼後讓盛晚進化妝間。
門轟得一聲在他們麵前關上,像極了他平常喜怒無常的作風。
來到獨處空間,盛淮臉色更是沉得難看。“我說采訪後找你,為什麼過來?”
盛晚自然坐在沙發上,手搭在一旁。“來看看。”
“彆自作主張,你不可能管住我的。”盛淮站在她麵前,嘴唇抿得極緊,他不想要盛晚靠近。
因為那些人的手段他最清楚,找個照片和錄音就開始胡編亂造,罵人的話不堪入耳,像個陰魂不散的蒼蠅。
“是嗎,那你為什麼打電話讓我來參加綜藝。”盛晚好整以暇地看他的反應。
“我都說了我會雇人,叫你來就是騙你玩的,你自己過來關我什麼事。”盛淮撇過頭。
盛晚記得對方小時候像個跟屁蟲,自己走到哪他黏到哪。會驕傲的跟彆人炫耀姐姐,才不會這樣嘴硬的抗拒自己靠近。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看見對方有些亂的頭發,盛晚起身想像之前那樣伸手幫他整理。
可能現在兩人間太過生疏,突然感受到靠近的盛淮下意識偏過頭。盛晚見狀也緩緩收回手,隻輕輕提醒,“頭發亂了。”
盛淮反應過來後彆扭地低頭沉默,腦中反複回想的都是盛晚的表情。他不自然的伸手撥了撥粉色的頭發,不斷的說服自己。
盛晚那麼久不管自己,現在突然來了,自己會這樣下意識反應都…很正常。可她真的沒有管自己嗎,剛剛盛晚不就是在維護自己嗎?
為什麼要反常,為什麼要維護自己,為什麼不乾脆做到一輩子都不管自己…
沉默過後他們還要討論這次的綜藝,盛淮大概介紹了一下基本情況。“直播一期需要好幾天時間,簽了合同幾期都不能中斷。”
說完後還是沒忍得住嗆聲,“盛總去,就不能回來處理工作了。”
“畢竟工作多重要,親弟弟死活也可以不管。”他低頭看著掌心,整個人仿佛硬著刺到處亂撞的小刺蝟。
說完後盛淮抬起頭走至盛晚麵前,莫名帶了些放狠話意味,“你不管我就算了,等參加完綜藝我再也不會找你。”
“噢,那過年也不回來祭祖嗎?”盛晚挑眉詢問。
“那我要跟你錯開!”
“我是繼承人,你要有我和外祖父的陪同才能進祠堂。”她友好提醒。
“那就到時候再說!”盛淮此時完全沒有在外暴躁駭人的樣子,隻是悶悶地生氣轉過頭不再答話。
深邃的五官和流暢的側臉極為自然的染上不耐煩,但此時都淡淡消散。這樣一看外人傳聞的暴躁頂流居然有些聽話乖巧的反差感。
*
門外膽戰心驚的王震看著離開的人影有些害怕,“他會不會去查監控啊,到時候要是找到我們頭上怎麼辦?”
“怎麼會,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麼高層,怎麼能叫得動負責人去查監控。而且就算查到了,我們就說不知道請柬這事,不小心帶人進來就行了。”項知遠揮揮手不以為意,心思完全不在上麵。
本來想著通過今天這次讓盛淮背上罵名再無翻身之地,可計劃失敗了。
“剛剛那個是盛淮的姐姐?我沒聽他說過家裡人。”王震被盛晚震懾的才回過神,愣愣詢問。
被提醒的項知遠也想起來,好像在選秀節目開始介紹家庭背景的時候對方就隻言片語帶過去了。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不知道是真是假。
本來他們是想著今天一擊致命,就算實在不行對方也沒有提過家裡有什麼兄弟姐妹,肯定組不了隊。
所以吳總監早早就給項知遠準備好了搭檔,就等著把盛淮從名額裡擠下去。
但…“現在你是真上不了綜藝了。”王震說的話並不好聽。
“這麼久沒聽說有姐姐,現在突然冒出來不就是為了來蹭熱度的。”項知遠一邊離開休息室一邊往後門去。
不久後熱門多了一條大V發布的微博,這個大V靠日常偷拍和解密漲粉。
在今晚發布了一條疑似內涵盛淮的微博,兩字選秀出身的頂流,今天有一場采訪會。
【這信息一出來也太好對了吧,不就是我淮哥嗎?你能不能彆造謠彆內涵,要講證據啊!】
【微博裡提到的那個被針對的小可憐肯定是我的知遠了。死整容怪盛淮到底什麼時候能滾出娛樂圈啊,帶著你惡心的女老板和腦殘粉一起滾!!】
【我就知道,光看盛淮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知道他要作妖。他算個屁就開始耍大牌,那些意/淫自我高//潮的女粉能不能稍微洗洗眼看看自己粉的是什麼人?】
【造謠真的低成本不用證據,之前那個記者推了當場的一個姐妹這事我們說了八百遍了,為黑而黑有意思嗎?支持淮哥,抵製造謠狗!】
本來這條微博熱度還沒傳播的那麼快,但當事人之一項知遠居然也發微博回應。
一下坐實了大V對盛淮耍大牌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