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節目組說是距離下次直播還有三天,三天後就要錄製最後一期直播。最後一期直播天數不多,算來結束時正好能接上盛淮的演唱會。
因為過幾天就要直播沒時間訓練,所以休息的這幾天盛淮差不多吃睡都在星娛大館那邊。
絕世帥哥盛淮:【今天要試舞台,不回去了。】
絕世帥哥盛淮:【你讓陸昭陪你玩幾天。】
這邊收到信息的盛晚正關機,勾著唇笑想自己又不是幾歲小孩,居然還要找人陪自己玩幾天。
將手機關機後遞給一旁站定的助手,側眼看著會議室裡的盛久,眼底的嘲弄愈發明顯。
自己才不是隻會玩樂的草包,這段時間她也在接觸那些私下跟盛久走得近的集團元老。
沒有心慈手軟的外祖父在,他們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倚老賣老,占著點集團的股份在有模有樣的指點江山,那群人真該睜開眼看看現在世道變了。
念及此盛晚收了笑走進空曠的會議室,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就足以讓嘈雜的會議室安靜下來。底下一半人自打盛晚進來就閉口不言似是持觀望態度,另一小半人則是恨不得在盛晚身上盯出兩個孔來。
今天是盛晚特意找來集團內烏煙瘴氣的那些盛家親戚,說是混吃等死還好些,但裡麵的這些人多的是惹是生非的管理層。
她在上位淡然坐定睨著下方眾人,冷聲道:“我還沒進來時,就聽見有人說要警告我,怎麼不說了?”
下方眾人個個敢怒不敢言,明明在盛晚進來前他們還是一個勁的說要給這個晚輩顏色瞧,現如今卻被這個晚輩壓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盛晚身旁的助手光是看著這幕就覺得身心舒暢,自從他們副董當上繼承人以來這群人總是明裡暗裡製造亂子,還隱隱地瞧不上副董。他們副董對下屬很好,能力則是最出色的。
盛老先生和彆的長輩對她都不是止不住口的讚美,就他們這群人被威脅到利益才會這樣狗急跳牆。
過去好半會,終有一位年紀稍大些的男人站起來,怒氣衝衝道:“你當上副董你架子大了,竟然讓我回去養老?”
盛晚抬眸看他,對方雖然是站著氣焰囂張的問責卻沒有造成半點地位上的變化。“不是養老,是逃走避災。”
盛晚語氣淡淡,說的話卻很刺耳。那人漲紅了臉,“什麼逃走避災?我在盛氏集團乾了幾十年,兢兢業業從不出錯。你新官上任,拿我當下馬威嗎?”
盛晚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挑了挑右眉。“從不出錯?”
“按照集團規矩,你光是上個月收的錢都夠你被開除幾次了。”
那人還想開脫,結果卻發現盛晚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到他麵前。“裡麵都是你受賄的證據,要不要打開看看?”
上位的盛晚麵容冷豔,無論是聲音還是那張臉都精致到無可比擬,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如此膽寒:“翻舊賬不好,我也就查了今年的。”
他被眾多人盯著,這種情況下他雖然說不過盛晚,但還是要壓過她。於是他用了老招數,狠狠地用文件夾拍了一下長桌。“盛晚你做這些事盛老先生知道嗎,我是你堂舅,盛董是我伯父,你這樣做你不怕伯父換繼承人嗎!”
似乎血緣和關係上的高度給他平添了些自信心,他滿是狂妄地望向盛晚。盛老先生是最在意家庭關係的,特彆是臨死前更會心慈手軟,所以他敢這樣說也不是沒有依據。
“我跟外祖父說過了,他同意讓我處理你們。”後半句是:隻要彆把他們送到牢裡就行。
但後半句話盛晚不會告訴他們,隻示意那位堂舅身旁同樣憤怒的兩人。“不知道怎麼稱謂,叔叔伯伯?我也查了你們的,文件夾往後翻翻也可以看到。”
“大家要是都想看的話,我這就回去查查,當是晚輩的一點心意了。”
本來他們被盛晚一震懾都沒什麼抗拒的想法,在聽說盛老先生也不打算過問時更是慌張到極點,現下都不用盛晚一個個去查眾人都統統表示要回家養老。
見眾人害怕地停滯在原地,盛晚沒興趣繼續跟他們周旋,因為他們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便漫不經心地示意助手將他們帶出會議室。
不多久會議室裡隻剩下盛晚和盛久兩人。盛久無論心下如何想法,麵上都端出一副溫潤的表情,他微笑著看向盛晚。“小晚今天可真威風。”
“不過那些都是長輩,這樣會不會太過分呢?”
盛晚瞥了他一眼,“你要是覺得他們可憐,可以把你的職位給堂舅,把你的股份分給他們。”她說完後起身離開。
盛久被這話堵住,看向盛晚背影的眼神都狠了些,想著那個能將他們徹底除掉的法子便不自覺笑出聲。
*
處理好集團這邊的爛攤子後已經將近中午,盛晚想了想還是沒回去用午飯,而是坐車去了星娛大館。
後座放的是管家特意為兩人做的午餐,正安穩裝放在餐盒中。路上盛晚隻攥著手機沒有給盛淮打電話說自己要過去,側臉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常青樹。
其實她用了很長時間去勸服外祖父,對方最是看重家族和睦,一開始並不同意自己的做法。
但不可否認盛氏集團在他這種方法的經營下行將朽木,如果不是因為盛氏集團真的到了下坡路的時候他也不會選擇自己,而是會選擇無功無過的盛久來當繼承人。
自己這些年做的事足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聞言外祖父便也沒有多說,隻說不要讓那些人坐牢就行。像是跟自己相處十年,他也清楚自己的脾性。自己...睚眥必報氣量又很小,如果不是外祖父叮囑或許那些人都不能安穩離開集團。
盛晚垂眸望著在陽光下閃著光的尾戒,伸出另一手的食指輕輕蹭了蹭。“書中”的禍患也隻剩下那場火,那場火是盛久的手筆,對方半點都不像他麵上看起來的那般溫和。
對方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比如書中的火災還有直播時故意弄壞衣服。盛晚有些好奇對方現下又會做出什麼樣不顧後果的事。
綁架,放火,抑或是車禍...
她輕輕嗤笑一聲,等車停後旋即拎著餐盒下車。
星娛大館是盛氏和娛圈內頂層的娛樂文化公司合資建築,每年隻用來進行年度的頒獎,巍然華麗是個不錯的...殼子。
正好盛淮今年要辦演唱會,盛晚乾脆讓他到這來。省的這空殼子每年白白砸進去那麼多維修費,還隻開放頒獎那周。
盛晚特意避開要引路的門衛,走進一層。繞過外麵長長的廊道,廊道上都是些往來年最具影響力明星藝人的海報,今年放置海報的位置還在精修。
內裡原本是頒獎的台麵和一大圈的觀眾席,現下工匠已經將那頒獎台拆了建成演唱會的舞台,加之安裝燈光氛圍筒和其他的物件。
盛晚不太了解這方麵的東西,隻安靜地走進場內找了略中間一些的位置坐下。台上各類線體纏繞,還有些動工後的灰塵還未掃去,盛淮就這麼站在舞台中央。
為了試驗燈光特效,場內特意拉上了厚厚的門簾遮光,此時場下座位唯一的光源處隻來自台上。盛淮穿著一身較低調的深色T恤和長褲,帶著類似於耳返似的東西。
伸手抵著耳返,盛淮拿過話筒試著哼了一段。閉眼那一瞬好像身上的燥意和戾氣都消散無幾,臉上隻剩下那股盛晚早就看慣的認真。
自己居然都不記得盛淮是什麼時候喜歡唱歌的了,隻記得對方小時候常常跟在自己身後,說像他這樣帥這樣優秀的人比娛樂圈裡最紅最火的偶像明星都要出色,如果不是他討厭彆人對他指手畫腳評頭論足早去經紀公司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