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焦沒說話。
周恒又補充了一句,“除了你喜歡她之外,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你們冒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藏人。”
韓焦臉色一陣尷尬後,頓了頓才道,“父親答應過林常青。”
周恒打斷了他,“他答應的事情多了,不至於為了一個藥穀的姑娘冒險。”
韓焦沉默。
周恒又問,“她是誰?”
韓焦便知瞞不過,那日在南苑,父親已經將薑漓的身份,告訴了太上皇後,如今也沒什麼好瞞住周恒。
韓焦告訴了他,“林常青的私生女。”
周恒身子後仰看著他。
“林常青知道自己活不成,便私底下將阿漓托付了父親,以他的命換薑漓,久財崖出事後,父親讓薑觀痕去接人,薑觀痕在林常青的屍首後找到的薑漓。”韓焦咬了咬牙,眼眶微紅,“那夜下雨,她在林常青的血水中泡了一夜,薑觀痕找到她時,她一身血汙。”
韓焦突地垂下頭。
待喉嚨裡的那陣哽塞緩過後,又才說道,“林常青在世,陛下昏迷的那段日子,臣曾向林常青求娶過阿漓。”
雖然隻是短暫的幾日,但他喜歡上了她。
一見鐘情。
在他心裡,她乾淨如純露,就應該開心地活在這個世上,不該背負任何悲痛,林常青死後,他本想重新給她那樣的生活,但天意弄人,她卻進了宮。
韓焦突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周恒,道,“他答應了。”
周恒亦看著他。
神色卻並沒有韓焦想象中的意外。
“朕知道。”
她趴在他身上,同他說過,說有人想娶她,長的還行。
周恒的眼睛看似平淡,盯著人時,卻又似深海,直讓人心頭發怵,半晌,韓焦終究是潰敗
了下來,轉過了目光隻道,“阿漓這一生極為坎坷。”
韓焦知道他和她已經沒有了可能。
但他不想任何人辜負了她。
之前沒有機會同周恒說,今日韓焦便都說了出來,“在久財崖曾因我說錯了她的名字,惹哭了她,她說她的‘漓’字,不是流離失所的離,也不是離彆的離,而是漓江的漓,是因她母親在漓江遇上了他父親,兩人相知相愛才有的她,後來不知是因何原因,阿漓出生後卻由她娘一人撫養長大,八歲那年阿漓娘親去世,阿漓一人在長安街巷流落了兩年,林常青找到她時,她已經是街頭的乞兒。”韓焦看著周恒,眸色裡有幾絲懇求,“如今阿漓無父無母,她是個可憐人,還望陛下能善待她。”
韓焦說完,發現周恒的神色似是凝固了般。
韓焦正疑惑。
周恒抬頭,那眸子裡如同燃了一簇火,“你剛才說林常青十歲才見到她?”
韓焦愣了愣,點頭。
周恒的胳膊突地撐著那桌麵,立了起來,盯著韓焦問,“誰告訴你的,她是林常青的私生女。”
韓焦從未見過周恒如此顯露過自己的情緒。
一時竟沒了反應。
周恒又問道,“當不是你自己查來的消息,是你父親韓國公告訴你的?”
韓焦還未回答,周恒已經從案前繞過,直直走了出去,門外高沾聽到腳步聲回頭,剛彎下腰,還未來得及問他要去哪裡,就聽周恒道,“背馬,國公府。”
自登基以來,高沾也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著急。
本想提醒一下周恒,薑主子還在後殿等著的,如今見他這個神色,哪裡敢開口,忙地跟上,趕緊讓人準備馬車。
此時太陽正是偏西。
光線從背後照射過來,那黑色的龍袍尤其耀眼,然而身前的一張臉卻是在一片陰影中,沉鬱肅然,無人能猜中其情緒。
夢魘,怕黑。
害怕一個人睡覺。
記得八年前的長安。
母親教她編蜻蜓,父親給她做了木馬。
她父母陪在她身邊過。
林常青根本就不是她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狗皇的腦子和能力絕對是NO1,毋庸置疑。
再給寶寶們推薦一本基友文,也是甜寵文喲,很可愛的大大!寶貝們可以
收一下喲。
《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BY舒沁橙
【文案一】
丞相家的千金連甄,膚白貌美,養在深閨,常人難以見上一麵。
梁王世子自幼體弱,久病在身,一年有大半日子都都病臥床榻。
這樣的兩人本是八竿子打不著,也壓根碰不著麵,
可梁王世子發現,但凡他睡著時,總會穿成丞相家的小兒子,
還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點的姑娘牽著手,念話本裡的故事給他聽。
“誠哥兒,今天想聽哪一本哪?”
梁王世子江城,小名同樣是“城哥兒”的他板著小臉,不發一語。
“誠哥兒,今天姐姐做了桂花酥,你要不要嘗嘗?”
充滿香氣的糕點湊到自己鼻端,
穿進小團子身體裡的江城臉上表情終於繃不住,
在那笑臉盈盈的姑娘麵前,輕輕說了一聲:“要。”
【文案二】
後來連甄稀裡胡塗地嫁進梁王府,
發現自己的喜好和習慣被素未謀麵的世子了如指掌,
總是在她還未吩咐之前,梁王府便已經安排得妥當,
讓她即便出嫁後也未曾有過不適應的地方。
世子疼她、寵她,連甄過得比在丞相府裡時還要滋潤,
就是有一點她特彆納悶。
──年歲比自己稍大些的世子,總是不經意對著她脫口喚出:“姐姐”二字。
實在令連甄百思不得其解。
#江城世子今天又口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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