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貴妃正欲問他,漓妃既不是薑家人,那她又是誰,朱侯爺卻顧不得同她解釋,直衝著牢頭一陣喊,嚷著要見皇上,他要親口告訴陛下。
陛下身邊有秦家的餘孽。
“臣要見皇上,有事稟報,此事關乎著陛下的性命,爾等不得兒戲。”朱侯爺鬨起來,就跟瘋了一般。
朱侯爺雖被收監,卻暫未定罪。
牢頭平日就不敢怠慢,此時聽他說的如此駭人,趕緊去了一趟乾武殿。
周恒一直拖到夜裡才來。
如今見到人,朱侯爺先前想好的那些鋪墊已經忘了個精光,直接同周恒道明了真相,“秦家當年留下的餘孽,就是陛下身邊的漓妃娘娘。”
周恒今夜過來,隻帶了王釗。
屋內除了三人沒有旁人。
朱侯爺說完,王釗猛地看向了周恒,秦家姑娘,他照著主子的吩咐,找了八年,也沒見到其人。
朱侯爺是如何知道的。
周恒的神色卻是讓人捉摸不透,沉思了一會兒,擰了擰眉宇,問朱侯爺,“是嗎?”
朱侯爺發誓保證,“臣今日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不相信,可以去查薑觀痕,當年秦家被滅後,薑觀痕曾核查過屍首,兩年前薑觀痕帶回來了一位女兒,就是如今的漓妃,薑觀痕對外聲稱,是外室所生,可臣讓人去查了,薑觀痕的那個外室,根本就隻是個幌子。”
周恒聽完點了點頭,問道,“侯爺是如何查到的?”
朱侯爺急著讓周恒相信,和盤托出,“都怪臣之前大意,才讓秦家餘孽鑽了空子,她能進宮欺瞞陛下,成為漓妃,定是有人在背後相助,臣鬥膽懷疑,韓家,還有太上皇後都有牽扯進其中,先是一步步地讓臣落入圈套,再慢慢地摧毀臣和太上皇之間的信任,如今他們的奸計已得逞,太上皇不再相信臣,臣束手無策,入獄前,隻得找上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派人去查了薑家,薑家那所謂死去的外室不過就是個衣冠塚,墓裡根本沒人,薑觀痕在撒謊,陛下想想,怎就那麼合適,漓妃的年紀同那秦漓相同,且都有一個漓字?”
朱侯爺說完,周恒臉上並沒有什麼波動,隻問,“惠貴妃去掘的墳?”
朱侯爺見周恒的神色半信半疑,急得一頭是汗,“陛下,臣都是冤枉的,太上皇不信臣,陛下自來英明,定不會被奸人的詭計所蒙蔽,秦府鬨鬼並非朱家,大理寺案卷失蹤也並非是臣故意撒出的謠言,是當真有人劫走了卷宗,陛下試想想,誰會去翻秦家的案子?隻有秦家人,而當年敢站出來維護秦家的,除了韓家就是太上皇後和二皇子,二皇子死後,陛下待韓家如同手足,待太上皇後如同生母,可不見得他們就領了陛下的情啊。”
朱侯爺急得哭出了聲,“臣是陛下的親舅舅,又怎可能去害陛下,請皇上明察。”
周恒這回終於有了反應,“侯爺所言極是,朕明日便派人去查。”
朱侯爺長鬆了一口氣。
周恒起身,同朱侯爺道,“先委屈侯爺在這待一陣。”
朱侯爺起身相送,“隻要陛下抓到了秦家的餘孽,臣吃點苦不算什麼。”
周恒看了他一眼,點頭走了出去。
從大牢裡出來,王釗就一直看著周恒,到了乾武殿,周恒不耐煩地道,“何事?”
王釗這才問,“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娘娘就是秦家遺孤。”
周恒沒答。
卻是突地逐步,望了一眼那後殿的位置,同王釗道,“你那件金絲蟬衣呢?”
王釗愣了愣,“在屋裡。”
“給朕拿過去。”
王釗不明白他是何意,正要去取,高沾提了一盞燈迎了過來,“陛下總算是回來了,娘娘正候著陛下呢。”
王釗終是明白了,不敢耽擱,趕緊去取了那蟬衣過來。
周恒在前殿一切都準備好了,才去了後殿。
到了門前,王釗還是對他說了一聲,“陛下,多保重。”
周恒一腳跨了進去。
屋內焚了香,一股淡淡的幽香索饒,周恒深吸了一口氣,腳步還未到,聲音先至。
“愛妃。”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還有二更,啊啊啊,要到劇情的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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