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入的一瞬,薑漓猛地掐住了他肩膀。
周繹卻是不慌不忙地拿著那桌案上的方子,同她議論了起來,“打算怎麼給朕推?”
秦漓臉上潮紅,身子不敢動彈。
“推......”秦漓剛張口,周繹將她的身子往下一按,秦漓一聲喘,嘴裡的話語含糊不清。
周繹偏生要去問她,“你說什麼。”
秦漓,“我......”
周繹又是一個用力,秦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終是知道他是故意為之,兩頰緋紅地道,“繹哥哥,你又欺負我......”
周繹摟著她的腰,沒再忍。
桌案上的方子落了一地,秦漓失了魂。
光線充足的屋內,一室漣漪,裡頭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外麵伺候的碧素和高沾,趕緊退避。
兩人的衣衫落在地。
秦漓一身的水珠子,周繹將她癱軟的身子抱回了床榻上,挨著她躺下,胳膊摟著她後,才閉上了眼睛,低啞地同她道,“不痛。”
“嗯?”秦漓睜眼疑惑地去瞧他。
周繹便對她揚了揚唇,“推骨,不痛。”
他能忍。
久財崖昏迷的那一個多月,不是因為疼,而是心魔。
他沒做好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而回去的準備。
頂替著另一個人而活,用另一張臉,去博取他從未得到過的恩寵,那些他曾渴望的東西,他得到的越多,越是諷刺。
他並非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曾經也一度陷入深淵,沒有勇氣去麵對。
直到遇上了她。
是她用她自己的悲慘,稀釋了他的痛苦,每個夜裡,她都是笑著鑽進他懷裡,哭著睡去。
漸漸地,他習慣了去聆聽,聽得久了,便忘記了自己經曆過了什麼,也才知道,這世上艱難之人,何止他一人。
他熬了過來。
回頭去找她,他想給那個悲慘的姑娘一個圓滿的人生,彌補她的遺憾。
但沒料到,他會愛上她。
具體是何時對她開始有了男女之情,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或許是從她跪在他跟前,說她仰目二皇子開始,又或許更前,是從她豁出去一切說出那句,“我是陛下的女人。”開始。
再往前,又或許是在久財崖,她鑽進他懷裡,枕著他胸口的某個瞬間,他已經對那個未曾謀麵的姑娘動了心。
隻不過後來才察覺而已。
他本以為他愛上的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但她並非普通。
她是秦家遺孤。
是曾經那個喜歡黏著他的小姑娘,是他應該明媒正娶進宮的未婚妻。
八年前,他對小姑娘最多是喜愛。
愛上她是八年之後。
若她當真隻是普通的姑娘,他就算是頂著周恒的臉,活一輩子,也的確沒有關係。
可她是秦漓。
她最先見到的便是他原本的模樣,最先仰慕的也是他原本的那張臉。
他便不能再要周恒的容顏。
周繹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先歇會兒,起來後去同小啞巴說,朕願意推骨。”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抱歉。今天卡文了,下午二更寫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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