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伸也疑惑,“醇香樓?”
薑姝點頭,“嗯,外麵天冷地凍,家裡的屋子也隻有我一人,哪裡熱得起來,這醇香樓裡人來人往,又熱鬨,人一多便暖和了,我再喝一杯熱茶,聽了一段曲兒,眼瞧著身子就要生出汗了,誰知竟遇上了榮郡王......”薑姝說到此處,身子突地一抖,顫聲道,“要不是世子爺今日相救,姝兒,姝兒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要是,要是被榮郡王哪怕碰到一根手指頭,姝兒怕是再也無臉見世子爺,也活不成了......”
範伸輕輕攬著她,忙地安慰,“彆說傻話,我這不是來了嗎,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薑姝低低地泣了兩聲,“姝兒害怕......”
範伸輕輕地哄著她,“彆怕......”
薑姝便輕輕地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細細地應了一聲,“嗯。”
範伸等她情緒平複下來,才道,“外麵風大,咱們趕緊上馬車,彆再著涼了。”
薑姝點頭。
一路上範伸都輕輕攬著她,小心翼翼地將她護在懷裡,薑姝則是含著嬌羞將身子輕輕地靠在他肩頭。
馬車到了薑家,範伸才偏頭道,“姝兒,到了。”
薑姝起身,範伸先下車,伸手將薑姝扶了下來,交到了雲素手上,“快扶小姐進屋,仔細腳下。”
薑姝進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
範伸還立在那。
薑姝輕聲道,“世子爺也趕緊回吧。”
範伸點頭,溫和地道,“好。”
薑姝進了屋了,範伸才轉身,一轉身那張臉再也瞧不出來半點溫柔,一把摸住喉嚨,拚命地咳出了兩聲。
一路上那咳嗽聲,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到了最後,範伸的喉嚨也不知不覺地癢了起來。
早就讓他抓心撓肺了。
隨從嚴二及時迎上來,問,“世子爺,咱們去哪兒?”
範伸極為不耐煩地道,“百花樓。”他現在也急需人哄哄。
坐在了馬車,範伸閉目養了一會兒神。
罷了。
體弱多病,照這個樣子下來,他也哄不了多久,但白燈籠,必須得是他範府來掛。
喪偶,克妻。
便不會再有人來催婚。
等到範伸到了百花樓,卻沒能如意,一進去蘇姑娘便開始同他哭訴,範伸沒說話,但看得出來已經不耐煩了,那蘇姑娘卻是個沒長眼色地伸手去拽他,“世子爺,求求世子爺給媽媽求個情吧,奴家不想接客......”
範伸不動聲色。
待蘇姑娘再壯著膽子要靠過來時,範伸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一腳踩在了她肩膀上,“小爺我還要同你再講一次規矩?”
蘇姑娘驚慌地看著他,這才知道害怕。
範伸用腳尖抬起了她的頭,涼薄地道,“當初替你開|苞的人又不是小爺我,不過是給了你兩天好臉色,你以為你在小爺這兒就特殊了?你若是想找個專情的公子來替你贖身,那你更找錯了人,這長安城裡誰不知道我範伸一向風流,辜負的美人多了去了,你應該先去打聽打聽,學學她們是怎麼做的。”範伸說完,便將那腳收了回來,“滾!”
蘇姑娘哭著走了出去。
範伸卻也沒有半點心情了,起身出了百花樓,外頭的嚴二見他這就出來了,正要詫異地問一聲,便聽範伸道,“彆多言,當心殃及魚池。”
嚴二立馬住嘴,一聲都不敢吭。
範伸往那馬車上一坐,“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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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薑姝一進屋,臉色也變了,瞧不出半點病態,精神氣十足。
忍不住罵了一聲,“二百五!醇香樓裡尋神醫,千古笑話,你瞧見沒有,今日跟在他身後的有多少人?”
雲素正回憶著去數。
薑姝又憤憤地道,“那得花多少錢啊,他是大理寺的頭兒,不是他給錢,誰給?”
雲素愣住。
薑姝沒再說話,沐浴洗漱完躺床上,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開始有些後悔今日所為。
不是後悔她戳了榮郡王的手掌,而是後悔不應該輕易在人前露了底。
起初她確實是生了一場病。
母親給她四處尋醫,父親則是拉著她去校場上練功。
後來病好了,父親覺得她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漸漸有了不想收手的念頭,薑姝的身子便又發病了,這一發就是好幾年,從未根除過。
知道真相的隻有她身邊的丫鬟雲素。
薑姝眼睛一閉。
不想了,早些嫁吧。
嫁了就沒事了,等到了侯府,那二百五在外麵敗天敗地,她一人住在後院,再也不會有人來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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