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伸卻是抱住她,又在她耳邊問了她一聲,“昨夜......疼嗎。”
薑姝的臉,“騰”地一下火辣辣地燙起來,掙紮了兩下,範伸不僅沒放,還抱得更緊。
範伸也沒去看懷裡的人,隻揚起頭來,看著那天邊的日頭,白花花的一片,卻是什麼都沒能入眼,隻緊抿住唇角,一雙眸子不停地顫動。
一時竟耍起了賴皮,死也不鬆手。
薑姝也沒再動。
被範伸再一次抱進懷裡時,那腦子裡什麼樣的念頭都沒了,有那麼一瞬,連自己是誰,她都不知道了。
唯一清醒的一點便是,她真的完了。
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隻狗......
反抗不了,就接受吧。
兩人正抱著結實,沉浸在忘我之中,身側突地一聲重重地咳嗽聲,隨後便聞見一道細小的聲音,“兄長,嫂子?”
薑
姝的神智終於被拉了回來,動作訊速地推開範伸,也沒好意思轉身,隻背著身子對著來人。
範伸看了她一眼。
這才看清她一張臉,就跟煮熟的蝦,透紅透紅的。
範伸一笑,偏頭往來人身上看了過去。
說話的人是範伸的小妹,剛去給侯夫人請完安,才從屋裡出來,就撞上了新婚夫婦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的畫麵,臉色一陣微紅,提醒道,“母親正等著兄長和嫂嫂過去敬茶呢......”
說完也沒再看兩人,趕緊從側邊匆匆地離開。
範姑娘一走,薑姝這回也不待範伸反應,轉過身埋頭就往前衝。
範伸就看著她衝。
走了好幾步了,範伸才道,“夫人,走錯了,這邊......”
薑姝的步子一頓,立在那好半晌才回過頭,一回頭就看到了範伸抱著胳膊立在那看著她,那臉上的笑容雖極力地在控製,薑姝還是看得出來,他在笑話她。
薑姝頭瞥開目光,又才走了回來。
範伸看著她,從自己跟前徑直走過,臉上的笑再也沒有忍住,手指頭輕輕碰了碰鼻尖,趕緊抬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快到門前了,一個腳步下意識地慢下來,一個腳步下意識地快了起來,兩人齊齊地跨進門,範伸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夫人小心。”
這一套戲,兩人在人前演了幾個月,豈能不熟悉。
薑姝點了點頭,輕聲咳了咳,“多謝世子爺。”
侯夫人坐在位置上,聞見動靜抬頭,看著兩人恩恩愛愛地進來,心頭鬆了一大半,等兩人走近了,又才見薑姝的臉色紅潤,並沒有哪裡不對,這才完全地放下心來。
兩人上前,照規矩跪下同侯夫人敬茶。
侯夫人是範伸的親娘,他手裡的那杯茶倒是好遞。
輪到薑姝了,原本以為的灑脫,突地就不靈了,頭微微低垂,吞咽了一下喉嚨,才嬌怯怯地喚出了一聲,“母親。”
侯夫人瞧著她的模樣,頓時心花怒放,忙地讓身後的嬤嬤將備好的見麵禮拿了過來。
是個小匣子,侯夫人交給了薑姝,薑姝剛接過來,侯夫人便趕緊虛扶了一把,“快起來,這地上又硬又涼,當心身子。”
“多謝母親。”薑姝站起來時,身旁的範伸扶了一把。
侯夫人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倒是不足為奇。
知道他眼裡隻有他那位夫人。
侯夫人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多年來壓在心頭的一件大事,總算是解決了,待兩人坐下後,便笑著道,“世子夫人剛來侯府,怕是還不熟悉,世子爺有空多帶著她轉轉,這幾日就不用過來請安,你們過好自個兒的日子,我就高興了。”
範伸點頭,“好。”
兩人陪著侯夫人說了一陣話,也沒坐多久,便被侯夫人支了出來。
兩人剛出主院。
範伸先下台階,回頭同薑姝伸了手,極為自滿地道,“夫人想逛哪裡?我侯府......”
“世子爺,世子爺.......”範伸話來沒說話,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範伸回頭,嚴二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跟前。
範伸轉過身盯著他。
那眼神已經很明擺了,嚴二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下場一定很慘。
嚴二一愣,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範伸,又看了一眼薑姝,總覺得這兩位主子,今日哪裡有些不對。
忙地又補了一個禮,“夫人。”
範伸不耐煩地道,“何事。”
嚴二這才稟報正事,“蔣大人來了,說是靖王妃又去了大理寺。”
範伸眉頭一擰,神色極為難看,“這點小事都要來找我嗎,他就沒點自我判斷能力?是不是覺得我一天閒得慌,還是不知道我昨日才新婚?”
範伸說完又衝向了嚴二,“就算他一時糊塗,忘記了我如今新婚正在沐休,你難道不知道?瞎嚷嚷什麼?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看你還是去馬廄繼續刷馬吧。”
嚴二一愣一愣的。
這往日,一說起公務,世子爺不是這樣的啊。
隻要是公務,決不能怠慢,這話半月前他才說過。
“奴,奴才知罪,奴才該死......”嚴二忙地賠罪,陪完罪,還是得冒死替蔣大人問上一句,“王妃那......”
誰不知道他如今新婚。
大理寺寺正能來,肯定是沒得法子了,若是他就這般被世子爺轟走,待會兒出去蔣大人又讓他再跑一趟,他可沒那個膽子,真不要命了,再來打擾世子爺一回。
範伸這回倒是乾脆,“讓他將榮郡王放了,什麼理由讓他自己想。”
“是,奴才這就去稟報。”嚴二這才退了出去。
嚴二一走,薑姝便問了一句範伸,“大理寺有事,世子爺就去忙吧,我自己一人走走就好。”
範伸回頭就牽住了她的手,“能有什麼事?平日裡我就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