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她?
顧成姝看著全都意動不已的月詭們,冷笑一聲,「解封修為真要那麼簡單,太桀,你現在還憋屈個什麼?還用得著在這裡跟我動嘴皮子?早撲上來把我活撕了吧?」
彆的不說,獨方魔王是明明白白的死在她手,它怎麼沒解封修為?
所以這禁忌之法,真的是所有人都能修習的嗎?
「太桀,你也就哄哄你這群沒見識的族人,這世上的所有禁忌之法,之所以叫禁忌之法,就是因為它被天地所忌,用它之後的後果,是常人所不能承受的。」
什麼?
本來心喜的祝權、細九等全都麵上一白。
是啊!
禁忌之法真要那麼好學,那麼厲害,關巽、武嵬兩位魔王如何會死?
還有春吾和榮業,族裡表麵上對春吾打壓得厲害,但是資源什麼的,春吾一向拿的都是最好的。
至於榮業就更不要說了。
它的背後站著上觀大人呢。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它怎麼沒有解封修為?
幾個大隊長互視一眼的時候,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冷靜下來的它們,也終於想到,太桀大人問的那句‘獨方是不是死在你手。
啊啊啊,獨方大人也死了嗎?
刹那間,它們驚的變顏變色,齊齊後退了一步。
「你……」
太桀知道不好,正要打斷,卻不想顧成姝又迅速開口,「你不就是想知道獨方是不是死在我手上嗎?那本姑娘就明著告訴你,它就是死在我手上。你說,它堂堂魔王為什麼寧願死,也不去解封修為?」
「……」
太桀的喉嚨‘咕嚕了一下。
既然是禁忌之法,那當然是有些禁忌的。
此法就是在族裡,都被列為禁忌,最主要是因為,每一個學它的人,都需要十個屬性相同的族人本源相助。
也就是說,需要十條人命。
而且動用禁忌之法,消耗的也是它們自己的本源。
所以,獨方它們連看都沒看過。
誰也沒想到,應該被它們橫掃的秘界,會出這麼大的變故。
它……
它還是年輕的時候,一時好奇,才用了十條人命。
結果學了,卻一直沒用到過。
所以,關巽它們雖然會諸多分魂分身的保命之法,卻從來沒想過學這個。
但如今不學不行了。
找到回去的路,萬多族人裡,再找屬性相同的十人就容易多了。
「那是因為此禁忌之法,隻有本王知道。」
太桀在顧成姝嗤笑,族人懷疑的目光中,儘量冷靜自己,「你猜的也沒錯,它確實有很多不方便之處,不過,再不方便,也比我們的人,被你的十麵埋伏活活虐殺的好。」
這?
細九上前一步,「大人,獨方大人是什麼時候死的?」
「本王讓你們隨我閉關的那一天。」
太桀不想這些個蠢蛋亂動它們的小心思,此時,乾脆實話實說了,「隨獨方隕落的……」它盯著已經收斂了劍陣的女孩,「顧成姝,你該知道有多少人。」
「……自然!」
顧成姝好像不經意的摸了下腰上的獅護盾,「它比您可厲害多了。不過太桀大人,您既然都知道它在哪天死,那想來,也知道那天隨它死了多少月詭,怎麼?不敢跟你的族人說,還是沒膽子說?」
太桀:「……」
它的牙齒咯吱吱的響了一下,
「顧成姝,你得意什麼?待本王教了大家……」
「你以為本姑娘會給你這時間?」
什麼?
太桀臉上扭曲了一瞬,「你當本王是吃乾飯的?」
「當然不。」
顧成姝冷笑,「堂堂太桀大人,怎麼是吃乾飯的呢?」她緩緩的向前逼近,不過,她近了,祝權等已經吃過虧的月詭,全都往後退。
大家的有致一同的,退在她神識能覆的百丈之外。
隻有太桀是例外,它沒退,但是,它的心在打鼓了。
此時的它已經意識到,臭丫頭想乾什麼了。
她是知道它此時的修為不能持久,想要仗著十麵埋伏,在它修為下落的時候再行動手。
「你就不怕本王和你魚死網破?」
「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呀!」
顧成姝又摸了下獅護盾,「拿我一條命,換你堂堂魔王的命,怎麼算,都是我賺了。」
「……」
「……」
太桀和眾月詭都沉默了。
它們在沉默中害怕。
它們的命,比顧成姝的命可值錢多了。
隻要讓它們的修為恢複,千個萬個顧成姝也隻是一揮之間的事。
可是現在……
「太桀,您說這生意,我能做得吧?」
太桀:「……」
它想罵她娘。
可是,不敢罵出來,隻怕激怒了臭丫頭,她要馬上跟它們魚死網破。
「你就不怕本王再次解封修為?」
「怕!」
顧成姝嘴上說著怕,可是表情上,卻沒有一點怕的樣子,「可誰讓本姑娘有這仙寶呢。」
這一次,她明著拍了拍自己的獅護盾,「除非你能解封到金仙的修為,否則,再恨得牙癢癢,你也拿我沒辦法。」
「哼哼,你以為本王不能解封到全盛的金仙修為?」
太桀惡狠狠的瞪著她。
「您要有這本事,還能站在這裡,跟我鬥嘴皮子?」
顧成姝一邊說話,一邊努力的在丹田裡,以嬰火重整被太桀扭壞的那把劍,「太桀,真算起來,你已經動過三次禁忌之術了,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是過去的魔王呢?」
太桀:「……」
如果時間可以回流,剛剛那一次,它一定把修為解封到最高處。
它眼神閃爍,盯向她做為倚仗的獅護盾,「本王一時不能再回全盛之時,可是你呢?跟本王鬥到現在的嘴皮子,也是因為,你的破盾有使用時限吧?」
「您猜對了。」
顧成姝沒否認,一群月詭聽著,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不過,時限再短,肯定也能把你先熬死。」
「……」
「……」
一眾月詭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點。
臭丫頭雖然不是好東西,但是,說話看樣子是一個唾沫一個釘。
否則不承認使用時限就是。
那現在……
祝權幾個對視了一眼,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如今的它們還不懂解封修為的禁法,全部衝上也沒用。
「就你……,也配熬死本王?」
太桀的怒火有如實質,猛的一拳搗出。
嘭~
護在顧成姝身上的靈光盾隻微微閃了一下,想要打破……
雖然明知不可能,可是太桀無法停手,「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都給我滾。」
一群蠢才,一點忙幫不上不說,
還淨拖它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