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接下來的目標是什麼。」
「尋到仙界,打……打入三十三界。」
這個目標,它就是不說,他們也知道。
但是,自己避著不說,另給一份害怕的樣子,他們對它的話,或許就能多信一分。
信就好啊!
它……
「尋到仙界,打入三十三界?」
赤火神牛冷笑,「你說你是魔王太桀的手下?」
「是!」
「你叫細九?」
「是!」
「你之前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魔王大人賜下一件保命之物,可以短暫的提升修為,不過隻是一次性的。」
什麼?
赤火神牛和陳菪對視了凝重的一眼,「這樣的寶貝,太桀有多少?」
「很少。」
「很少是多少?」
「聽說這是由一份禁術而來,借用禁術煉來的一次性法寶,隻有三個。」
「噢?」
赤火神牛不置可否,「那你還挺得太桀的喜歡啊!」
「是!」
太桀道:「我是太桀大人最看重的心腹。」
它想告訴他們,它的價值大著呢。
隻要不殺它,它還有很多故事可以編。
「你們族裡誰還會這樣的禁術?」
「隻有太桀大人會。」
因為當初偷用禁術,哪怕後來它成了魔王,擎疆那些個混蛋,對它也有一份防範之心。
現在好了吧,進來五大魔王,三死兩傷。
連它這個可以解封修為的都這樣,關巽和武嵬、獨方三個在死之前,是不是都後悔過?
「太桀現在在哪?」
「我不知道,我們原來在古修大戰的遺跡休整,然後不知道觸動了什麼,一下子就傳送了我們六百八十九人,太桀大人現在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是太桀最看重的心腹?」
赤火神牛著著它,又問一句。
太桀眼底生出點希望,「是!留下我,隻要回去,我保證可以給你們更多消息。」
「……」
赤火神牛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陳菪,「陳菪,你怎麼看?」
「……太桀看重的貨色就這樣的話,它大概就當不上魔王。」
什麼?
太桀驚呆了。
「它的話裡,十句恐怕半句真的都沒有。」
陳菪很認真的道:「前輩,不管它是什麼東西,我們先殺了吧!」
他們隻能從它的話裡,推演一點秘界的月詭和外麵的月詭。
但沒它的話,他們也可以憑空想像。
這有了它的話,甚至可能推演錯方向。
「哈哈哈!」
赤火神牛笑了,「先彆急,你翻翻它的腦袋,讓我看看它的傷。」
陳菪粗魯的把太桀的腦袋歪過來歪過去。
然後成功的看到它腦後的傷。
赤火神牛也伸頭好好瞅了瞅,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
這是指傷吧?
它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赤火神牛迅速回想三十三界,誰更擅指。
「你們彆殺我,我真的什麼都說了,我……」
哢~
陳菪一下子扳斷它的脖子。
「哎呀,下手重了。」
她不管太桀越瞪越大的眼睛,轉向赤火神牛的時候,好像很不好意思,「前輩,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
它的傷太多,身體太脆。」
「……」還剩一口氣的太桀簡直要氣瘋了。
它想說,你能不能把我的腦袋正回來?
憑著魔王強悍的恢複能力,它還能自救的。
可是臭女人,還是用靈力把它的腦袋死死壓著。
「既然已經這樣了,您看,我們給它個痛快吧!」
赤火神牛:「……」
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樣,他差點就信了。
哼哼!
他老人家陪她這麼久,還不知道她的性子?
「傷它的修士應該還在追它。」赤火神牛道:「我們是要提早殺了,對方過來,會不會覺得,我們在撿他的便宜?」
「前輩!」
陳菪眨了眨眼,「我們幫他把這月詭殺了呢。隻要他好好說話,我們也好好說話,所有戰利品對半分。如果沒有好好說話,我們就不認。隻要沒證據,那人也不能見我們也殺吧?」
太桀:「……」
它的喉嚨咕嚕咕嚕的,想要吸點氣。
可是好難好難。
修為被老牛的牛蹄子禁著,和脖子快分家的腦袋被這臭丫頭壓著,它……,它能怎麼辦?
它張大了嘴巴,隻能用一隻獨眼祈求。
可是兩個混蛋就是不看它,它求也求不到。
「……那行吧!」
赤火神牛被陳菪逗笑了,「你給它一個痛快。」
「謝前輩!」
話音未落,在太桀驚恐的目光中,一個鉤樣法寶就在陳菪手中成形,然後在它腦袋上一勾……
卟~
好像有血噴出,但事實上,那血卻隻有樣沒有形。
太桀瞪著一隻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應該四處噴濺的血在空氣中化為點點靈光,最終消於無形,不由更加驚恐。
它——真要死了嗎?
不不不,它怎麼是這樣的死?
它不應該這樣死啊!
太桀帶著強烈不甘,和它的血一樣,化為點點靈光,最終遺下一枚璀璨的仙晶。
這枚仙晶和血鐮蜂們剛剛抬來的仙晶不太一樣,更大更純更好,那……
「它——不會就是太桀吧?」
說這句話時,陳菪倒吸一口涼氣。
守禦綠洲的那段時間,小隊長級彆的仙級月詭,他們也殺了好幾個。
它們的仙晶沒有手上的大,就更不要現在的這枚了。
「……可能就讓你猜著了。」
雖然已經把這所謂的細九想的很高了,卻沒想對方的身份可能更高。
赤火神牛看著陳菪撿起來的仙晶,又驚喜又後怕,「我們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這便宜可不是普通的便宜。
赤火神牛的神識衝向太桀遺下的兩枚儲物戒指,果然,哪怕主人死了,他的神識也破不開它,「它要不是早就重傷,不是我們殺它,是它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