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靈者逃了,是以風的形狀逃離的?
柳仙子跟在顧成姝身邊,從隨身靈園往外看,對洛萱四人以靈力繪圖還原的一個個畫麵,眉頭深鎖。
風啊!
她所知的域外風怪裡,有一種是迎風臭三裡。
但據說那個臭風——曾是那方宇宙高人,在無法可想時,特彆引回去,提升地脈的。
有沒有提升地脈,她不知道,她倒是聽了很多因為臭風,而引發的苦難。
現在這裡又有種叫掠靈者的風……
會不會是更高階的?
或者它們擺脫了臭之味道,另辟了月詭這種修煉捷徑?
這也不是不可以呢。
都說臭風的大人腦子特彆足。
柳仙子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雖然並沒有與那位盧仙子說過多少話,但外域戰場上,跟同在那裡的穀仙子熟悉後,還是聊過不少的。
「……你們一路追殺的時候,都沒有當麵觸到掠靈者嗎?」
顧染聽完他們相助的過程,也看完了他們還原的一張張畫麵,心頭震撼的同時,更想知道,掠靈者在一麵倒的虐殺天仙級月詭時,對突然殺出來幫忙的四人,是什麼態度。
「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是一邊避著你們,一邊虐殺他能快速殺了的天仙境月詭?」
「都有。」
顧橋第一時間回答親姐,「他隻有避不過的時候,才跟我們出手。」
當然,他們的追殺,也不是完全的儘心儘力。
他們也會儘可能的在掠靈者後麵撿便宜。
比如說,他在前麵殺,他們在後麵讓他沒時間撿晶核,然後那晶核就落到了他們手上。
這事兒……
其實到最後,已經不止是他們在乾,上觀等三個魔王也在乾。
它們也在收集它們自己族人的晶核。
或者說,它們也覺得,與其由著自己的族人,成為掠靈者的養份,不如它們自己先動手,斷了掠靈者的後路。
就像它們真的炸了鏡像胞宮一樣。
「我不是要問你們如何出手。」
顧染看著他們,「我是問你們,對方的手感如何?對拳對掌,或者刀劍觸到時,你們的感覺是什麼樣。他是風的形態,你們的一再出手,你們自己感覺有沒有真正的傷到他?」
這?
顧橋和洛萱三個互視了一眼,眉頭都不自覺的蹙了蹙。
「感覺……好像沒有傷到。」洛萱歎氣,「風的形態,可能天生就有此優勢。」
是這樣嗎?
被叫來的顧成姝和肖禦都不同意。
低階月詭也常以風的形態視人。
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讓它們蒙混過關。
但是,不管它們是什麼樣的形態,打中了一樣會受傷,一樣會死。
「他避著你們多些,還是避著上觀它們多些?」肖禦忍不住開口,「或者說,他跟你們和上觀它們對上時,每一次出手,都是以突圍為準?」
「……他肯定是受傷了。」
老賈擰著眉頭,慢吞吞的道:「如果鏡像胞宮沒被炸,他沒在那裡受傷,我懷疑他是不怕擎疆那些人的。隻是鏡像胞宮炸了,他沒了能轄製月詭的倚仗,再加上受了傷,才在一怒之下,想以最快速度殺了擎疆它們。」
事實上裴矛確實被人家殺了。
「他可能沒料到,擎疆它們敢炸鏡像胞宮。明明知道他是它們的締造者,卻還是敢反抗他,所以,我懷疑,擎疆花費巨大代價的那一擊,更加重了他的傷勢。」
老賈把他的觀察,他的猜
測,跟大家說出來,「沒奈何下,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擎疆它們逃出黑堡。那時,它不是不想殺,而是沒有餘力殺。後來那麼快的又出來,並且以裴矛的樣子出現,應該也是震懾月詭們。隻是,他又沒想到,放養在外麵,早就自我稱王的月詭們,不接受它們命定的命運。」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以前被它們盯上的月詭,應該也有反抗過,隻是,我懷疑,它們意識到自己命運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或者說,因為鏡像胞宮,根本無法做出它們有效的反抗。」
老賈看向顧染,又看了一眼顧成姝,「至於說手感……」
他伸出自己的手,「其中一次,我們配合上觀三個魔王包抄他的時候,他從我那裡突圍,我一掌打中了他化箭的身體,當時好像聽到了幾聲‘哢響,感覺有什麼東西斷了,或者碎了。」
「但是,他當時化成的箭,又迅速在一個天仙境的月詭身上穿過。」
洛萱對老賈的那一擊,原本也抱了希望,可最終人家雖然沒有來得及收取晶核,射出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線。
「……是!」
老賈點頭,「這也是我們都懷疑,我們的攻擊於他沒用的原因,但我現在想想,自那一掌後,你們不覺得,我們撿晶核時容易許多了嗎?」
這?
洛萱三人對視了一眼,顧橋乾脆把他撿的四十三顆晶核摸了出來,「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這四十三顆晶核,有三十二顆都是後麵撿的。」
嘶~
當時再加把勁,不是老盯著晶核,是不是真能把那掠靈者殺了?
顧橋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洛萱三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三人的麵色齊齊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