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慘叫還在繼續。
體內受損,被它強行按著的神核,這一會還在往外爆。
他好擔心那些個蠢王,擔心它們殺過來。
但也沒法子了。
現在隻有把碎了的神核全都爆出來,承下修為下跌的事實,才能按住那份要人命的痛感。
隻有按住了痛感,他才能再戰。
老二一邊痛的翻滾著,一邊觀察四周,想要知道上觀它們從何打來的時候,才發現不對。
這處禁牢被重新啟動了吧?
他……
老二翻滾到牢門處,這個他原先不用開門,一閃就能出的地方,突地彈出一道灼人的光來。
“啊~~~”
老二不僅身體被灼,還被那道‘光’彈到了另一邊的牆上。
他捂住肚子,靠在牆上,看到那個幾次饒過的天妙。
不過,怎麼隻有天妙?
上觀呢?
擎疆呢?
太虺和烏醒呢?
這裡的動靜都沒引來它們嗎?
老二透過一根根似木非木的牢柱,死死盯著天妙,他的神識也想放出去,可是,剛到牢柱那道‘光’又猛的一彈,驚的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
“掠……掠靈者?”
天妙看到老二的臉,在急速變化著。
一會是人族各種樣子的臉,一會是它們各種樣子的臉,連擎疆幾位魔王的樣子,都在上麵閃了幾閃。
天妙驚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它沒在牢裡,可是,出入禁牢的大門關著,它也出不去呀!
“你你,你受傷了?”
老二:“……”
嘩啦啦~
他終於排出了所有碎的裂的神核。
雖然斷口處還是很痛,可是,已經不會再蔓延全身了。
老二緩過一口氣,“外麵的魔王呢?”
他緩緩的又化成了一團影子。
“還是這裡有什麼玄妙?所有動靜都傳不到外麵?”
天妙:“……”
它在急速的尋找這處牢門的禁製牌。
可惜,都沒有。
倒是牢外的桌上,放著一麵。
啊啊啊,原先它伸手可得,現在……
咕~
天妙乾乾的咽了一口唾沫,“外麵……,我不知道,我……我也是頭一次坐牢。”
禁牢關的一向都是散魔。
它那麼聽話,資質也不算太差,就來參觀過一次。
“那你說,這裡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蠢王真的沒有來呢。
想到上次搜魂,老二好像有點明白了,“這裡的禁製啟動了?”
“應該是的。”
天妙老實回答。
可惜,它錯過了最佳時機。
它應該在掠靈者痛叫的時候,在能衝進去的時候,狠狠的,再給他幾下,也許馬上就能立功。
但現在不行了。
天妙一邊回答一邊注意到那不該出現,一小堆好像碎石的東西。
這是寶貝吧?
就是它們,爆出了超絕靈力,以至於把廢棄的禁牢都重新啟動了。
“知道怎麼破開嗎?”
老二又變成了人形,他坐在那裡,緩緩的撿起自己的神核碎片,把它們收進儲物戒指裡。
“不知道。”
天妙搖頭,“禁牢是族裡數代魔王大人,用最好的材料一點點加固而來,隻有魔王大人們能打開。其他人想要打開,得有牢頭的禁製牌才行。”
“牢頭?”
老二的眼睛沉沉看著它,“本王兩次過來,都沒有看到牢頭。”
“……那是因為,禁牢沒有靈力支援,所有禁製全都失效了,我……我也不需要誰看著。”
天妙垂頭喪氣。
它不是散魔。
它也是族裡花大力氣培養出來的。
族裡的靈脈枯竭,也有它的一份原因。
“這裡原先關的都是窮凶極惡的散魔,它們……全都沒了,所以,也早就不需要牢頭。”
百多年前,它還想著殺一個散魔,建點功呢。
那麼多散魔……
大鵬、百能、老俠、半虱……
它們多厲害啊!
現在都沒了。
天妙靠著另一邊的牢門坐了下來,“我們……出不去了。”
想要出去,要麼等禁牢的靈力耗儘,要麼等魔王們回來,順便還要記起它。
要不然……
天妙轉頭,又看向禁牢外麵的普通牢房,那裡的禁製還廢著。
所以,哪怕魔王大人們回來,也得記起它,才能知道這裡的異狀。
“你很蠢啊!”
老二的身形完全穩了下來,麵容也穩了下來,看著像一個非常儒雅和善的中年人,“它們讓你做牢,你就做牢嗎?”
“要不然呢?”
天妙看著他,“我要不老實在這裡待著,可能早就死了。”
老二:“……”
“你……你們是什麼東西?”
它進不去,這個掠靈者也出不來。
天妙終於大著膽子問他是什麼東西了。
“你們叫我們掠靈者。”
我們?
天妙的瞳孔不由變大了一下,“你們就真的叫掠靈者?我們是你們製造出來的?”
“鏡像胞宮被炸的事,你也知道?”老二的眼睛一厲,“說,是誰提議炸的?”
“……應該是擎疆大人。”
擎疆大人受傷了。
天妙沒把上觀它們全都拉下馬。
“擎疆?”
老二太氣了。
早知道,應該先殺它。
“你們早和人族合作了?”
那天,那幾個人族修士,也用了差不多同樣的炸球,雖然那些炸球的威力好像小了,但是,若幾個加一起,一定跟那天的威力一樣。
“我不知道。”
天妙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這裡坐牢,自從那天我的千人隊全都沒了,我暈在外麵,就被發配到這裡了。”
它白著臉解釋,“我隻知道,我們死了很多族人。”三十萬大軍呢。
“魔王大人們回來,心情都非常不好。”
那時候,其實是不得已跟人族合作了。
天妙按著自己的胸口,“您……您不是一直在外麵嗎?您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彆問它了。
它能知道啥啊?
“您知道我們三十萬人馬是怎麼沒的嗎?”
它一直想問,可是一直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