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
他能咋辦呢?
當然是聽話啊!
呃啊
刺蝟的小爪子在胸口一拍,一團團精純魂力便被吐進了黑瓶。
「是他!」
顧成姝朝衝進來的五位前輩一指,「他是最後一個來的。」
團團和刺蝟都很厲害,特彆給這家夥留了單獨的一間牢房呢。
「啊,這裡,是……是禁牢?」
榮一睚眥欲裂,被禁了靈力的他,此時已是一個風團,隻是風團上有一張扭曲的人臉,「你們,你們……」他語不成調,「這裡的月詭呢?」
那麼多魔王,哪怕隻固守著黑堡,也不可能被這麼幾個修士殺了的。
「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說,你是何人?」
「我……我叫榮一。」
他的身上很痛,連著數擊,原本被氣浪掀翻,傷了的幾根神核現在早就碎了,其他的……,也幾乎斷裂一半。
但榮一還死死的縛著自己的神核。
他知道,一旦噴出……
再不會有以後。
隱隱的,他感覺大人在助他。
隻要大人不放棄,他——或許還能有生機。
嘭
禁牢裡突然出現的大錘,又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
榮一悶哼一聲,死死咬著牙,「月……月詭在哪?」
還挺執著。
洛萱正要回話,顧成姝的手,輕輕拉了她一下,「前輩!」她傳音道:「榮二當初背後有人,他……恐怕也有人。」
洛萱心下一凜,「……月詭?」她冷笑著道:「黑堡已經是我們的了,你說月詭能在哪?」
榮一:「……」
周圍全是族人的慘叫聲。
有好幾個特彆虛弱的。
聽著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你們……你們怎麼這麼厲害的?」
不應該!
三十三界的修士沒這麼大的本事。
明明他們隻有這麼幾個金仙。
就算還有沒來的,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
「啊,不要再打了。」
帶著雷力的鐵鞭,打的他身上滋滋冒煙。
榮一慘嚎一聲,「給個痛快,我家……我家聖者,以後也會給……給你們……你們一個痛快!」
他們家的大人,也許正在用秘法看著這邊。
雖然被禁靈了,但是,榮一感覺神魂裡有一抹異力。
隻是他現在痛的全身都發顫,沒法集中精神探知是哪一位。
如果可以,真希望是聖者啊!
「聖者?」
「不錯!」
隻有聖者才能震懾住這些修士了。
榮一喘了一口氣,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大力再次襲來。
嘭
嘭嘭嘭
滋滋冒著雷絲的金錘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身上。
顧橋正要阻攔,被老賈堵住。
他朝老頭搖了搖頭。
顧橋一愣。
這榮一很可能這波域外饞風中,最大的頭頭。
這樣的家夥,很能掏點貨出來啊!
如此按殺……
「刺蝟」
啵
顧成姝一聲喊,空出好多肚子的刺蝟伸著腦袋,朝裡麵的榮一很很一吸。
「啊啊」
兩聲不一樣的慘叫響起。
絕尚在他們如此狠戾的時候,就知道不好,可是想要收回探過去的神魂,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瞬間,他又在族人麵前慘嚎出聲。
大人的麵色,此時也非常不好。
榮一的命魂樹,徹底死了。
吃過榮二的教訓,這一次,雖然收回的快,可是,還是被波及了一點點。
「是禁牢?」
他看向絕尚。
「……是!」
絕尚顫聲。
多少年了,隻差一步就是半聖的他,卻在自家的禁牢,被陰了魂力。
那個刺蝟……
絕尚‘嘶嘶出聲,「榮一痛的視線都模糊了,我沒完全看清對麵的人。」
太痛了。
他抖著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又‘嘶嘶幾聲,「最後有人叫了聲刺蝟,然後……,那刺蝟應該是個魂獸。」害得他也倒黴了。
本來隻差一步,就是半聖的他,現在肯定又倒退回十數步。
絕尚太後悔了。
乾嘛要出那個頭?
這就不是他應該乾的事。
「月詭呢?」
大人盯著他,「榮一有問過那些月詭到哪去了嗎?」
「問了。」
絕尚抬頭看向還在的七十一棵命魂樹。
不對,此時能算樹的隻有十七棵了,其他……
他的眼睛掠過那幾棵小豆芽,知道他們頂不了幾息了,「對方一個女修說,黑堡已經是我們的了,你說月詭在哪?」他喘口粗氣,「榮一一直在受刑,他還抬出了您,說給個痛快,以後,您也會給他們一個痛快。」
大人:「……」
眾域外饞風:「……」
原來是榮一要求的嗎?
大人的臉色鐵青,盯向榮三的命魂樹。
「大人!」
絕尚看出了他的意思,「對方應該意識到有我們。他們是故意的,故意那麼快殺了榮一。」
「怎麼可能?他們不要借著榮一問問我們嗎?」
有人提反對意見。
榮一的修為最高,跟他打過的修士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了,又怎麼可能不多問幾句?
就因為一個聖者,他們就那麼聽話的給了個痛快?
「大人,榮一帶過去的是百人隊,這個死了,還有好些個,他們不怕問不出什麼。」
總之,多死幾個,後麵還能集中問。
先給點教訓,讓大家害怕,後麵可能就更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