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是,王家窮,每次家裡有點什麼好東西,哪次不是兩房打破頭。當然這麼說有些誇張,實際上每次都是劉菊兒明搶,張秋霞都是暗著來。
“你想什麼呢!我是問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東西很眼熟?”
這下可把劉菊兒問懵了。
“什麼眼熟不眼熟的,你的意思……難道……”
張秋霞麵色嚴肅,壓低了聲音:“你想,她就算回來,買什麼不行,用得著買這麼些樣,還買這麼多?那些東西得多少銀子……”她一麵說,一麵把想插話的劉菊兒按住,“若是裝東西的籃子上紮著紅布,你覺得像乾什麼的?”
劉菊兒手指連連點了兩下,似乎終於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說——”
“還有跟回來的那個後生,你不覺得奇怪,不覺得他眼熟?”
劉菊兒一口氣終於接上來了,狠狠地擊了下掌:“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那後生來過咱家,是個山裡人,我記得爹還罵過小叔,說他跟個山裡人混在一起沒出息,後來見小叔跟著人家跑能弄來肉,也就不提了。還彆說,咱爹就是喜歡裝相……”
這也是張秋霞為何不願和劉菊兒說話的原因,她這個大嫂從來沒腦子,什麼事有她在裡頭攪合,一準被帶歪。
張秋霞按著脾氣,正打算再說句什麼,這時堂屋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你說你成親了?”
是劉氏的聲音,罕見的大嗓門。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很抱歉,斷了這麼久的更。
不管如何,先說聲對不起。
~
為什麼會斷更呢?
我先籠統的大致說一下——
麵麵大舅重病做手術,來我家住了兩個多月——麵身體出了點問題,調養了大半個月——肺炎——中間從鄉下回市區,小區被封,電腦在鄉下,手機屏幕被摔壞,斷網快兩個月了。
~
如果看不懂,且你有耐心,那就看下麵吧。
~
最近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此時坐在這裡回憶起來卻好像都有點模糊了。
大致情況是這樣的——在肺炎之前,麵麵家裡出了點事,說是自己家裡也不是,但又和麵麵密切相關。
說起來話長,麵麵的外公外婆去的早,在麵媽十來歲的時候就去了,麵媽算是大哥(也就是麵麵的大舅一手帶大的),這裡麵的感情應該不用多形容。
這次大舅重病,當時給我們這邊打了電話,一家人就都去了。也是幸虧搶救及時,人沒事,但是要做大手術。具體是什麼大手術我也說不明白,就是心臟方麵的,搭橋還有些挺複雜的,反正是個大手術,必須來市裡做。
~
既然來市裡,就牽扯到怎麼安排,畢竟一時半會回不去,光手術和提前住院準備加起來得大半個月,還不算術後恢複,舅母和表姐他們也不能都在醫院裡住著,麵媽的房子離醫院遠,於是就定在麵麵家。
這樣一來,他們平時照顧病人,換班,洗澡,送飯之類的,也都方便一點。
想法是挺好,我也覺得沒什麼,畢竟關係在這兒,能幫忙自然義不容辭,可沒想到後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弄得讓人挺一言難儘。
~
大舅隻有一個獨女,也就是前麵說的表姐,她現在兒子已經上高中了。其實她家也在市裡,但家裡的條件不太好,一家人還跟公婆住,房子很小,隻有另外安排。(這是前提,也是後麵一地雞毛的一部分原因)
其實光憑這隻字片語應該能看出麵麵大舅家條件並不算好,包括表姐家,就是那種很普通的人家。
這次大舅手術差不多要二十多萬,提前找人打聽過的,這還不算一些零碎的其他花銷以及有意外情況的額外開支。
之前大舅剛在他們縣城買了套房,還在付貸款(縣城最近在開發,也算是一種投資吧),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家裡也拿不出來。
按理說,這時候當兒女的就該出力了,可尷尬的是表姐在他家不當家。
說到這裡,已經結婚的應該就懂了。
~
表姐是七零後,結婚後就跟公婆住(公婆開了個小店,她老公算是子承父業吧),撐不死也餓不死,僅夠養家糊口的那種。
要說有沒有錢,其實還是能拿出的,可家裡的錢是公婆在管,丈夫跟著家裡做小生意,表姐是普通的上班族,一下子動輒上十萬,就算表姐願意,公婆丈夫那邊的意見呢?
當時人已經挪到市裡的醫院了,就等著住院調整身體,預約醫生,開始手術。但因為手術費的問題,就這麼鬨開了。
又因為大舅一家人在麵麵家暫住,麵麵家就成了戰場。
大舅母身體也不好,因為這事,想起來就偷著哭,麵媽不可能坐視不管,就在裡麵幾頭勸。
那邊表姐因為拿錢這事,跟丈夫鬨,跟公婆吵嘴,中間來回鬨騰,甚至嚴重到鬨離婚的地步。
(其實事後來看,肯定不會離,這不過是‘鬨的一種方法’,但當時沒有開天眼,就覺得挺嚴重的,表姐一跟那邊鬨,就跑到我家來了,我也不能不管,隻能跟著勸,跟著想辦法。在這次斷更之前,麵麵的更新就斷斷續續的,其實就是因為這事,不過那時候還沒鬨到嚴重的地方)
中間鬨到麵麵甚至想說,要不這個手術費我先墊,以後寬裕了再還。舅母隱隱約約也提過,但沒有放在明麵上說。
但麵媽有點不願意,當然麵媽不是舍不得錢,是因為這次的事,她對表姐和表姐夫一家人嚴重不滿。其實之前她就覺得表姐夫那邊的人‘有點一言難儘’,再加上這次的事,她覺得如果這回表姐服軟,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
(其實想想也是,表姐也不是不掙錢,孝順父母是理所應當。可家事之所以複雜,不就是這些‘雞毛蒜皮’,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想法,誰也說不了誰對誰錯)
~
這就是當時麵麵麵臨的情況,甚至因為表姐跟家裡鬨氣,又要上班,舅母身體不好,沒人去醫院輪換,麵媽自告奮勇說去。
麵麵能讓她去嗎?
肯定不可能,於是隻能麵麵和老公輪著換。有時候換白天,但大部分是夜裡。
同時,家裡還要做飯,管小孩,給醫院送飯,給他們開解矛盾,反正當時真的頭都是大的,乾什麼都沒心情,總是記著說今天忙完一定要偷空更個新,但每天都被雞毛蒜皮占據了時間,根本沒心情也時間寫文。
這個過程差不多有兩個月吧,後來表姐那邊還是拿錢出來了(哈哈,家事就是這樣,磕磕絆絆吵吵鬨鬨,該怎麼解決還是怎麼解決),手術也做上了,雖然當時說得手術很危險,大家都很擔心,麵媽連著幾天都睡不好,但一切還算順利。術後恢複也很順利。
終於可以出院回家把人送走了,麵麵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可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
~
在麵麵不知道情況下,懷孕了但是又生化了。還是感覺不舒服,去了醫院才知道。
~
其實關於二胎這個問題,麵麵一直的態度是不要,但是麵麵的老公有點想要,但礙於我的態度,他也沒明說過要還是不要。反正我倆的態度一直挺含糊的。
這次算是意外。
本來沒有這件事,不過是家裡來了親戚,雞毛蒜皮了兩個多月,把人送走就算了。
可恰恰因為這件事,麵麵和老公鬨了一陣子不開心。
其實麵老公這人還算不錯,之前每天往醫院定時定點送飯,幫著輪班值夜,一句怨言都沒有,鬨得最嚴重的時候,也頂多隻抱怨幾句。
但因為這件事,他就有點把這件事和之前的事結合在一起的想法,覺得我是被影響了心情,累到了,才會流產的。甚至麵媽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愧疚得不得了。
~
可能我是那種比較心大的人,覺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再想亂七八糟的有用嗎?想那麼多做什麼,弄得人心裡煩。
可家裡兩個人都低氣壓,我能說什麼,我隻能閉嘴不說,中間還因為這事跟我老公吵了兩架。(一般我倆吵架都是我吵,他不吭聲,所以也算不上吵吧,就是鬨得不太開心)
中間心情不好,麵媽又管著我,不讓看手機看電腦,亂七八糟的,然後就到了一月中旬,麵老公的幫哥哥去武漢接侄兒。
~
高亮,武漢。
對的,麵麵在湖北,所在的城市離武漢一個半小時。武漢封城前往外輸出三十萬人次,其中一大半都是在湖北境內,麵麵所在的城市排前幾,我們當地人很多人都在武漢工作,畢竟省城。
~
當時誰都沒想到肺炎這事,因為再過十來天就要過年了,麵麵就和老公準備去他老家過年。
中間得知肺炎的事,當時我們當地都沒當成是事,開始得知消息就是網上鬨得沸沸揚揚。
麵老公有點仔細,知道後就開始製造緊張氣氛,因為當時他就是在火車站接的人。
之後亡羊補牢,自我隔離也是做得一言難儘,還折騰(這是我事後吐槽,其實當時真的挺緊張的,哈哈)
到大年二十八、九,武漢開始封城,網上越加沸沸揚揚了,我們這邊的人也開始緊張了,但還是沒什麼人戴口罩。
緊張氣氛持續,很多人開始討論,鄉下已經有人開始封路,麵麵因為要回家給麵媽拿藥,初二回了市區。
前腳回去,第二天小區被封了。
開始隻說禁止出入,問物業,物業也是說得支支吾吾,後來才知道我們小區是重疫區,掛紅牌。
~
差不多被封了十來天,麵麵才知道我們小區十幾棟樓,每一棟都有人確診染病,而且疑似病例很多。
小區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出門不光戴口罩,還得戴一次性手套和腳套。
(不是有人說門把手都可以傳染嗎?麵麵也是聽老公說的,因為很不幸的是,回來沒幾天,麵麵的手機屏幕被兒子摔壞了。)
這個情況真的很尷尬,電腦在老家,當時本來不準備在市區多待的,拿了東西還回鄉下,鄉下人口沒那麼密集。誰知道小區被封了,手機又被摔了。麵麵過了長達一個多月的無網生活,每天除了看書隻能看電視解悶。
~
其實事後想想,當時斷網雖然有點難熬,但也挺不錯。
錯過了網上很多關於肺炎的消息,自然也就沒那麼緊張了。(麵老公依舊還是喜歡製造緊張氣息,他喜歡上網看這些東西,但被我吵了一次,不讓他當我麵提,他也就不提了)
因為當時我們小區真的很嚴重,有一次麵老公去樓下拿菜,小區大門被警察圍了,問了彆人才知道有人被確診拉走了。(也是這次才知道小區幾乎每棟樓都有,之前物業一直不說真正的情況)
~
好了,肺炎就不多說了,麵麵不是太喜歡這些負能量的東西,畢竟已經過去了。
再怎麼艱難,也已經過去了。(國家是,大家都是)
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明白,但麵麵已經儘力了。
說說現在時的——
前天我市已經開始慢慢解封,但我們小區還沒有,畢竟是重疫區,據說之前(大概有一周?)小區似乎又出了個疑似,反正是聽說的,所以彆的小區都開始解封了,目前我們這裡還沒有,說再過幾天就能解封,我估計也沒幾天了。
外麵解封的第二天,麵麵就請人幫忙把手機拿去換屏幕,又拖麵老公的哥哥回鄉下幫忙拿電腦,今天電腦剛拿回來,我就來更新了。
最後再說一句,斷更這麼久,真的很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