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將油傘放在一旁,掏出帕子擦了擦汗,正把帕子往懷裡放,就撞上對麵投視過來的眼神。
她有點不自在,轉移話題道:“顧先生,如果你真打算入夥,咱們是要簽
契子的。這樣對雙方都好,也免得以後為銀錢的問題再鬨出什麼不美,另外……”
“這個先不慌,上次你跟我說你的想法,我聽得不是很明白,要不你再說一說?顧某總要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晚香雖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隻當此人是認真慣了。剛好那幾張圖她日日都帶著,便從懷裡掏出圖紙,在石頭上攤開了給顧青硯講。
紙張有些微微發黃,似乎因為總是會拿出來看,能明顯看出上頭
有很多折過的痕跡。
她用一隻手壓著,另一隻手指給顧青硯看。
指尖纖細而白,半垂的臉蛋,一啟一合的朱唇……
漸漸的,顧青硯就有些控製不住視線了。
晚香又不傻,當然能感覺到投注在她臉上目光。
她忍了又忍,有點忍不住了,抬頭想說點什麼,卻不巧兩人離太近差點沒撞上。
顧青硯抓住她一隻手:“你為何總是撩撥我?”
“我、我撩撥你?”晚香都驚得結巴了。
這時,顧青硯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丟開她的手站了起來。
“喬大嫂,是顧某失禮了,我先行一步,此事容後再說。”
這次晚香可沒給他機會,當即站起來道:“姓顧的,你給我站住,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還不準你走了!”
她衝過去,攔在他麵前:“我承認我是有求於你,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每次話還沒說上人就要走,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來著?”
她氣得臉頰通紅,眼睛卻晶亮,顧青硯覺得自己快魔怔了,這種時候了注意力還在這張臉上。
也是這張臉總是無時不刻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白天時,夜裡更是。
隻是夜裡相對香豔很多,每每從夢中醒來,他都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以為是夢所致,可又覺得不是,這幾天他做了多少讓他事後後悔、懊惱、羞恥的事,他自己都無法列舉。
他並不是今天才在這裡徘徊,而是好幾次了,有很多時候都是人來了,反應過來又回去,可是下一次還是會來。
“我沒有耍你。”他默默道。
“那你想做什麼?每次都這樣,顧先生你是不是很閒,所以覺得彆人也很閒……”
晚香正低頭控訴,突然就有人逼近了,她下意識往後退,直到人被逼靠在樹乾上,才反應過來顧青硯做了什麼。
“你……”
聲音被堵住了。
“你為何總是撩撥我?”他一邊喃喃說著,一邊在上頭舔舐輕咬,呼吸粗重,像是發了狂又似著了魔。
晚香已經被嚇呆了,隻能任意施威。
一直到顧青硯已經無師自通轉移了位置,她才反應過來,“姓顧的,你做什麼,快鬆開。”
可這會兒怎麼鬆得開?
男子和女子的力氣懸殊這一刻被展現得淋漓儘致,晚香根本無法反抗。男子粗重的呼吸聲,燙得她耳根都要融化
了,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香氣,似麝非麝,繚繞在她鼻尖,仿若回到上一世,她和古亭的那些閨房之樂……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這聲音仿佛打破了魔咒,兩人當即就停了下,晚香紅著臉手忙腳亂想去將衣裳穿好,可是越急越亂。
這時已經來不及了,腳步聲越來越近,顧青硯當即抱起她,往一棵大樹後藏去。
這是第幾次了?
晚香眼淚都快出來了,生怕來人發現了二
人。
來人很快就走到這裡,好像是一個給喬家磨坊乾活的苦力。
他四處走了走,又看了看,自言自語道:“這倒是個好地方,涼快,看來以後中午日頭大不乾活時,能到這裡歇一歇。”
之後也沒聽他走,估計是找地方坐下納涼了,兩人自然也不敢出來,隻能躲在樹後,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晚香又氣又惱又窘,想到兩次造成這種尷尬局麵的都是這個人,方才他還這麼待自己。越想越怒,見他下巴就在上方,便狠狠地對著那處咬了一口。
顧青硯輕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她。
見她可憐那樣兒,明明眼含怒火,偏偏又帶著淚水,晶瑩剔透的,嘴唇嫣紅嫣紅的,是他方才品嘗過無數次的,白皙纖細的頸子,衣襟還沒扣好,半遮半掩的露出一截淡粉色的肚兜。
他呼吸一緊,又親了上去。
無論晚香怎麼捶他肩背都不丟手,也是晚香不敢鬨出動靜,與其說是捶打,不如說是小貓兒亂撓。
“你彆惱,我娶你。”
他聲音很輕,近乎耳語。
說完,又俯身品嘗。
就這麼來來回回,晚香也沒力氣折騰了,隻祈求外頭那人快走,她也能趕緊離這人遠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響起腳步聲。
一直到腳步聲遠了,晚香輕斥道:“快鬆開!”
</>作者有話要說:顧青硯不是為人不端正,就是老房子著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