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寡婦花事(三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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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其實顧青硯和晚香早就醒了,隻是兩人纏磨忘了。

總體來說,是顧青硯纏著晚香不放,昨兒他半夜才醒,即是洞房花燭夜,又有夢寐以求的人躺在身邊,之後自是不必贅言。

晚香從睡到醒,從醒到睡,來回折騰的她都迷糊了,等再次醒來外麵天色早已大亮。

自是要催著起來的,顧青硯也答應要起,可臨到頭要起時,晚香腰肢兒一軟往旁邊倒了去,顧青硯伸手去扶,這一扶又扶回了榻上。

晚香都快哭了,她已經聽到二常來的動靜,也聽到顧大娘在外頭和草兒說話,說怎麼兩人還沒起來。

“顧青硯,你讀聖賢書長大,怎麼如此……”不要臉皮。

她光哼哼也不說完,可顧青硯又不傻,自然知道後麵是什麼,也是臉皮一熱,覺得自己確實過分了。

“我這就起。”

說是這麼說,卻是難得磨磨蹭蹭,看了又看她,直到把晚香看得將臉藏在被子裡,他才起來去穿衣裳。

穿好後,見她悶著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又去拉她的被子。

“你彆拽我,我等會兒再起。”她藏在被子裡說。

“你彆悶著自己。”

婦人的力氣到底沒有男人大,裹得像蝦米一般的晚香被扒開被子露出臉來,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眉梢眼角還帶著些許春色,顧青硯看得又忍不住了,在上麵親了親。

“你快出去,娘等會該來叫你了。”

正說著,門外響起顧大娘的聲音。

“硯兒,起了沒?”

聽到這話,晚香更是紅著一張臉使勁將他往外推。

“不是你說以後要侍候夫君的。”顧青硯不滿地咕噥道。

“你……”

外麵又是一聲呼喚。

顧青硯忙站直起了,將衣裳理了理,方去打開屋門。

“娘。”

顧大娘看了兒子一眼,眼睛就往屋裡瞅,可顧青硯身材高大,擋的嚴實,根本看不見什麼,隻能又把目光放在兒子身上。

“二常來了,快洗漱去見見,還等著行拜師禮呢。”她倒也沒提怎麼起這麼晚,怎麼不見晚香,倒讓顧青硯和屋裡的晚香都鬆了口氣。

顧青硯出去了。

不多時轉回來,手裡多了盆溫水。

“我先去與二常說話,你歇一歇也起吧。”

等晚香收拾好出去,還覺得臉皮熱熱的,尤其顧大娘笑盈盈地拉著她,表麵上是在說閒話,實則一直打量她,那種羞窘感彆提了。

“娘,你……”

顧大娘的眼睛在晚香身上來回巡睃。

新婦自然要穿的喜慶,所以今兒晚香穿了身銀紅色的衣裙,掐腰滾邊對襟繡百蝶穿花的褂子,下麵是一條湘裙,看起來格外與平常不同。

本是大大方方的性格,今兒臉色多了層羞色,越發像個新媳婦了。

“好了好了,我去做飯,你們說話。”

顧大娘笑嗬嗬地走了。

這邊,二常已經對顧青硯行了拜師禮,正坐在椅子裡和先生說話,見到嫂子來了,當即就站了起來。

卻又想著先生最重禮數,也沒敢往這兒走,站在椅子前束手不動。

晚香瞅著這架勢,去看顧青硯。

顧青硯看了二常一眼,有些無奈地對她笑了下,才又道:“草兒,你領著二常去看看新屋子布置的可還合意。”

草兒忙一點頭,就匆匆走了過來,拉著二常下去了。

總體來說,晚香身邊的人沒一個不懼顧青硯的,至於是懼於威嚴,還是懼於身份,總之都有吧。

見沒人了,顧青硯走過來,將晚香拉到一旁坐了下。

“二常似乎挺怕你的。”

“那倒也沒有,可能今兒場合不同?”畢竟是來拜師,又是頭一次正式登門,總要顧忌一二。

“先說好,你可不能背著我凶他。”晚香不放心道。

顧青硯無奈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不過所謂嚴師出高徒,此事我自有分寸。”

晚香倒也沒糾纏不放,畢竟她還是挺信任顧青硯的品行。

無話說,屋裡自然又靜了下來。

本來方才說話時,顧青硯就一直抓著晚香的手沒丟,這會兒就顯得突兀了。他似乎也毫不避諱,大掌時而開時而合,時不時揉搓兩下,似乎對把玩晚香的手十分認真。

漸漸,曖昧的氛圍起。

晚香有點坐立不安,時不時看向門外,突然她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幫娘做飯’,就匆匆走了。

顧青硯錯愕,又失笑。

*

“哪有新媳婦乾活的!”顧大娘一邊忙著,一邊道。

“那娘我幫你燒火?”

“行了吧,我的老天爺,這裡可真不用你,娘能忙得過來!再說哪有讓新媳婦乾活兒的,就算你想乾活,也得等過了頭三日。”

晚香倒不至於真想乾活,隻是當婆婆的忙著,她在邊上閒著總覺得過意不去,她又不想回屋裡,怕顧青硯找了過去,就隻能站在灶房門口和顧大娘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狀似自己似乎也忙著。

顧大娘抽空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你去看看二常屋裡還缺什麼吧,孩子初來乍到,怕他缺了什麼不敢說,你去看看。”

見此,晚香隻能道:“那娘我去了。”

二常的屋子在西廂。

顧家不大,就是個一進半的小院,有正房和東西廂房。顧青硯住東廂,西廂平時空著,這次二常來了就安排在西廂住。

西廂有三間屋,中間是堂屋,又分東西間。東間二常住,西間是秦嬸和草兒的屋,此時秦嬸回喬家那邊拿東西去了,留草兒幫二常收拾屋子。

二常也是挺勤快,見草兒一個人忙裡忙外,便幫著擺放東西。他自己平時用的,就自己放,也方便他日後尋。

“嫂子!”

見晚香進來了,二常當即跑到她麵前來,一改方才在顧青硯麵前的老實樣兒。

“你顧大娘說,讓我來看看缺什麼不,缺什麼就說,不過以後你也不能叫顧大娘了,應該叫……”

好吧,一時晚香也不知該叫什麼了。

這輩分有點亂,按照以前叫顧大娘即可,可現在顧大娘成了晚香婆婆,二常叫晚香嫂子,可同時他又拜了顧青硯為師。

這個拜師可與平時在私塾裡叫先生不同,要比那更為親密些,先生和老師是不一樣的。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便是指的這種。可如果這麼算,顧大娘的輩分又要高一輩,那現在該按什麼來?

“嫂子,方才大娘說了,說讓我叫嬸兒就成。”二常道。

嬸兒就嬸兒吧,這麼一來,晚香倒也不用發愁怎麼稱呼了。

“秀秀姐,不缺什麼呢,咱們東西帶的都齊,嬸子又把屋子早就給咱收拾好了。對了,秦嬸說還有些零碎的東西沒拿,回去拿了,我一會兒就能收拾好。”草兒抱著一堆衣裳道。

這期間晚香要幫忙,草兒也不讓她動手。

當地有這麼一個規矩,新婦頭三天是不能乾活兒的,以免日後操勞一輩子。當然這是迷信的說法,不過時下人們都講個好意頭。

過了會兒,秦嬸回來了,身邊跟著阿四,兩人大包小包拎了不少東西,來來回回進出兩趟。

東西放下後,阿四就急急走了,說磨坊那邊不能缺人。

也確實,因為晚香成親這事,豆腐已經兩日沒做了,秦嬸是個閒不住的,也是怕耽誤生意,頭天晚上連夜把東西收拾好,一大早天都沒亮便去了磨坊,等豆腐豆汁豆花做好後,又回來幫著二常把東西往顧家這邊搬。

專門找了輛車,頭一趟搬的二常的東西,第二趟才是她和草兒的。

“這東西先放這兒,等我晚點回來再收拾。大姐,您忙著,我先回磨坊了,那邊人手不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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