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到了聖誕節當天。
佩珀一大早就開始做聖誕大餐的準備,在廚房忙碌著。
托尼和班尼也從實驗室裡出來了, 閒暇的坐在客廳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綜藝節目。氣氛平和溫馨, 好像一切煩惱的事都在今天遠離他們而去。
托尼的新戰甲剛完工,他滿臉都是喜氣洋洋的, 癱在沙發上對班尼舉起一個手指頭:“現在我的戰甲更方便了, 把你的也改造一下?”
“那不是我的戰甲。”班尼矢口否認, 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嫌棄的瞥小胡子男人一眼,“況且,我可不想往身體裡打東西。”
哪怕那是納米技術,把接收裝置打進四肢中,平常是無礙的, 班尼看著總覺得不舒服。
“不懂好壞。”托尼同樣嫌棄的對他撇撇嘴角。
“下午去遊樂場玩一次?我們三個。你隻要在晚飯前趕回去就行, 隊長也在路上往回趕。”托尼換了個話題問,他饒有興致的把今天安排的妥妥當當。
“嗯哼。”班尼含糊的用鼻子哼出一個半讚同不反對的鼻音。
他當然想在聖誕節和父母去遊樂場玩, 其他孩子說不定都這麼做過,但是他還沒經曆過一次, 班尼期待極了, 但他不好意思表達出自己的興奮。
——總覺得那樣太丟臉了。
“香噴噴的牛胸肉餡餅,剛做好的!快來嘗一個。”佩珀笑眯眯的從廚房出來,手上捧著的盤子裡是一個熱騰騰的餅,她一眼都沒看托尼,隻顧著盯著小班尼嘗味道了,“小心燙, 班尼,還是燙的。”
金發女人聲音關切,語調溫柔。
托尼在旁邊眼巴巴看著,不好意思出聲要餅,隻能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咳!”
“?”佩珀看他一眼,滿心還都是小男孩,笑眯眯又毫不客氣的說,“等會兒就吃飯了,我做了好多餡餅,夠吃的,托尼。”
所以午餐時的餡餅夠吃,現在剛做出來的就沒他的份嗎?
小胡子男人嫉妒又深沉的盯著班尼。
不能羨慕,那是他的崽。
突然的,通訊來了,托尼方便的敲了敲他的耳骨——多虧納米技術,現在隻要在家裡,托尼自己就能接收通訊,不過外出還是要戴特製耳機的。
“……”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托尼的臉色突然嚴肅了下去,他盯著眼前的地板,臉色陰沉的可怕。
“出什麼事了?”班尼眉頭微皺,冷靜的問。他還沒見過斯塔克露出這種可怕的表情。
“哈皮出事了,我去趟紐約。”托尼簡潔的扔下一句,馬上站了起來,一件件戰甲部位向他飛來。班尼臉色也一冷,馬上說,“我也去!”
他正要跟著起飛,突然看到沙發旁的波茨女士。金發女人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多了一絲擔憂,但她隻是看著兩個人,沒有說也要跟去的話。
“……”班尼一向不擅長揣測彆人的心理,可他這一刻張了張嘴,又改了話,“……我留下,斯塔克先生到了給我發消息。”
佩珀有點驚訝,看向小男孩的眼神更柔和了:“……哦,班尼。”
托尼讚許的看班尼一眼,就目光沉沉的扣上麵甲,腳底噴射出推進的火焰,撞破窗戶出發了。
“謝謝。”佩珀情不自禁的蹲下來,把班尼攬進懷裡狠狠親了親他。
班尼臉上仍然漲紅,可他彆扭的撇著臉,沒有掙紮著躲開,而是低聲問:“你沒想過和他一起戰鬥嗎?”
以托尼斯塔克的性格,給班尼做了戰甲,肯定也願意給佩珀做戰甲。班尼可沒忘夢中小班尼鑽牛角尖那次,托尼斯塔克就在實驗室裡做一套亮紫色的女式戰甲,那是給誰的不言而喻。
“現在這樣就好。”佩珀的眼裡帶著輕柔的笑意,雖然有些惆悵,但是她還是說,“我不確定他需要的是不是那樣,現在他當超級英雄,我在背後幫他解決其他的事已經很好了。”
“但是剛才那種情況?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了吧。”班尼扭回來頭,敏銳的問。
波茨女士這麼說話,就已經承認了她對托尼斯塔克的心思。但是這種情況她真的能一次次忍受嗎?未來的丈夫和兒子都要去戰鬥,她隻能留在後方擔心。類似的壓力不是誰都能長期承受的。
“……”佩珀隻是笑著撫了撫班尼的背,換了一個話題,“不知道哈皮出什麼事了。”
電視上很快給出了答案。
曼哈頓的大劇場前的廣場上發生了一起大爆炸,又是恐怖分子曼達林做下的事,不少行人受傷,其中就包括托尼斯塔克的貼身保鏢哈皮霍根。
他離的最近,也是在場的人中傷的最重的一個,至今都在搶救沒有脫離危險。
大報小報的記者都圍在醫院門口想采訪托尼斯塔克,這個場麵直接上了電視直播。班尼和小辣椒擔憂的看著,鏡頭中的小胡子男人臉色鐵青,誰都沒見過他這麼生氣的樣子,他確實被激怒了,放言讓恐怖分子直接到他家來對付他。
“霍根先生……不知道怎麼樣了。”班尼一向是沒有安全感的,聽到斯塔克在電視上這麼說,他覺得太不妥了。但他皺皺眉頭,又明白斯塔克隻是氣壞了。
畢竟哈皮到現在都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半個小時後,帶著渾身冷冽的寒氣回來的托尼在窗外落下,滿臉不愉的走進來,徑直往一樓低下的實驗室去了,看來也不打算吃飯了。
午飯的時間點現在確實過了,這頓豐盛的聖誕大餐冷冷清清的擺在桌上,班尼默然的看了一眼擔憂的佩珀,勸著她先吃了飯,才帶了幾個餡餅回實驗室找斯塔克。
“這件事和曼達林有關嗎?”班尼重複著那個陌生的名字,“你有線索嗎?”
“還沒有找到他們在哪裡躲著。”小胡子男人站在桌前,麵前的空中投射著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複雜資料,班尼過來的時候,他歎了口氣,揮手把資料全抹消失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想找到他們很困難,所以我暴露了這裡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