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雙方皆是稍微愣了一下後, 隨即隻見那人偷偷的對她眨了眨眼睛, 甚至掛上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仿佛是在示意什麼。

對此——

台衣實在沒看懂,對方什麼意思,不過也回之一個笑容。

下一刻,台衣挪開視線, 投射到彆的地方,準備繼續前進。

不管怎麼樣,反正也沒耽誤什麼事情,都沒有什麼大喊大叫弄來人的意思。

台衣微微思索一下, 要不就當沒看見好了。

各乾各的事情,也不耽誤什麼。

安然無事, 悄無聲息,靜悄悄的, 如此, 計劃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設想的方式前行。

↑完全沒毛病!

就在台衣這麼想著的時候, 餘光看到對麵那人正在往她這邊移動。

見此,台衣往邊上挪了挪,準備給那個人讓路, 然後隻見那邊那人也一起挪了下方向。

emmm……

好的, 這就是奔著她過來的。

躲不開了。

平斕仙衣早就套在身上, 這個還是她之前尋寶弄到手的,兩隻手在袖子之中,全力備戰, 時刻準備著。

能友好當然是最好。

若是不友好,那也沒辦法不是?

雖然不想把事情搞大,但是這都過來,還是要做足準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拒絕陰溝裡翻船。

當然,這個顯然不能放在麵上,上來就要打要殺的,顯然不太行,這種就是平白給自己添加敵人,瘋狂拉仇恨。

總歸是能夠當彼此的路人是最好的。

台衣垂下眼眸想著。

荒草中,那道人距離台衣越來越近,沒有了荒草的阻擋,倒是更加清楚的看清了眼前人。

好看是洪荒絕大多數人的標配就不說了,一雙鳳眼倒是顯得很是無害,至少在台衣近距離看見眼前人是這樣的。

一身紅色的長袍,鮮豔奪目,眼睛看起來是很無害,奈何就這個整體而言……

除了眼睛之外,從頭到腳還是真的看不出哪裡無害來。

就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也不是這麼單獨就隻看眼睛。

一眼望過去,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邪氣與風流意。

哦,換句話說,如果這不是在洪荒,台衣必定會把眼前人猜成大家裡麵不務正業的公子哥。

當然,此地是洪荒,更不是她曾經所在的地方,眼下自然是不會往這邊扯。

那道人走到台衣身邊,蹲下身子給台衣傳音示意道,“走吧,你我過去。”

“……你說什麼?”這進度……是不是有一點不對勁?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沒有啊!

而且……

一起過去?

台衣目光盯著眼前那一聲紅衣的家夥,一幅你不說明白我就不動的意思。

並且時刻準備著反擊。

“我說我們過去吧,不是同行一起去零枝草麼?”那道人見台衣這樣,隨即重複了一遍道。

說罷,就打算往前繼續前進,仿佛有什麼默契似的。

↑其實並沒有,紅雲餘光見台衣仍舊沒動地方,想了想隨即停下腳步,和台衣大眼對小眼。

“……”台衣。

台衣輕咳一聲,隨即開口道,“道友,這個就不必了吧?”

“可是,不是你叫我過來的麼?”紅雲看著台衣也是有些疑惑。

“……”台衣。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jpg

台衣抿了抿唇,看著眼前人,袖子之中的手,抓住了在自己手旁邊來回晃悠的野草,還是忍不住問道,“道友,我何曾叫你過來的?”

她碰上眼前人,滿打滿算,說了總共三句話。

她什麼時候邀請過人?

聞言,紅雲笑著解釋道,“剛剛我向你眼神示意的時候。”

……

……

紅雲倒是說的理所當然,說的好像台衣自己都信了【並不是!

台衣想了想剛剛的場景,腦補重現了一下。

emmm……

到底哪裡看的出來她是在邀請了?!

台衣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人,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想法,那就是——

這家夥怕不是腦子有坑吧?

emmm……

她不應該這麼想人,換一個方向來想,這家夥其實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所……

好的,後麵的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當然,不久之後,台衣就確定了一件事情。

他就是腦子有坑。

而且以貌取人要不得。

當然,此為後話了。

此刻,紅雲微微抿了抿唇,也算是看懂了台衣的意思,是他剛剛誤會了。

紅雲索性擺了擺手,倒是不是很在意,道,“無妨,反正你我有緣,我們一起同行吧。”

“你我大概路不同,就不耽擱道友了。”台衣麵色平和的婉拒道。

畢竟——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出門在外,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誰知道,看著人模狗樣的,誰知道你內裡是人是鬼。

台衣心下道。

紅雲見台衣這幅戒備的樣子,試圖表達一下善意,並且拋出橄欖枝道,“我本是來尋零草枝的,看方向,我感覺我和道友是一路的。我本來想自己過去的,但是如果有道友助我一臂之力,應該更為簡單,我可對天道發誓,絕對不動道友一根寒毛,更不會算計道友。”

“事後,我與你五五平分戰利品,如何?”

聽了紅雲這話,台衣反倒是有些更加疑惑,“道友若是尋零草枝,我有何能助道友一臂之力的?若是隻身拿取,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聞言,紅雲也不瞞著,實話實話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如今這不是看見道友了麼,即使如此,何必屈居於小節?不若改改計劃。”

“對了,我名紅雲,不知道友姓名?”紅雲道。

聽了紅雲的大名,台衣不由得多看了紅雲兩眼。

紅雲的大名她還是聽說過的。

甚至是如雷貫耳。

這年頭好人並不多,而紅雲便是其中之一。

就在眾大能之中,紅雲更是唯一一個。

並不是說其他人並不好,也不是說其他人都是心存歹念,汙泥池塘地裡麵就出了紅雲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紅雲的好很純粹,甚至並非摻雜任何利益的好。

這個印象並不僅僅是所謂的書本片麵,也不是什麼刻板印象。

誰都知道就那麼幾個蒲團,肯定是有機緣的,但是紅雲這家夥就能讓了。

當然,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雖然台衣不是很懂這種行為,但是反正也不是慷他人之慨,至於鯤鵬的事情……

紫霄宮中的事情如今早就不是一個秘密了,台衣在洪荒行走了這麼多年,紫霄宮中的事情傳遍了全洪荒,而且愈演愈烈,台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不過,按照台衣對於元始的了解,那種話,怎麼可能為一個絲毫不認識,還為一個在紫霄宮中□□白臉的開口相助?

況且元始什麼人,台衣跟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個傳言怎麼聽著怎麼感覺奇怪。

是不是以訛傳訛台衣並不知道,但是台衣倒是清楚,如果按照曾經相關書麵上所說,也可能是真的有這麼一段。

當然了,以上就是猜測,或者也可能是假的,畢竟之前元始歸來沒說過這件事情。

總歸這個傳言,怎麼看怎麼透著奇怪。

不過說起來,眼下倒是有這麼個當事人在這裡,而且是事情中心的那位。

也不得不說,紅雲也算是在洪荒之中名聲非常。

這年頭可不是拚什麼名聲,幼小就是原罪,指望有人來天降正義,不如想想自己怎麼拚命活下去,或者提前等死,再或者有讓人惹不起的後台等等……

總之不管哪樣,都比想象天上掉下一個人來幫忙主持公道比較強。

而放在紅雲身上,出手相助的事跡也算是數不勝數,第一老好人這個稱呼,放在紅雲身上,簡直有人坐在第一位上,沒人敢坐第二位上,更沒有什麼人想要取代他。

對於這個稱呼,甚至於有些不屑。

很顯然偽善這個詞和紅雲這個人放不到一起去,因果這種東西,的確是有。

但是不會有人在弱小之人身上費力。

真真爬上來,能夠感恩的,有能力感恩的,乃是極少數。

故而,直接忽略不計也完全沒什麼問題。

此刻,台衣真真見到了紅雲本人,心中又是一番想法,話到嘴邊,最終把想要說出的話,咽下肚子中,最終開口道,“望舒。”

聞言,紅雲笑容扯的更大了,仿佛是遇見了興趣相投之人,抬手隨意的一揮袖子,從後麵的雜草中,往前捋了捋,倒是一氣嗬成,多了幾分風流氣概,隨即紅衣傳音道,“道友,原來你就是那個洪荒之中聲名鵲起的望舒,我已經是早有耳聞了,今日一見望舒道友,也實屬有緣了。”

“我本來想著,帶走幾株救命。不過,眼下有了道友,我們大可以,全部帶走,一點也用不著剩下。如此,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紅雲道。

紅雲和台衣一起蹲在此地,高大的野草掩蓋著身形,再加上隱匿身形,氣息近乎於與周圍融為一體,旁人倒是也看不出來,野草中有人。

隻聽見紅雲歎了口氣,有些感慨的繼續道,“我並非要袒護一族,隻是那一族,如今卻是擔不動族這個字了。”

對此,台衣也沒有搭話,隻是聽著紅雲繼續說著。

雖然……她並不是很想知道紅雲腦子裡麵在想什麼。

紅雲見台衣聽著他說話如此專注,心中又多了幾分他們是同道中人的感覺,以至於怎麼看台衣怎麼順眼,繼續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斬草除根,實在過分!本就是一個不參合洪荒爭鬥的一族,如今卻是被除的隻剩下了一個幼崽,形單影隻,實在可憐。”

台衣聞言,總感覺聽著有點耳熟,這個怎麼說的好像就是她遇見的那一頭小家夥麼?

“一個區區的零草枝其實並非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也並未達到懷璧其罪的地步,雖說零草枝用處頗多,但是對於這一組而言也就是能夠看上眼的地步,更多的是拿這一族開刀立威,隻因為弱小,就受了此無妄之災。”紅雲道,眉毛緊蹙,聲音也有些受此感染,多帶著幾分氣憤。

紅雲這話匣子打開了,就不怎麼停了。

說著順便把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主要的目標為,掏空此地,隱匿好自己,到底是一族,靜悄悄的進來,掏空就走。

寸早不生,寸草不留。

當然,除了草之外,旁的也不應該放過。

有道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此乃天意。

既然他和望舒相逢,就注定了這件事情。

有問題麼?

沒問題。

對此,台衣心中不僅發出了一聲感慨,那就是——

一、紅雲這張嘴,自從開始說,就沒有停下來過,簡直就是個話癆,插話的機會都沒給她留,雖然她也沒什麼想接的。

紅雲單口相聲說的是連綿不斷,源源不絕。

甚至有一種,她就是個捧哏的錯覺,哦,可能也是唯一的觀眾。

說了一大堆,仿佛是同病相憐似的,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命運共同體。

對此,她隻能夠感覺到——

不!

沒有的!

她不是!

拒絕三連.jpg

就從某種角度而言,紅雲是真的自來熟,反正台衣是第一次見到就紅雲這麼自來熟的。

畢竟……

她說的那句話,一隻手都能夠數的過來,也不知道紅雲哪裡來的對她的誤解。

難不成是開局兩句話,其餘全靠腦補?

台衣想著。

……

……

↑以上,如今的台衣還並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名聲是個什麼樣。

清冷女仙,隨緣扶傷,深山簡出,大羅金仙。

雖然不同於紅雲的那種隨性而為,亦是隨心所欲的善,但是也算是個好名聲了。

至於旁的那些事情?

在不當一個反社會性人格之上,不抬手直接弄死一批人,這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當然除此之外,在傳言之中,望舒是妖族的人。

帝俊作為妖帝,打聽清楚了望舒的確是妖族的事情,並且就是上一次和東皇太一在一起的那個女修後,當即順水推舟,恨不得把望舒那裡塑造成招生旗了,真·榨乾最後一滴價值。

並且賺了個盆滿缽餘。

當然,除此之外也不是旁的啥都沒做,與台衣結怨了的那些,當然也就直接處理了。

嗯……

這個處理中,招攬還是大頭。

總歸怎麼都不虧。

再者台衣那邊留下來的因果,一般情況下也剩不下什麼,真的是生死之敵,那就在他們處理之前,早就徹底乾淨了。

故而這種事情也沒什麼麻煩的。

……

……

二是,她,台衣,其實——

還沒有答應來著。

不過紅雲反正是沒管這件事情,好像篤定了她一定會參與。

而事實情況是——

嗯……

她的確參與了。

紅雲的自我認知是對的。

台衣跟在紅雲後麵,聽著紅雲繼續說單口相聲。

此時此刻的台衣能夠感覺到,什麼叫做,看起來很風流奪目的,其實本質很有可能和外表差了個十萬八千裡。

反差萌倒是沒有,就是反差是真的大。

外表都是騙人的。

沒有的,不存在的。

一時唬人還可以,帥不過三分鐘。

這麼對比一下,台衣覺得自己還是不錯的。

唬人不僅僅能一時,還能很久,隻要少說話。

哦,這個詞放在紅雲身上也能夠適用。

不過……

台衣看著走在前頭的紅衣,心中不禁有了一點疑惑。

那就是——

眼前人,是不是境界為什麼給她感覺,比她也高不了多少的錯覺?

不久之後,台衣就發現了,這根本不是錯覺!

她師父,她師伯,她師叔,各個都是準聖,在上一次就突破到了這個境界。

紅雲也算是洪荒大能之一,經曆過了兩次講道。

竟然還是大羅金仙???

道祖鴻鈞講道那麼多年,這都聽到哪裡去了?!

仿佛就是個假的。

能夠肯定的是,紅雲在第一次講道的時候,就已經是大羅金仙了。

否則不會那麼快出現在紫霄宮。

即便紅雲速度非凡,也不可能。

若是大羅金仙都不是,更彆提能夠占領一個蒲團了。

紅雲見此倒是也不避諱,實話實說道,“閉關多麻煩,還不如出來逛逛。”

“……”台衣。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說起來……上一次要突破,正趕上在聊天,我索性就直接壓下去了,後來講道三千年也沒有太大的突破,大抵也還是緣法未到。”

“不過也算是從大羅金仙中期到了巔峰,也算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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