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2)

兩個羽毛對比分明。

金色的羽毛在太陽的光輝下熠熠發光,隨後化成了星星點點,最終消失的乾乾淨淨。

而烏黑色的羽毛,此刻在血跡之中逐漸變得更加的醒目,因為沾染了血跡,故而多添了幾分血色。

而這兩個羽毛的主人,正是帝俊與帝江。

帝江,赤如丹火,邊如黑墨,六足四翼,身有長羽,渾敦無麵目,句話說那就是一個大鳥,天然化形的洪荒異獸。

事實上,十二祖巫的本體並不相像,甚至各有不同,不可不畏是天差地彆。

隻不過鑒於祖巫們都喜歡盤古的樣子,甚至是用自己的血脈,塑造第一批巫族時,一個個都是人形,由於各個祖巫創造巫族的緣故,也就有了圖騰之分。

比如說帝江創造的巫族,圖騰掛著的是帝江的本體。句芒所創的巫族,掛的圖騰是句芒的本體……

隻不過如今巫族皆在不周山下駐紮,故而總的來說就是豎了一大堆旗子。

而之前發生的事情,如今稍微一想想也就很顯而易見了。

在此之前雖然已經打起來了,但是那道血跡絕對不是在之前留下來的,畢竟之前雖然打起來,但是是一群人混戰,目標統一,有這個機會,直接打在東王公身上不好麼?

但是如果不是那個時候,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就是因東王公所自爆的緣故,眾人或多或少,皆有所傷。而且那一道白光閃過,雖然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若是想在這個時間裡麵做點什麼也是可能的。

而如今的戰況,已經證明了,顯然這個下的手並不輕,再加上一個準聖自爆的衝擊,兩兩相加,傷勢怕是更重了。

若是沒猜錯,此刻不論是妖族這邊還是巫族那邊,剛剛很有可能都是在強撐著。

故而也就有了之前的情形。

而老子過來也正正好好證實了眾人的猜想。

他剛剛算得上近距離觀察了,隻不過沒出手罷了。

元始見台衣明了,索性也不解釋了。

他徒弟聰慧,稍微提點一句就明白,也不用多說什麼。

通天望著遠處,摸了摸下巴道,“若是我們也是想要稱霸洪荒的話,此刻倒也算是個螳螂捕蟬的好機會。”

聞言,元始瞥了眼通天道,“雖然身上都有傷,帝俊和帝江身上傷勢更重,但是這個時候若是真的想往上去,怕是當不成螳螂,反倒是去當養料。”

老子對於通天和元始的討論倒是沒摻和,隻是在這個時間裡麵,用神識探了一下青靈劍,倒是的的確確還有一縷殘魂,也是不易,隨即老子把青靈劍塞進了紫金葫蘆裡麵,就是當年從先天葫蘆藤上摘下來的那個葫蘆,倒是也有些聚靈的效果,做完這件事情,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隨即,元始轉過頭,看向台衣道,“此行你可有什麼收獲?”

聞言,台衣點了點頭,“有一些。”

收獲很大,臟招式學了不少,雖然沒有付出實踐。

哦,全是從祝融解說那邊學來的。

嗯……祝融真是一個有益身心的好解說。

元始微微點頭,其實就這個問題,就在剛剛同樣問過多寶金靈等人,回話如下——

多寶說,觀此一役,開闊心境,並且感悟求道之途漫漫無止境。

金靈說,法寶是個好東西,她以後也要學女媧那樣,用一大堆法寶砸人。

無當說,巫族的打架看起來比妖族那邊爽一點。

龜靈說,她覺得鯤鵬那個速度極快,她也想要。

眼下看著台衣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竟並且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通天,之前不還說什麼我嫉妒你?嗬嗬。

通天接收到元始,隨即往前一步走,仿佛在等著答案似的。

隨即元始開口道,“既然如此有何收獲?”

聞言,台衣想了想,隨即演示了一下剛剛學到的招式。

行雲流水,倒是很是漂亮。

就是一舉一動多出幾分違和感。

完全是在勢單力孤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發揮能力,達成以一換一的成果。

頗有些不要命的感覺,帶著幾分巫族套路的意思。

而剛剛巫族也加入了其中,台衣學到點巫族的招式也是可能的,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學習兩招,可以看得出來,當時很是認真。

而這個正是剛剛台衣學到的那幾招,實用性待定。

元始微微點頭,目光又瞥了一眼通天,你在說一句,剛剛誰說嫉妒什麼來著?

通天:……

元始見通天那一臉複雜的樣子,隨即勾了勾嘴角,繼續道,“於此一戰,你還有什麼感悟與否?”

聞言,台衣垂下眸子,稍微思索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事後感言,道,“東王公太不行了,左腳應該學會踹人,腿法太次了,不配是練劍的。腰看起來也不行,一個翻身弱點全暴露了,被打成血人真的不冤枉。雖再者這種情況不應該拘泥於小節,有什麼機會都不要放過,說致命傷不容易達成,但是在本就已經身處弱勢的情況下,一換一已經是一個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就比如東皇太一和帝俊配合良換位子的時候,那麼大個漏洞,應是沒做成,混沌鐘的聲音鎮壓,應該試圖換敵人看看,和西王母看看要不要秀操作,可惜到最後也沒有看到這一幕。”

“可能是大概是歲數大了,腰腿都不好把。”台衣總結道,抬起頭來見師父他們沒什麼動靜,索性就補充了一句,“大概也就這些感悟了。”

……

……

“……”元始。

你還想要什麼感悟!

元始剛剛的笑容也僵在臉上,合著,你的感悟就是,東王公歲數大了,腰腿都不好?

要知道東王公的歲數大概也就跟他差不了多少,想到這裡,元始微微眯了眯雙眼,看向台衣的目光有些危險。

按照台衣的意思來講,是不是也在說,他,玉清老了?

這麼想著,元始直接冷下了臉,麵色鐵青。

轉身直接離開,眨眼間就沒有人影。

他果然收了一個假徒弟!

台衣望著元始離去的背影,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是她哪裡說錯了麼?

雖然是說錯了,是因為她作為一個大羅金仙說準聖不太行,還是因為她說東王公腿腳不太好?

又或者是她眼拙,那個時候東王公做的是對的?

不過若是後者的話,師父也應該不會直接就黑著臉就走了啊,周圍溫度都一瞬間降下來了不少。

台衣仰起頭,望著天空中流動的白雲,仿佛一朵朵巨大的棉花糖,看起來好吃,走進的話連個實體都沒有,手伸進去再拿出來,隻能得到一手潮濕的感覺,哦,那個潮濕感裹得還特彆均勻。

哎!

明明是夏日,卻有一種秋風蕭瑟的感覺。

說起來,之前師父好像還挺滿意的來著,她都看見師父笑了。

通天見台衣這幅樣子,走近了過來,看著台衣一臉同情,“台衣。”

“我在。”台衣道。

“祝你一路平安。”

“……”台衣,“師叔,你不如祝我一路走好算了。”

聞言,通天點了點頭,“台衣,一路走好。”

說完之後,通天也直接離去,剛剛的事情他還沒忘呢!

這個時候怎麼能少得了他?

二哥走了,他難道不會追上去麼?

他當然會!

老子見狀繼續保持他當一個好大哥的基本準則。

沒事少管。

至於一會發生什麼,嗯……

老子現在已經預見到了。

隨即偏了個角度慢悠悠的朝著那邊而去。

而在原本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了他們五個,金靈也上來安慰了一下台衣,“台衣師妹,你是二師伯的弟子,往好的方向想一想。”

“嗯,我知道金靈師姐。”

“這就好,總歸是死不了的,大不了就是多做些作業罷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頭了。”

“……”台衣。

金靈師姐,你是勸我呢,還是來紮心的?

看著台衣控訴的表情,金靈長歎一聲,順手摸了摸台衣的腦袋,“師父剛剛說什麼來著?一路走好,我們永遠會記得你的。”

言罷,金靈一步三回頭的點起腳尖後飛走了。

無當也走過來摸了摸台衣的頭,“看開點,我師父應該還會火上添油的,你不是一個人。”

聞言,台衣想了想被火上澆油的師父,臉一下就垮了,滿臉的生無可戀。

龜靈走上前來,看了台衣許久,歎了一口氣,抬起手摸了摸台衣的頭後,轉身離開。

心中湧起自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的衝動,這麼想著,台衣又看了眼天空後,直接台衣找了角度,抬腳跳了下去。

唯一沒有離開的多寶,站在一旁,不禁陷入了沉默。

……

……

算了,還是等台衣上來吧,如果等不上來,挖上來也行。

等到台衣爬上來的時候,就看見多寶擺上了桌子,桌子上麵還有一盤靈果,在那裡極為悠閒的坐著,一身青衣,眉目如畫,雙眼溫和,仿佛能夠包容下全世界一般,長發攏在腦後,微風吹拂,發絲微微飄動,在這種地方,竟然透著幾分世外仙人的味道。

台衣見狀,隨即直接坐在一看就是給她預備的石凳上。

“多寶師兄。”

“嗯。”多寶拿起一個靈果,遞給台衣,這個是正在堆在庭院中被西王母東王公送來的的靈根所產的,可以看得出來,那個時候在根上還帶著土呢,因為送來的過多,如今還沒有整理完畢,而西昆侖卻是已經沒了。

眨眼之間,曾經的龐然大物,如今就這麼轟然倒塌了。

台衣接過多寶遞來的靈果,捧在手裡,一口咬下去,極酸,仿佛要酸倒了牙似的。

在酸味過後,甜味湧現,變成了酸酸甜甜的,直到嘴裡隻剩下甜味,如此味道倒也不錯。

也算是酸儘甜來了。

“台衣,你剛剛去哪了?”

聽到多寶的話,台衣目光盯著手中的果子,果肉軟糯,被紅色的外皮包裹著,隨即台衣咽下了果子,隨即仰起頭看向多寶,不慌不忙開口道,“我就是換個地方看看,怎麼了,多寶師兄?”

“無事,我就是一問,反正也是等你。”多寶頓了頓,目光看向手指握著手中深紅色的靈果,隨即下一刻消失在手中,站起身來,看向台衣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吧,若是二師伯和師父解決完他們二人的問題後,若是見到你還沒在,那可能就是另一隻情況了。”

對於這個問題,台衣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又爬上來。

當然,也有那麼一點看到不遠處那殘骸的緣故,真的就一點。

而眼下,多寶聲音聽起來特彆友好,動作也很友好,除了嘴角那個有些惡劣的笑容。

“……”台衣,“多寶師兄,我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不當講彆講。”說罷,多寶也不等台衣開口,直接朝著麒麟崖的放下而去。

台衣見此,直接追了上去。

……

昆侖山,麒麟崖。

雞飛狗跳,兄友弟恭。

台衣自從踏入了庭院之中,就特彆安靜,充分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想法是好的,而實施起來嘛……

還不如現在去睡覺,做個夢比較快呢,說不準還能提前暗示自己,編製一下夢境呢。

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元始目光從台衣身上略過,隨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是,回來都不認錯?

這麼想著,元始周圍的溫度又低了兩度,仿佛是開了低溫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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