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你不是說鎮元子知道你這麼乾麼?”台衣扶著牆壁,腦中的醉意又要占據了絕大多數的位置,不過仍舊繼續刨根降低的問道。

“上一次鎮元子看到才這麼一點,還要被稀釋用,我拿出來怕他下次不讓我弄了。”紅雲聞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隨即就試圖站直了身子,朝著五莊觀裡麵繼續走。

走著走著,下意識的就奔著人參果樹的位置去了。

台衣跟著紅雲走,走了不遠,就看見一個一頭黑發,一身棕黃色的道袍,下頜上長著長須,麵容棱角分明,一時間台衣的腦海裡產生了一種,穿道袍應該是配胡子的感覺,這樣看著順眼多了,一眼看過去就恨不得全身上下寫上四個字——

道骨仙風。

等回去見到大師伯,可以和他提議一下。

那種橙黃色勁裝太辣眼睛了,長胡子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此刻台衣在這邊魂遊天外。

鎮元子一臉鐵青的看著紅雲,紅雲一身的酒氣,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喝多了,哦,還有之前說的話。

原來紅雲還想拿著他的人參果去釀酒?!

我,鎮元子,再信了紅雲的邪,我就是傻子!

鎮元子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紅雲,隨即目光注意到身後的那個一身白衣,臉上煞白一片,步子虛晃,若非鎮元子能夠感覺到那女子的實力,說不準還能會以為是什麼受了重傷之類的,相對比一下紅雲現在的狀態,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隨即,鎮元子心念一動,開口道,“紅衣,這位道友……就是你之前說過的望舒?”

聞言,紅衣點了點頭,完全沒有被現場抓包的覺悟,步履虛浮的走過去,甚至熟練的繞過鎮元子,拿著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並且說道,“望舒喝了酒,然後就說頭疼腦漲的厲害,我也沒辦法,所以就想著帶到你這裡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望,舒,見過鎮元子道友。”台衣道。

“道友之事,我已知曉,先坐在這裡暫等一二,我這裡還有些兢還泉,倒是對於這種有一些作用。”鎮元子開口道。

說罷,然後轉過身就不管這兩個醉鬼了。

對於這種解醉的事情,鎮元子簡直都快成洪荒第一人了。

原因無他,他有一個醉鬼好友紅雲。

許久之後,台衣一碗兢還泉下了肚。

不多時,腦子裡麵清楚就清楚很多。

當即起身和鎮元子道了謝,雖然他是看在紅雲的麵子上,但是這個情她還是要領的。

鎮元子見狀擺了擺手,“如此小事,道友不必在意。”

說完,鎮元子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正在裝死的紅雲。

“紅雲。”

“咳咳,鎮元子,好久不見,最近好麼?”紅雲麵上勾勒出一個特彆和善的笑容,原本的那一身邪氣好像都去掉了不少。

聞言,鎮元子手中出現了之前紅雲準備藏起來的美酒。

“剛剛說了什麼,紅雲你還記得多少?”

“嗯……都不記得了。”紅雲摸了摸鼻梁道。

“哦,我還記得。”鎮元子麵無表情道。

隨即鎮元子重複了一下之前台衣和紅雲在院子裡麵的對話。

台衣聞言,眼觀鼻,口觀心,權當自己不存在。

我是誰,我那在哪,我在乾什麼?

哲學三問.jpg

然後台衣就被卷過來,被紅雲那家夥給當擋箭牌用了。

鎮元子一說話,紅雲就往望舒身上引。

看的台衣都想胖揍紅雲一頓。

可惜她打不過。

並且在紅雲挽留的目光之中,和鎮元子告了辭,“鎮元子道友,我還有事情要解決,如今就先不打擾了。”

鎮元子聽了台衣的話,就明白了台衣的意思,能和紅雲當好友,自然要有一顆“鐵打”的心,鎮元子便是如此,要不然遲早有一天被紅雲氣死。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道友了,道友來此也並未招待一番,此為人參果,道友就不用客氣了。”

台衣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從連環套娃的葫蘆中摸出了五個黃中李,“既是如此,道友也不要客氣,其中兩個請幫我轉交給紅雲。”

“望舒,我就在這裡啊……”紅雲目光看向那兩個正在說話之人,試圖掙紮一下說道。

“好,我自是會轉交給紅雲的。”鎮元子仿佛沒聽見紅雲說的話道。

“即是如此,我就先離開了,鎮元子道友有緣再見。”說著,台衣目不斜視的把五個黃中李放到鎮元子手中。

“恕不遠送。”鎮元子把五個果子一個不落的全部塞進袖子裡麵,一臉正氣的說到。

“無妨。”說著,台衣轉過頭,給了紅雲一個,我要走的眼神,仿佛現在才看見紅雲似的。

紅雲:……

紅雲的目光盯著那個拱門,然後台衣的身影漸漸消失,直至沒有。

待到紅雲太深一動,向上而去,直接撞上了結界。

這個結界內部能出去的問題,鎮元子在紅雲上一次跑路的時候,就已經修複好了。

這個結界也不是普通的結界,乃是基於他本命靈寶地書的運行軌跡而成,其實說是結界更不如說是陣法,而且是一個防守大陣。

隻防不攻,天下無雙。

社會的進步不僅僅在互相比拚勝利,也在於困難正在前進,紅雲跑的還快。

鎮元子對此,深惡痛絕。

良久。

紅雲被鎮元子拖著去閉關了。

畢竟有道是對付紅雲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是關著他,從而不讓他出去四處亂跑。

而且閉關修煉,能讓紅雲在外麵活蹦亂跳更久。

鎮元子:手動微笑.jpg

紅雲:生無可戀.jpg

……

……

↑以上,已經和台衣沒什麼關係了。

對於紅雲未來的遭遇,台衣並不清楚,但是想想鎮元子的態度,台衣深表遺憾,而且願意為紅雲默哀三分鐘。

下一次碰見紅雲的後,友好慰問他。

並且等到下一次黃中李結果的時候,多留幾個給紅雲。

大抵他會喜歡的。

離開了五莊觀,一路向西,相比較東方的地界,西方所在的確貧瘠很多。

地脈被毀,聽說後來被道祖修了一遍,倒也是不服當年之景象了。

這個貧瘠並不是說西方是快土地流失嚴重之類的,而是說靈氣的充裕程度,如今的西方草被仍舊茂盛,參天大樹仍舊很多,隻是在地脈被毀之後,開靈智就不是那麼特彆容易的事情了,而且與之相同的是,孕育而出的靈草靈植,也沒有那麼多了,而且當年一役之後,必定會因為靈氣不足而枯萎,偌大個西方,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能在那個時間裡麵,把靈植收起全部止損,當然就算這麼做了,也不夠未來讓西方關於不少生物開靈智上麵有之前的百分之一,畢竟原來這種東西是消耗品,靈氣充裕的地方,那就是春風吹又生,偶爾還有靈植開了靈智,一花一草、一石一木。

而且一切的緣故,除了一場大戰,那就是魔祖羅睺獻祭的緣故。

很顯然拿彆人家的東西,給自己獻祭,不心疼。

事後扔下爛攤子更不會有什麼彆的想法。

這麼想著,台衣不禁感慨道,“羅睺真是造孽。”

而在台衣所在的不遠處的道人真巧聽見了這句話,隨即暫時收回正在梳理靈脈的法力。

朝著台衣所在過來,台衣此刻也感受到來人,隨即轉過身去,看向那人所在之地。

隻見那人,一身青色的道袍,黑發全部禁錮在發冠之中,梳的極為端正,隻是肉眼可見的有些稀少,畢竟就那麼些頭發頭發,梳在發冠之中竟是一點也看不見多餘的發絲,明明前麵看起來發亮還挺厚重的,目光和善,長得也還是那句話,也是很養眼的,洪荒之中除非那些自我審美不在線自己把自己弄的奇奇怪怪的,否則就沒有怎麼醜的,最多平庸了點。

隻見那道人走上前來,看著台衣開口道,“見過道友,貧道剛剛恰巧聽見道友所言,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說起來,道友想必不是西方中人吧?”

“嗯,我如今還是第一次到此。”台衣實話實說道,也不怕眼前人有什麼動作,而且就眼前人感覺好像比她強,若是真的要出手,也用不著群毆。

不過說起來她都大羅金仙後期了,在洪荒之中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強者了,為什麼走到洪荒之中仍舊要經常碰見比她還強的準聖四處跑?

嗯……這大概就是謎一樣的運氣了吧。

台衣想著。

而此刻,那道友聽聞了台衣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長歎了一口氣,“西方……不易,靈脈被毀後,西方便是一蹶不振,若非三族與魔族羅睺從中作梗,如今的西方也不會成為如此境地。”

“說起來道友來西方多久了,可是要尋什麼人?”

“我遊曆洪荒,真巧路過這邊,就往西方看看罷了。”台衣答道,遊曆洪荒真的是洪荒之中最大的借口了,畢竟她總不能說直接說她是因為喝醉酒被紅雲帶著西麵找鎮元子解酒的,當然了,也這種話也沒必要對一個陌生人說出來。

那人聽聞了台衣的話,倒是點了點頭,隨即熱情的開口道,“既是如此,我對西方也算是極為熟悉,不若……我帶道友一遊如何?”

“這就不用了吧?”

“不妨事的,正巧你我有緣,如今我也正在修複西方地脈,道友若是願意,大可你我同行。若是道友不願,我也不強求。”道人看著台衣道。

聞言,台衣點了點頭,也不再推辭,對於西方靈脈她也有些好奇,在東方可沒有機會見到這種東西。

畢竟在東方若是想要看看這種東西,實在是吃力不討好,說不準一個不小心還能引來天道忌諱,畢竟有了之前羅睺的經驗,誰敢對靈脈動心思,天道就能在第一時間給生劈了,而且相比較曾經,地脈埋的更加深入了,而且尋找也是一件難事。

如今既然有這個機會,而且見眼前人也並不惡意,台衣索性就跟著那位道友一起前往了不遠處的那個地方。

看著眼前人,如此儘力的修複靈脈,台衣更加認定了眼前人一定是個好人。

靈脈並非肉眼可見的暴露在眼前,不過用神識感受一下後,便能夠感覺到來自靈脈的磅礴靈氣。

即便如此如今已經被毀壞過的靈脈,已經是如此情形,若是當年未動,台衣甚至有些想象不到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

一時間不得不有些惋惜。

不久之後,待到那道人收回法力,暫且告一段落後。

台衣心念一動,開口道,“我乃望舒,敢問道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v←這位是誰在前文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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