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仙台前。
仍舊敲鑼打鼓,仙樂頻頻。
仿佛沒有黑夜的天空,白雲朵朵,腳下聚仙台上有陣法,把雲霧驅散了個乾淨,落座的已經有不少人了。
周圍人很多,聲音其實有些雜亂。
就從這個方麵來說,可能是台衣此時此刻唯一的安慰了,雖然——
並沒有什麼不同。
看向這裡的目光,完全沒有少多謝。
此刻,聽著元始的話,台衣渾身僵硬,手擋著臉,根本看不見旁人的目光。
馬甲穿著爽,放飛自我一套一套的。
如今翻車……
我選擇死亡.jpg
逃避,顯然不是第一個辦法。
太一為她說話,她要是在這裡繼續裝死,台衣覺得,她自己都可以唾棄自己了。
但是自己旁邊就是師父,如果說上一次在麒麟崖是刀尖上跳舞,那這一次就是在十八米長的大刀上反複劈叉。
真·驚心動魄。
台衣把想要掉進深溝地極的心臟拉了回來,咬了咬牙,心下一橫。隨即台衣放下袖子,目光看向東皇太一,露出了一個特彆僵硬的笑容,仿佛是一個木刻工具人似的,笑容特彆標準,雖然沒露出牙,但是弧度都是適當的弧度,調試好的弧度,就是怎麼看怎麼都僵硬至極。
此刻眾人的目光彙聚在台衣身上,此刻東皇太一麵上更是極為複雜,甚至有些詭異。
還未等台衣說什麼,就見到東皇太一死死的盯著台衣的雙眼,仿佛要在台衣的眼睛裡麵找出來什麼似的,張了張嘴,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最終暗自咬了咬牙道,“望舒你,是不是和元始結為道友了?”
……
……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仿佛這一塊,徹底被隔離了似的。
仿佛旁邊的聲音,都和此處無關一般。
就連元始掛在臉上有些嘲諷的笑容,都直接僵了。
通天更是試圖做出台衣剛剛的舉動,目光瞄了眼元始握著台衣手腕的那隻手,嗯……
東皇太一,說的真的是,有理有據。
除非是太過好笑,他真的不會笑出來的,賭上他作為準聖的節操,通天站在一旁,眼觀鼻口觀心,一本正經的板著臉,仿佛是對待什麼很嚴肅的事情,正在嚴陣以待似的。
而就近的就沒有一個人沒聽見剛剛通天笑出了聲。
場麵更加安靜了。
台衣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立馬死亡,但是她知道,一定會立馬骨折。
比如說她現在手腕就要骨折了。
就手邊上的力道就已經在明晃晃的昭示著元始的心情。
台衣為了趕緊拯救一下自己的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東皇太一,趕忙解釋,聲音之中甚至有那麼一點焦急,元始抓的太緊了,速度道,“不是!太一,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道侶,我還能解釋的!”
手邊猛地力氣加大,台衣不自覺睜大的雙眼。元始感覺到不妥,頓時鬆了鬆手勁,雖然還是很緊。
台衣轉過頭來,目光看向元始,眼睛裡麵因為剛剛那麼一下,甚至因為那個力氣,甚至逼出了一點生理性眼淚,並沒有低落出來,眼淚眼眶之中打轉,仿佛隨時隨刻都要滴出來似的,仿佛極為委屈的樣子。
師父你怎麼肥四!我都自己扒自己的馬甲了,你還用力乾嘛?!
這個不是當場骨折,這個是要她當場斷手啊!
元始見此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他剛剛覺得台衣這麼快解釋,是為了和他撇清關係。
再看看東皇太一剛剛說的那些都是什麼話?
把他放在眼裡了麼?!
這麼想著,元始就沒忍住加大了手勁,此刻見到台衣這個樣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悔,垂下眼眸,隨即用大拇指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輕輕揉了揉,仿佛是再安撫台衣似的,至於放開?
當然沒放開的!
隻要台衣敢動一下,大概分分秒秒就能再一次握緊。
東皇太一聽著台衣的話,心中也是莫名其妙感覺舒緩了不少,隻不過看著元始正在捏著台衣的手腕,還是有些心裡不舒服。
隨即隻聽見台衣開口道,“太一,那個……他其實是我師父。”
“嗯……師父,我還有一句話要說,你彆捏我。”
元始聞言,忍不住眼皮一跳,暗自咬磨牙鑿齒,道,“……說!”
“太一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他不是外人。如果在這件事情之後,還是不是朋友……台衣此刻其實不能夠打包票。
說起來,太一之前見她也穿馬甲了,雖然等於在裸奔。
但是太一掉馬太快,而她馬甲“永固”,除了現在【。
此時此刻,台衣說著,如果可以她也想破罐子破摔。
隻不過眼下在這種情形下——
我,太慘了.jpg
此刻,台衣站在元始身旁,感受著元始周身仿佛要凍死她的氣勢,從上到下都昭示著
台衣一臉的生無可戀,已經這樣了,就不怕死再慘一點了,反正都是數罪並罰,債多不愁,這麼想著,台衣破罐子破摔,頂著好幾道目光試圖給自己挽尊道,“太一,望舒是,我的道號!我本命叫做台衣。”
“你的道號是太乙,太乙金仙的台衣,為師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個道號?”元始散發著冷氣直接拆台道,仿佛就等著這個似的。
“……”台衣。
我也不知道我什麼還有一個道號叫太乙,我也不知道啊!
師父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我不要麵子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