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下,巫族駐地。
對於天庭之上的事情,巫族現在倒是聽清楚的。
畢竟,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想不知道,那也難。
之前在腦袋上麵敲鑼打鼓,還特地在上麵盤旋了一圈,要不是跑的快,當場就差直接把帝俊從頭頂上打下來了。
祖巫大殿之中,眾人鐵青著臉,想無視都無視不了。
走之後,還放大聲廣播。
該死的妖族!
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什麼眼不見為靜,都是屁話。
眼是看不見了,耳朵還能聽見,誰讓妖族有聖人呢?
他們巫族怎麼就沒有?!
如今就是後悔,特彆的後悔。
當初要是早點走,當初要是快點去,當初要是搶先到達,當初……
算了,沒有當初了。
在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也不想去,鴻鈞八成也看不上這樣的學生。
還不如消停一點比較好。
這種設想也可以該扔就扔了。
原本想著因為女媧的緣故,暫時隱忍一番,如今來看,妖族那一批人搞這一出,這是騎在他們腦袋上,變本加厲啊!
再者,巫族的確頭鐵,那也不等於要以卵擊石啊!
一個女媧就恨不得能單挑他們一群了,這還怎麼玩?
這還能玩麼?!
這麼想著,就更糟心了不少。
十二巫祖一個個待在祖巫神殿,一個個大眼對小眼,相比較每一次的一言不合就開打,這一次反倒是安靜了不少。
仿佛一小根鋼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而這對於平常而言,隻能說幾乎不會出現。
打打鬨鬨才是常態。
一言不合就打架,三天兩頭就互毆,都是常事。
眼下,眾人一個比一個沉默。
良久。
帝江站起身來,道,“不就是聖人麼?起來!跟我出去!”
“……大哥,給你個機會,你再整理一下語句。”句芒抿了抿唇道。
聞言,帝江眼皮一跳,隨即抬起手來,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句芒就從原地換了個地方,直接出現在強上,而且牆體都凹進去一個人形。
要知道,祖巫神殿可是用極為堅硬的不周山石熔煉製成的,除此之外,為了避免被他們這一群人打壞,甚至用法力在上麵加築了一層先天戊土,不可不畏之堅硬至極,如今句芒在上麵留下了人形,可以說是肉眼看著都能感覺到疼。
帝江如今不常打人,但是打起來仍舊快準狠。
一時間想起了被大哥支配的恐懼感。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彙聚在帝江身上,然後一個個的站直了身子,仿佛用線提著的木偶,也仿佛如同挺直的鬆柏,皆是生怕帝江也對他們來一下子。
對此帝江抬眼看了眾人一眼,隨即率先走出了祖巫神殿。
見狀眾人也趕忙跟了上去,至於被拍在牆上的句芒,路過的時候,祝融、共工、強良、玄冥,一人拽著一個手或者大腿,從牆上把句芒摳了下來。
對此句芒就差老淚縱橫了。
全身上下釋放著生無可戀的氣息,任由祝融他們把他從牆上拽下來。
還不等說什麼,然後就被玄冥一句話堵了回去,“趕緊走,大哥還在前麵呢!”
說罷,玄冥也不管句芒,直接趕了上去了。
不久之後。
神殿前的空地上。
眾祖巫,真·痛定思痛,決定要努力修【打】煉【架】,爭取未來頭鐵到能夠剛聖人的程度。
總歸拳頭大永遠是生存的第一要素。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句話——
不要慫,就是剛!
我們巫族,從不慫!
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然後下手更重了【。
↑完全沒有什麼毛病。
對此,帝江不做什麼其他表示。
厚積薄發,努力奮鬥,這不是比在家裡蹲著發悶氣更好麼?
帝江閉著雙眼想著,隨即加入了戰局。
打的一個比一個狠。
帝江在這個方麵,從來都是不出手則以,出手那一定要快準狠,這才是帝江的威信從來不被這群隨時都敢叫日月換新天的兄弟姊妹動搖的根本緣故。
天空之中日月同在,夕陽將落,月亮初生,在藍色的天空中留下了一個痕跡。
……
而天庭上這些年也沒閒著,雖然女媧成聖,至今無人敢觸其鋒芒,但是妖族也要在女媧不在的時候能夠直立行走,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當然,造人也是很重要的。
總歸是兩不耽誤。
至於之前的那件事情,帝俊也算是從女媧那邊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不禁沉默許久。
合著他的大婚是這麼用的?
就差我搭台子你們幾個唱戲了。
順便拉著太一聊了聊。
此處乃是大羅天,路上少有人出現,帝俊依靠著欄杆,目光看向東皇太一,“太一,關於望舒的事情,你怎麼看的?”
聞言,東皇太一手指微微一頓,隨即恍若無事的站在帝俊旁邊,用胳膊拄在白雲石而成的圍欄上,水流聲“嘩嘩”作響,從下而過,朝著越來越遠的地方流淌而去,水流乾淨至極,裡麵不會存在一點雜物,更是沒有東西能夠在水麵上飄起。
“我……日後定會找她詢問的,大哥就不必多言了。”東皇太一目光順著河流看向很遠的地方。
“我要是不多言,你還想乾什麼?”帝俊眯了眯雙眼,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說道。
“沒想乾什麼。”
“是麼?那你有什麼可找人家的?”
“就是問問。”
“……”帝俊。
這話不能聊了。
隨即帝俊抬手直接在東皇太一眼前揮了揮,直接攔住了太一的視線,“彆看河,往我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