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背影,長發梳的一板一眼,規規整整,這個背影她簡直不要太熟悉。
手中的袖子摸起來也是很好摸,如果不是元始的袖子就更好了。
此時此刻,台衣記憶力再一次回籠之下,特彆確定,在之前,她就是再火雲洞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
後來好像出現了一個人,哦不,準確說是後來好像被拉著四處跑,跑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的程度,然後在好像很漫長的時間之後,停止了旋轉運動,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後,她就不是很想動了,而且還聞到了一個好像很舒服的味道。
然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難不成是紅雲把她扔回了昆侖?
不能啊!
就紅雲那副樣子,怎麼會能找到路?
火雲洞力昆侖這麼遠,憑著紅雲那個時候的能耐,絕對不可能自行把她送回來的。
若不是這樣,又是什麼樣?
一時間台衣的腦袋裡麵打滿了問號。
元始也感受到台衣這邊的動作,轉過身看向台衣。
在這個期間,台衣算不得多鬨,甚至可以說很是安靜。
就是接過來的時候,著實讓元始有些心態複雜,原本台衣在倚著樹,閉著眼睛睡著的時候,極為安靜,不過隨之帶來的是,扶也是扶不住的,跟沒長骨頭似的,站著是站不住的,隻要一鬆手就有倒地的趨勢,故而台衣就是被元始直接攏著腰帶回來的。在一沾上身的時候,台衣在那個時候就有些不老實,手四處摸,好像是在確定些什麼東西的樣子。
元始誤以為台衣醒了,叫了幾身也沒反應,即便睜開眼睛裡麵即便微微睜開也是滿滿的迷蒙,很是濕潤,望著他也是有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裡好像也在嘟囔著什麼,但是仔細聽的話,卻會發現根本不成句子,甚至是什麼字都聽不出來。
原本過來的時候一肚子氣,最終還是在肚子裡麵穩穩當當的待著。
台衣這個樣子元始也沒辦法發作,手還亂摸,直接要摸到他脖子上去了。
元始本想要不要禁錮住台衣雙手,甚至是台衣全身上下就像玄都那樣的時候,就發現台衣抓住他的袖子不鬆開了,也不亂動了,甚至還往他身上靠了一下,找了個讓她感覺舒服一點的位置,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全部的重量也好似要壓在他身上,借著力氣就這麼睡下去,睫毛微微顫動,若不是台衣這不同尋常的樣子,元始還真的會覺得台衣壓根就沒有那麼醉的不省人事,還是有些意識的。
元始低下頭看向台衣的臉,原本一雙眼眸閉的緊緊的,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帶著彎彎的弧度,好像每一根都能夠看的很清楚似的,安靜極了。
和鎮元子告了辭,當即離開了萬壽山。
待到回到昆侖之後,台衣仍舊沒有醒過來。
元始索性直接帶回了殿中。
原本大殿之中是沒有雲床這種東西的,畢竟不需要睡覺,有睡覺這個功夫,直接修煉去豈不是更好?不過如今顯然放地上不太好,故而大殿之中第一次出現了雲床這種東西。
待到放下台衣之後,本來想著等她起來秋後算賬的,妖族那邊有牽扯,誰曾向台衣還和巫族這邊還有牽扯,之前還一點不說,仍舊瞞著,要不是老子提及,他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知道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元始原本就是火氣未消,一時間感覺更氣了。
鐵青著臉,周身仿佛能夠把周圍溫度都能帶低幾分的意味。
不過作為因為醉酒後沉睡不醒的台衣完全沒有自覺,該怎麼樣繼續怎麼樣,死抓著就是不撒手。
而元始這邊也沒想到這邊袖子就扯不下來了。
對此,元始扯了兩下扯不下來,最終選擇了不等秋後算賬了,直接就地修煉。
等著台衣一覺醒來直接算賬。
倒是更加省事了。
不是麼?
卻是沒想到這麼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半個月。
真·大夢不複醒。
如果台衣可以自己選擇的話,她大概願意選擇無限延長睡覺時間。
可惜,這個時候的台衣一無所知。
睡得很是香甜,就這麼躺著,如果忽視掉用力攥在手中的袖子,大概會覺得台衣極為放鬆了。
未知的命運到底是什麼魔鬼樣子。
就像,未來那該死的命運和那個時刻的台衣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
……
眼下,四目相對那雙眼睛裡麵照應著她的樣子,好像清清楚楚。
台衣微微一愣,隨即扯出來一個勉強的笑容,目光看著元始,對於眼前唯一可能解釋的清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家裡的人,開口問道,“師父……我不是,出去了麼?”
“那個,我怎麼會在昆侖?”
聞言,元始麵色不改,也不修煉了,一手放在雲床上,一手隨意的搭在腿上,聲音好像帶著冰渣似的,說道,“你不如解釋一下,你和巫族的關係。”
聽到元始的話,台衣猛地坐起身來,袖子也不捏了,速度撒手,乾脆利落否認道,“師父你不要聽人胡說,我跟巫族沒關係!”
這個時候要是認下來,那就是她傻!
不過……
就眼前的這個狀況,台衣著實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元始無的放矢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她掉馬的可能性也很低啊!
就算是祝融那邊,她也沒乾什麼,除了就妖族那麼幾個人知道,可以說知道的人微乎其微,更沒有直麵修羅場,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雖然,她上一次也是這麼想的【。
元始見台衣大有一種死不承認的架勢,隨即心中更加認定了下來。
“認識祝融麼?”
“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