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昆侖之中,是怎麼樣的雞飛狗跳的。
陳塘關那邊。
台衣和直接拉著元始過來蹲點。
殷夫人如今已經懷胎三年。
這三年之中,殷夫人的內心一直不是很安穩。
肚子裡麵揣了個球,乾什麼都感覺有點彆扭。
雖然已經生過金吒和木吒,但是也都是懷胎十月,滿月就出生的。
而現在肚子裡麵揣著的這個,怕不是真的是個球啊!
第一年,一切都很正常。
第二年,天天著急,什麼時候生。
第三年,殷夫人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死活就是不生。
肚子裡麵的那個,是個活球還是個死球都已經說不準了。
活潑麼?
從來就沒活潑過。
從另一種方麵而言,倒是還挺省事的。
至少比老大老二省事,孕吐都沒有。
每天大著肚子,天天雙身子,遲早把自己吃成一個兩百噸重的大胖子。
神話裡麵倒不是沒有這種情況,比如說三皇之一的天皇伏羲,懷胎十幾年才生的。
但是殷夫人自我感覺,自己可能生不出一個人皇。
況且他們家還是吃的公糧。
李靖就是陳塘關總兵。
對於殷夫人這種情況,李靖的心態簡直就是複雜至極,每天都比較說不好。
生不出來他也著急,三年下來整個陳塘關都快知道殷夫人肚子裡麵沒事帶球跑了。
烏龜競走三年了,鬼知道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出生?
夫人看起來是沒什麼事情,但是他看著也憂心。
怎麼說也帶著那麼大的肚子呢。
第三年零六個月的時候,殷夫人終於有要生的跡象了,全府上下把已經準備了兩三年的東西終於拿了出來。
一個個忙忙碌碌的,李靖被關在門外,裡麵死活不讓進去。
三年啊,誰知道能生出來個什麼。
而且順不順利還是一個巨大問題呢。
相比較李府的忙忙碌碌,外麵的台衣和元始倒是極為悠閒。
陳塘關也算是繁華的地區,因為臨海而建,海產也是著實不少。
攤位上,台衣乖巧的坐在一旁,等待著店家上菜。
此時此刻,不同於在昆侖的時候,也算是變換了外裝,不過元始此刻端坐著一臉嚴肅,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雖然人間繁華,但是元始對人族的印象,還是很久之前人族在不周山時候的樣子。
當然,台衣那邊雖然看起來比較隨意,但是就如今的這個情況,就台衣的那張臉,就已經說明了不凡。
店家對待這兩個很有可能是哪個大家公子小姐出來遊玩的兩個人,也算是在後廚中試圖竭儘全力,做一個最好的食物,來討好這兩位。
不久之後,元始拿著長筷,看著碗中的那個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魚麵,目光看向台衣的樣子,然後久久沒動。
對於台衣的表現,元始其實是一點也不相信。
就算是吃那些東西的時候,台衣看起來吃的都很香似的。
會給人一種迷惑性。
不過就這麼看著,眉眼之中帶著專注,一雙眼眸好像也是亮亮的,萬般星辰鋪在眼底,貝齒一下一下的,仿佛是一直倉鼠,嘴裡鼓鼓的。
看的元始有一種想要戳一下的感覺。
嗯……
之前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當然,以上的主要緣故是因為台衣搞出來的焦糊味充斥著周圍,尤其自己還在吃毒的情況下,就真的沒有一點彆的心思了。
emmm……
就很真實。
眼下,元始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味道,但是至少不難聞,而且看起來和這個散發的香味還挺不錯的。
元始這麼想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也這麼微微按了按台衣鼓鼓的臉。
台衣感受到自己臉上的那根手指,涼涼的,還一戳一戳的,台衣當即仰起頭,目光看向元始。
元始見狀反倒是沒有收回手指,反倒是變本加厲,還用手指捏了捏。
嗯……
手感一如既往的不錯,然後手指向上,把台衣額前散落的發絲,順了回去。
黑發如墨,如今用一根玉簪簡單的勾起大半發絲,餘下披在身後。
那根玉簪仔細來看,還是當年他給台衣的那一隻。
手指微微一動,一個簪花便是落入掌心,從發髻左邊沒入,流蘇微微垂落,最終隱於如墨發絲之中。
“師父。”
“你發絲落下來了,大概會擋眼睛。”元始輕咳一聲道。
聞言,台衣看了眼元始,隨即用一雙筷子夾住魚丸,然後堵住元始的嘴。
誰家為了防止發絲擋眼睛,就直接伸手捏臉的啊!
↑這個借口都一點也不走心。
對此元始仍舊佁然不動,身處鬨市,長柳微垂,而衣上是水墨山巒,一如元始本人,與遠處的浮雲相得益彰。
明明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年,如今來看一樣是天人之姿。
就在臉的問題是,就沒看厭過。
當然,一直在修煉的情況下……
暫時不算做這個範圍之內。
她,台衣,曾用名望舒,字辛女,道號太乙,如今已經是一個成熟的準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