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自從來了朝歌城,就越發感覺人生艱難。
每天都在懷疑人生。
從在外麵擺攤寫信算名字,從莫名其妙入了王宮當士大夫,然後如今又被薑子牙拉著走。
前者令人窒息,每天監視薑子牙,薑子牙每天日常皆是如此,沒有一點點防備,沒有一點點不對勁,什麼異常舉動都沒有。
中間的令人猝不及防,我為什麼就合薑子牙在一個地位上了?一個琵琶精很重要麼?
他的確是想看薑子牙那邊是什麼情況,但是他想的是暗中觀察,不是在和薑子牙演一出戲。
這個顯然和最初的目標有點不同。
隨後得到準提的令,開始在朝歌傳道。
而如今,他傳著道,救著世人,轉頭就被薑子牙說了有小命休已?
怎麼想在朝歌傳道這件事情也不會跟殺身之禍弄到一起去的啊!
薑子牙跑著飛快,一邊死死地抓著彌勒的胳膊。
“子牙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彌勒問道。
“薑子牙?”
“薑尚!”
薑子牙好像這個時候才堪堪聽清了彌勒的話,穩住身形,停了下來,開口道,“和尚,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和你細談!”
說罷,薑子牙抬腿繼續一門心思猛進。
“……”彌勒,“子牙道友,你說話用嘴又不用腿!”
薑子牙一副沒聽見的樣子,彌勒足足說了三遍有餘,薑子牙這邊好像才剛剛聽到,一副想事想的出神的樣子,隨即趕忙停下,“我道術不佳,和尚你不要見怪。”
這邊薑子牙要繼續拉著彌勒跑,彌勒深吸了一口氣,反手直接抓住薑子牙,向前一躍,速度極快,“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紂王與妖妃要建摘星樓,問我幾何能夠建成,我答幾十載,隨後紂王與妖妃發難與我,而且言語中透露了日後還要殘害百姓,我對紂王昏庸無道這件事情已經徹底看透了,故而索性罷官而去。”
“等等,這與我有關係麼?”彌勒抬手停止薑子牙的長篇大論道。
“有,當然有!你我同殿為臣,同時入朝。在紂王眼中你也是個忠臣良臣,在王宮之中,我聽聞在我走後,就要拿你開刀祭旗,故而我說和尚你若不走,小命休已!”薑子牙一本正經的開口道,聲音之中帶著斥責,帶著對紂王的鄙夷,帶著對著世道的不公,仿佛這世間濁氣騰騰,不得見清明。
聞言,彌勒也不禁皺緊了眉頭,“原是如此,多謝子牙道友。”若是真的出了那樣的事情,說不定會出現什麼更多的亂子。
“無妨!”薑子牙大手一揮仿佛毫不在意道,隨即指著下麵,“和尚,你看那個地方如何?”
“渭水?倒是個好地方。”
“我們就去那裡吧。”
“嗯。”彌勒點頭。
不久之後,一切好像也都在驗證薑子牙說的話,紂王開始通緝了,不僅僅有薑子牙,還有他。
至於原因,隱晦不明。
就這樣,彌勒就徹底的上了賊船,心中甚至覺得薑子牙這個人,看起來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雖然說人不可貌相,但是薑子牙這人他倒是覺得可以貌相。
道骨仙風,白胡子一大把,看起來,是個好人。
不過即便是個好人,那也是個三清弟子。
這麼想著,彌勒狠下了心。
還是繼續監視薑子牙的舉動吧。
日複一日年複一樣,彌勒甚至有點感覺……
好像,比在那邊寫信省事多了。
好像,這種感覺也不賴?
嗯……
果然,環境這種東西,都是對比出來的。
相比較彌勒這邊,準提那邊心中就有點奇怪了,那就是——
彌勒哪去了?
怎麼就消失了?
人呐?!
他懷疑他可能被坑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好歹是大徒弟,人就這麼丟了,準提也這也狠不下心去不管,思來想去又多派了幾個人,去尋彌勒。
另一邊,薑子牙徹底走人後,申公豹也開始了從後台轉到明麵上。
相比較於薑子牙,申公豹可是入朝即是最高,直接給自己拿了個國師的位置。
這個位置,說高特彆高,說低也低,實權這個東西,若有若無,全靠紂王一句話。
能崇高到比三公還厲害,同樣的,誰也用不著退讓一步,也是這個國師。
當然,對於申公豹而言,也用不著有什麼權利,隻要他能差不多達成目的就可以,畢竟他也沒空管祭祀的那些事情,何必沒事給自己攬活?
是曬太陽不香了?還是閒著不好了?!
與此同時,伯邑考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