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贏也沒輸,降穀上回也挨了我不少拳,你講話倒是不要給我講一半啊,Hagi!”
鬆田陣平敲了敲萩原研二悄悄伸過來拿酒的手,然後無視了他哀怨的眼神。
“你們倆也快點過來一起喝吧,就等你們了。”伊達航笑著搖了搖頭招呼道。
安室透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舊友各個麵容鮮活的打鬨閒聊,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心中恍惚。
原以為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如今真實的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彆岔開話題,遲到的事情,必須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鬆田陣平不滿的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諸伏景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zero半路遇到了一個收集萊伊消息的機會,所以怎麼都要去把消息弄到手才肯走,所以我們才來的這麼晚。”
“哦呀,降穀,你這家夥不愧是野生大猩猩啊。一出來就撒手沒,還真是難為諸伏了。”
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說道。
“鬆田,嘴巴不需要的話,不如我幫你捐了吧。”
聽到鬆田陣平一如既往欠揍的語氣,安室透微笑著的臉上開始彌漫起了黑氣。
“誒!你們兩個又準備打架了嗎?”
萩原研二微微睜大了眼睛,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現。
“都先彆鬨了,降穀,鬆田。”
伊達航給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讓了個位置,繼續道:“我記得,降穀你不是去米花町了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和諸伏碰上了。”
“是啊,我本來還以為這次聚會要五缺一了呢。”
萩原研二也附和道。
“嘖。”
安室透垂下了他紫灰色的眼眸,做出一副想打架的煩躁樣子。
諸伏景光替他到了杯酒,然後解釋道:“他在萊伊那裡吃了個虧,收到了假消息。”
“噗!”
鬆田陣平的笑聲大到連電視節目都蓋不住。
萩原研二迅速的捂住了自家幼馴染的嘴巴。
降穀剛被萊伊坑了一把,要是再受到小陣平的嘲笑,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到時候,班長的客廳一定保不住了。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針對萊伊了。”
伊達航仔細想了想,詢問道。
“沒有!”
這兩個字,安室透說的理直氣壯。
就算這裡的波本坑了萊伊什麼,那和他安室透有什麼關係。
鬆田陣平: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剛找了萊伊麻煩,所以引來了對方的報複。
“所以說,你們這種明確站隊的才麻煩啊。”
萩原研二打了個哈欠,“像我們幾個中立,就不會遇到這種麻煩事。”
“兩邊都得罪也叫中立嗎?”
諸伏景光微笑著問道,“我記得你們那個時候,給兩邊都找了不少麻煩吧。做任務的時候,兩邊都給了一場爆破,還是鬆田和你親手策劃的吧,的確是非常精彩呢。”
“咦咦咦,那不是為了彰顯我們自身的價值嗎?”
萩原研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那次之後,我們不就有代號了嗎?”
“對啊,同時還被兩派的人找了幾年的麻煩。”
鬆田陣平冷笑著說道,“尤其是萊伊,居然直接來狙擊這一手。”
“就是,事後居然還打報告說是在任務中,所以不可避免的誤傷了。”
萩原研二雖然臉上帶著笑意,但是眼神卻冷漠無比,他積極的向安室透提議道:“小降穀,不如我乾脆再送他一場煙花怎麼樣?正好,我們最近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品種,正好拿他試試水。“
他們的談話一人一句,無縫連接。
而安室透每聽一句,心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沉了一份。
景光是蘇格蘭,萩原是馬丁尼,鬆田是哥頓金酒,伊達班長是百加得,再加上他自己波本酒。
這片五瓣櫻花,全部都被黑泥浸滿了。
波本不動聲色的喝了口酒,但下一秒臉色就變得十分古怪,他看著手裡的酒,仿佛看見了什麼非常惡心的東西一樣,咬牙切齒道:“黑麥威士忌。”
鬆田陣平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慢悠悠的說道:“拿了這麼多品種的酒,諸伏偏偏就挑了一瓶黑麥威士忌給你,這還真是好運氣啊。”
“鬆田,你這家夥是故意的嗎?”
安室透眉頭一跳,不管是哪一邊的鬆田陣平,都是這副讓人看了拳頭就癢的樣子啊。
“原來是黑麥嗎?”
諸伏景光歉意的看了看安室透,好笑的說道:“剛剛光顧著聊天,都忘了你麵前被擺著的是黑麥了。”
“那就換杯波本喝喝看。”
伊達航把自己麵前的那瓶波本威士忌遞到了安室透麵前:“既然都不喜歡黑麥,那下次聚會就不要再故意把黑麥拿出了啊,鬆田。還有萩原,你也是,這瓶酒是你混進去的吧。”
“被發現了。”
萩原研二聳聳肩,和鬆田陣平碰了碰杯子,把玻璃杯裡的白蘭地一飲而儘。
“不過話又說回來,萊伊去米花町乾什麼?”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問道,“他又準備做什麼事了?”
“估計是那位先生又給了他什麼任務吧,畢竟萊伊向來是那位先生最忠實的狗不是嗎?”
鬆田陣平譏諷著說道。
那位先生最忠實的狗?
安室透一邊配合著冷笑了幾聲,一邊在心中快速整合著已知的信息。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衝著那枚銀色子彈去的。”
伊達航猜測道。
“這也是我的想法,不過他既然回了警方,恐怕是不會輕易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