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已經開始著手拆彈的萩原研二,冷靜的呆在一邊沒有出聲打擾他。
他不知道這裡是不是如同他所想的那樣是一個分支出來的世界。
但是,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摯友再死去一遍。
“呼,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停下手,坐在地板上準備歇一會兒。
“萩原,起來拆彈!”
他一停下,來自安室透的惡魔低語就響了起來。
“不要啊,小降穀。”
萩原研二苦著一張臉,“定時裝置我都已經解除了,接下來的步驟一點都不麻煩了。拜托,稍微歇一歇吧。”
“不行,先把炸.彈拆了才可以徹底放心。”
任他怎麼說,安室透都保持著嚴肅的態度。
“可是這個防護服真的好重,你看你看你看,我的額頭上都有好多汗水冒出來了,頭發都濕了。”
萩原研二苦惱的看著自己一板一眼的同期,露出了感到棘手的神情,故意湊過去讓他看看自己熱的冒汗的模樣,“我還打算抽根煙緩解一下呢。”
說完,他不禁深深的歎了氣。
半路想脫防護服也就算了,你還打算在拆彈現場抽煙!
安室透的腦袋旁仿佛具現化的冒出了一個大大的井字,相對應的,一個危字也似乎從萩原研二的頭上躥了出來。
萩原研二疑惑的看了看後麵,是錯覺嗎?
怎麼總覺得後背一涼。
還是說,出汗出太多了。
看來回去的時候要好好洗個澡,不然該感冒了。
就在他準備在向好友在爭取爭取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哦,小陣平打來的。
於是萩原研二決定先去接個幼馴染的電話。
“誒!你那邊已經解除好了嗎?”
“看來這次比你慢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陣平你也和小降穀一樣囉嗦。剩下的步驟我隻要幾分就可以完成。”
萩原研二每多說一句,降穀零貓貓頭上的井字就好像多出一個。
脫防護服,現場抽煙,中途休息,還打電話。
萩原,你在爆.炸物處理班究竟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一隻渾身散發著憤怒氣息,臉黑的像煤球的暹羅貓就這麼誕生了。
“快!去!拆!彈!”
伴隨著磨爪子的聲音,生氣的安室透在背後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馬上就來!”
聽出他在生氣邊緣的萩原研二拿起了工具,準備把剩下的東西處理掉。踩著安室透的底線,他求生欲極強的準備掛掉電話。
然而,就在下一秒,原先停止的倒計時又開始跳動了起來。
時間定在了最後六秒。
這個空間仿佛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萩原研二的手機一瞬間掉在了地上。
“快跑!”
他一把撈起了地上的暹羅貓,邊往外跑,邊大喊道。
而在樓下的鬆田陣平也在同一時間察覺了不對,猛然抬頭,看向了萩原研二所在的那個位置。
“Hagi!降穀!”
大腦一片空白的鬆田陣平想要往前跑去,卻被一旁的同事攔了下來。
他差點和旁邊的同期打了起來。
直到鬆田陣平看見那隻似乎是他的幼馴染原型的起司貓和旁邊那個分外眼熟的暹羅貓同步氣喘籲籲的從門口跑了出來。
“解釋一下。”
等到鬆田陣平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手拎著一隻貓,開始凶巴巴的質問起來了。
“為什麼突然在電話裡嚇人!”
光是從說話的語氣,就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真的很火大。
“小陣平,彆生氣。”
萩原研二乾笑了兩聲,說實話,他覺得自己今天這頓打是跑不了了。
“我沒生氣。”
鬆田陣平冷笑了一聲,邊說邊掰了掰拳頭。
萩原研二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你這幅樣子,完全就是生氣的快要打人了的樣子啊!
“也不能怪我吧。我那個時候是真的以為炸.彈要炸了啊。你看我的這幅樣子就知道了。穿著防護服太重了,根本跑不動,我還特意變回了敏捷的貓咪模樣。”
萩原研二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熟練的用自己現在的模樣企圖爭取減刑,“再說了,誰能想得到,降穀居然會把信號屏蔽器這種東西隨身攜帶啊。”
在一旁的安室透跳到了鬆田陣平的旁邊,顯然和他統一了陣線:那個信號屏蔽器就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啊,萩。
鬆田陣平撿起了之前掉落的手機,上麵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聽到萩原研二的話,他麵無表情,手裡微微一用力,整個手機宣布徹底報廢。
“閉嘴,ha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