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已經傳來了消息,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有關炸.彈的信息之前是直接傳到了警視廳,而鬆田又一向是個效率驚人的行動派,現在他多半已經在門口了。
不出安室透所料,沒過多久,就有警察在一旁疏散群眾,並攔了警戒線。
而鬆田陣平背著一個黑色的工具箱,快步走進了那個,曾經決定了他命運的72號包廂。
隨著摩天輪的運轉,72號包廂逐漸升到了半空,在最高點停了下來。
“要過去嗎?”
大道寺花音摘下了臉上的太陽鏡,一邊挽著安室透的胳膊,一邊問道。
“時間差不多了。”
安室透低頭看了看手機,確認了時間後,對著大道寺花音點了點頭回答道。
大道寺花音和安室透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轉身,往監控拍不到的地方走去。
他們得甩開身邊的所有視線。
……
鬆田陣平已經看過座位下的那枚炸.彈了,不算多複雜,留給他的時間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他一邊打開工具箱,一邊把外殼拆卸了下來,開始準備動手拆彈。
就在鬆田陣平正全神貫注的拆彈時,他忽然感覺到身後似乎忽然出現了兩道陌生的氣息……
不對,是真的有呼吸聲。
鬆田陣平下意識的停手,轉身朝身後看去。
鬆田陣平:!
他的身後怎麼會有人!
安室透朝他打了個手勢,先示意鬆田陣平不要說話。
他像往常一樣檢查了一下這個包廂,在座位的一角,他發現了一個隱蔽的竊聽器。
安室透用了幾分力道毀掉了竊聽器,確保這裡沒有其他的監聽設備之後,才微微放鬆了下來,朝著鬆田陣平露出了一個久彆重逢的笑容。
“降穀!”
鬆田陣平震驚過後,脫口而出道,“怎麼是你!”
而問完之後,他又想到了一個更難以理解的問題:“不對,你是怎麼上來的?!”
他的思緒一時之間有些混亂,常識根本解釋不了目前的景象。
自己的好友降穀零和另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緊挨著站立在包廂一角,避開了窗戶的位置,正對著他點頭示意。
鬆田陣平的表情逐漸變得空白,就連臉上的墨鏡都掩蓋不住他此刻愕然的神情。
“這件事情不容易解釋。”
降穀零忍不住笑了笑,走上前去,和鬆田陣平並派並的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與其把時間浪費解釋上,不如先把這枚炸.彈拆彈再說。”
“至於我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這件事情等我們平安脫困了,我再慢慢和你說吧,鬆田。”
安室透正色道。
雖然鬆田陣平對眼前的這個謎團真的很有探知欲,但是身為警察責任和他自己本身具有的理智與原則卻告訴他,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拆除炸.彈更重要了。
所以他沒有多加追問,反而勾了勾嘴角,暫時揭過了這件事,並自信道:“隻要幾分鐘就好,隻要幾分鐘,我就可以解決了這個東西。降穀,你這家夥要是做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就等著挨打吧。”
“你以前還挨過鬆田的拳頭嗎,安室先生?”
大道寺花音的語氣有些驚奇,她知道鬆田陣平能打,但她沒想到鬆田陣平居然可以打得過安室透。噫,這難道就是猩猩紮堆嗎?
“那場比賽是我贏了!”
安室透遞了個工具給鬆田陣平,同時忍不住反駁道。
“哈?降穀,你還沒清醒過來嗎?“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停下手反駁道,“輸得人可是你啊。”
“鬆田,不清醒的人是你才對吧。”
安室透完全不認鬆田陣平的說法,“明明是我打贏了。”
“降穀……”
鬆田陣平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但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大道寺花音帶著頭上的井字,捏著拳頭湊到他們麵前一臉和善的提醒道:“勞駕,要鬥嘴的話,不如等我們出去再逗也不遲。現在,趕緊給我把這個該死的炸.彈拆了啊,你們這兩個神經大條的家夥!”
看見大道寺花音已經握緊的拳頭,安室透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並一把將鬆田陣平看向大道寺花音的臉給掰了回來,然後小聲提醒道:“趕緊,先拆彈。”
一瞬間,鬆田陣平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他的視線在安室透和大道寺花音的身上打轉了幾回,不禁露出了幾分心照不宣的神色。
他雖然給麵子的閉上了嘴,但卻在低頭悶笑的瞬間還記得給安室透一個調侃的眼神。
被好友無聲調侃,而自己還不能反口的安室透:……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的拆彈能力都很出色,聯手拆彈的速度要比鬆田陣平獨自拆彈的速度快上很多。
但拆到最後的時候,一行鮮紅色的字卻從炸.彈的顯示屏上跳了出來。
安室透終於意識到自己之前忘記的是什麼了。
醫院!
犯人在醫院那裡還裝有炸.彈!
安室透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竟然把這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