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當然知道這個以自己為藍圖創造出來的玩具所擁有的忠誠和能力都是複刻於他這個本尊,所以他也隻是順勢威懾了一番,一來是以防這個玩具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妄圖取代本尊而代的可笑心思,二來它是被那個魔女創造出來的,難免要多上幾分心思。
“我隻是很好奇,既然是那個女人創造了你……”
琴酒用打火機點了根煙,吐氣道,“那組織憑什麼要相信你不會倒戈那個魔女呢?”
“毫無價值的問題。如果你我位置互換,你會背叛boss嗎?”
十厘米琴酒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也許彆人會因為琴酒的態度而心生畏懼,但是同為琴酒的他卻根本不會。
沒有人會害怕自己。
十厘米的琴酒足夠了解琴酒。
但琴酒卻不了解十厘米的琴酒。
多有意思的現狀。
他的身份就是他最有利的底牌,他不怕琴酒的任何手段和試探。
琴酒也發現不了他的問題。
十厘米琴酒來自於C世界,他的世界有著一定的自由度,但這個比重卻又不夠高。
所以,他在接受的同時,不會去思考為什麼世界上會共存著大小兩個琴酒。
在他的思維裡,有沒有第二個琴酒不重要,但是如果這個人威脅到了boss,那就絕對要用儘手段把他除掉。
“你讓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所以她創造了我。不,不僅僅是我,還有其他人。”
十厘米琴酒譏諷道,“她是在告訴組織,她手裡掌握著組織成員的名單。”
琴酒的眼神中仿佛滲出了殺氣:“她知道多少?”
“她想從我們的口中得到更多的組織信息,但是很遺憾,雖然我是複刻自你,但是我並沒有繼承到你的記憶。”
十厘米琴酒站在桌麵上和琴酒兩兩對峙,“接下來對她的舉動,組織需要更加小心。至於那些窺視得過於明目張膽的廢物,馬上處理掉。否則,下一批,她也許就能創造出帶著記憶的你了。”
“那個男人又是什麼人?”
琴酒皺起了眉頭,掐了煙,問起了那個忽然出現的陌生男人。
“來自魔法界。”
十厘米琴酒同樣表情嚴肅,看起來一副非常忌憚那個男人的模樣。
“魔法界?”
琴酒很明顯對魔法界的消息非常感興趣。
這一點,十厘米琴酒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嘴角微不可聞的挑了挑,順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我從沒有見過他,前兩天他忽然和那個魔法師一起在店內憑空出現……”
他的話裡有真有假,讓人難以分辨。
雖然他對鬆田陣平一向是沒什麼好臉色的,但是鬆田陣平怎麼說都是boss親自帶回來的人。
如果他出了事,想必boss也不會開心。
而眼前的琴酒所持有的謹慎和他如出一轍,隻要他把鬆田陣平塑造成一個魔力高深的魔法師,那麼心裡忌憚大道寺花音的這個琴酒,就一定也會忌憚鬆田陣平。
這樣一來,短期內,鬆田陣平就會是安全的。
隻要組織還想打開所謂的魔法世界的大門,他們就不可能把鬆田陣平和boss得罪的太狠。
之前的盯梢恐怕隻是試探,等到他們有了幾分把握之後,恐怕才是他們和boss交鋒的真正開始。
所以,為了boss,他必須趕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搶先一步,讓這個組織徹徹底底的煙消雲散。
“波本得到那個魔法師的信任了嗎?”
琴酒忽然話鋒一轉,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波本的任務是朗姆直接委派的,作為唯一一個成功接近魔法師的成員,他現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且因為這件事,波本這些日子以來在組織的地位也是扶搖直上。
如果最後他真的能聯係起組織和那個魔女之間的合作,恐怕boss對他的器重還要更進一步。
但在此之前,琴酒對波本還是持有很大的懷疑態度。
波本的能力,有目共睹。
但是波本的忠誠,目前看來還是有待商榷。
尤其是在這個任務裡,沒有可以跟他彙報波本情況的成員……
嘖,如果不是組織裡實在沒有人可以要替換的了他,朗姆那邊又保著他,琴酒恐怕還會把波本的氣焰再往下打壓一番。
“你指的是安室透?”
提起他,十厘米琴酒的臉上浮現出了幾抹憎惡。
“他似乎常常跟在那個魔女的身邊。”
看出另一個自己對波本的憎惡,琴酒的臉色略微有所好轉。
“是啊,手段用的不錯,魔法師對他有幾分好感。”
十厘米琴酒壓抑了幾分自己的不快,以免被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但就算是壓低了情緒,他也對著安室透這個人充滿了厭憎:“魔法師這些日子的離開,就是為了帶他出去旅行。也許是順從他的心意,讓他有幸可以體驗體驗魔法旅行的感覺。”
該死的波本,該死的蜂蜜陷阱。
“這聽起來可不像是隻有幾分好感的樣子啊……”
貝爾摩德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她帶著幾分笑意,嫵媚的坐到了琴酒的對麵,然後撩了撩頭發,一邊調了杯威士忌,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魔法師看樣子是,完全被他給迷住了。”
說著說著,貝爾摩德又不禁感歎了一句:“真不愧是波本,就連魔法師都逃不過他的蜂蜜陷阱。”
作者有話要說:保護琴爺風評,琴爺才不會帶假發,他可是真發!
……
琴醬:我效忠boss,琴酒效忠boss,boss等於boss,我和琴酒沒差彆,他看不出我的破綻!
……
琴醬【冷酷臉】:窺視boss的人,做掉做掉。拿到組織信息,就上報給公安,到時候在隨機挑選一個蠢貨嫁禍給他。
……
琴醬:該死的波本,看我給他找點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