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朗姆移交法辦,讓他去和琴酒做獄友之後,大道寺花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咖啡店,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句話發揮到了極點。
說起來,琴酒和朗姆還真有點同命相連的感覺,兩個人居然連牢房都是挨著的誒!
大道寺花音拉開冰箱,從裡麵翻出了一罐葡萄味汽水,拉開拉環,往嘴裡灌了一口。
“嘶,好冰。”
她揉了揉臉,適應了一下這股冰冷又刺激的感覺。
“下次還是多進點牛奶吧。”
她默默的關上了冰箱門,然後把飲料放到了桌子上,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它的嫌棄。
“朗姆的情況怎麼樣?”
“很好啊,他下半輩子估計衣食無憂了,按他做過的事情來說,他估計能在牢房裡蹲到死……”
聽到問題的大道寺花音下意識的回答道。
但說著說著,她開始逐漸消聲。
她背後的是誰來著……
這個聲音也好熟悉……
大道寺花音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三秒鐘,隨後立刻受到驚嚇般,炸毛的縮在了沙發一腳。
“花音,是我。”
看到她這麼一副模樣,安室透無奈的走近了一些。
但他的臉上還努力維持著冷淡的模樣。
私自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必要要讓花音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安室透的出現並沒有讓大道寺花音安心:……是你才嚇人啊,安室先生。
這麼快就知道消息……
哦,她忘記安室先生本職工作是公安了,那個接手朗姆的公安警察肯定第一時間聯係了安室先生。
等等,這個表情……
安室先生絕對是生氣了!
敏銳察覺到他氣息的大道寺花音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選擇直白的問道:“你不高興嗎,安室先生?”
她和人說話一向喜歡單刀直入,不喜歡繞太多圈子。
安室透盯著她看了一會,然後垂眸歎氣。
他本來還想讓花音來探究他是怎麼回事,但是看樣子,這麼做是完全行不通的。
對上花音隻能打直球。
“你去找朗姆了?”
安室透摁了摁額頭,他一開始的那部分生氣的情緒在看到花音平安無事的時候,忽然就好像開始消了下去。
“準確的說,我是去抓朗姆了!”
在發現安室透的語氣開始緩和的時候,大道寺花音立刻就就抱了上去,她其實很喜歡用擁抱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安室透接住了大道寺花音,然後緊緊的回抱了一下她。
“這麼做太危險了,花音。我記得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不要單獨去找朗姆。”
雖然安室透的負麵情緒已經消得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覺得花音應該要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出現的可怕後果!
他把花音從自己的懷裡堅定的拉了出來,頭一次拒絕了她想要貼貼的邀請。
不行,不能每一次都讓花音這麼蒙混過關。
安室透故意板著臉看向她,然後說道:“花音,我沒有想要責備你的意思。我知道魔法的力量很強大,但是再怎麼強大的事情,都有可能會遇上意外的可能。我不希望有一天,這樣的意外會發生在你身上……”
安室透此刻的聲音和神情,都可以看出他平靜外表下的隱隱煩躁。
說實話,安室透其實根本就不想讓花音和這件事情繼續扯上更多的關係。
她已經幫了很多忙了。
安室透並不想讓花音和組織的人正麵對上。
有時候,越擅長什麼,那就越有可能栽在什麼上。
如果花音繼續下去的話,那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失去花音。
這一路走來,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了。
安室透不想在失去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了。
消滅組織的事情可以穩紮穩打,而且局勢已經一片大好。
安室透不想要用花音的受傷或者其他的什麼作為代價換去勝利。
而且……
打敗黑暗組織這件事和花音其實根本沒什麼關係。
畢竟作為魔法師,花音原本可以袖手旁觀的。
他的內心五味雜陳,生氣,擔憂,想要保護等等各種想法和情緒在互相交織。
而這也因此讓安室透難以維持往日的冷靜,反倒是讓他的氣勢變得稍微靠近了波本。
大道寺花音不知道安室透此刻的情緒,於是被拒絕貼貼的魔法師小姐隻能拉著他的衣擺輕輕晃了晃,並為此感到困惑。
明明剛剛覺得安室先生心情好轉了一些,但他現在的感覺又開始不穩定了。
那麼……
需要一個擁抱嗎?
大道寺花音盯著安室透看了一會兒,然後不加猶豫的順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抱住了安室透的腰,把臉貼在了他胸前,似乎是打算借用這個動作來撫平安室透此刻的不安。
“下一次不會了。”
大道寺花音蹭了蹭他,然後輕聲道,“不會再讓安室先生為我提心吊膽了。”
“還有下一次嗎?”
安室透幽幽的問道。
“咳……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