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你啊,基爾。”
貝爾摩德跨坐在摩托車上,對著另一邊的基爾笑吟吟的說道。
基爾冷淡的看著她,神情上稍有疲倦。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呢,畢竟你的嫌疑看上去要洗清了。”
貝爾摩德沒有在意她的冷淡,嘴角依舊噙著幾分笑意。
聽到這句話,基爾終於神色變了變,眸色微沉道:“是嗎?”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愉,貝爾摩德挑眉:“當然。現在嫌疑最大的是已經死掉了的基安蒂和科恩,他們身上的嫌疑越大,你身上的嫌疑不就越小嗎?”
基爾冷冷的看著她。
但貝爾摩德好像完全沒有感知到一樣,繼續說道:“這樣一來,你不就可以從這趟渾水中脫身而出了?基爾,你難道不應該為此而感到高興嗎?怎麼反而板著一張臉呢?”
“你不用試探我,貝爾摩德。”
基爾知道今天碰到貝爾摩德一定不是偶然,於是乾脆挑明道,“基安蒂和科恩是不是有問題我不知道,但最近他們身上查出來的事情和我無關。”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閃過些許的冷嘲:“我才從審訊室裡出來不久,琴酒懷疑,朗姆監視,甚至連手裡的這個任務都還沒有眉目,你覺得我現在哪來的能力把組織的視線引到基安蒂和科恩身上去。彆說是現在的我,就算是之前的我,都不一定能做的到這種事情。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完成任務,給自己加上幾分活命的可能。”
她的話,貝爾摩德未必全信。
但是其中有一個點,貝爾摩德是認可的。
基爾確實沒有那個能力。
就算基爾真的有問題,她現在也不可能在琴酒和朗姆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但如果不是基爾的話……
難道是基安蒂和科恩真的有問題嗎?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
其實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誰有問題,但她知道組織裡肯定還有老鼠。
因為琴酒這陣子又在發瘋一樣的找臥底。
想到琴酒,貝爾摩德的臉色又是一黑。
自從基安蒂和科恩的事情出了之後,那個男人的疑心病就又變重了。
偏偏最近因為冒出有臥底的風聲,boss也覺得組織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所以一邊安排琴酒乾掉有嫌疑的人,另一邊又安排朗姆找人換血頂上。
而正因為他們兩個最近在忙著這件事,所以統籌任務的事情就落在了貝爾摩德的頭上。
貝爾摩德其實對基爾是不是臥底,根本不在乎。
但如果基爾任務失敗會影響到她的話,那就兩說了。
所以她今天才走這麼一趟。
隻遇見基爾到底是不是臥底,那自然有琴酒去判斷。
她沒興趣自找麻煩。
省的再向上一次那樣,被琴酒冷冰冰拿槍指著質問她是不是同黨。
如果不是上一次正好在狙殺基安蒂和科恩的途中,底下又有著她的小偵探,她需要快點結束任務引開琴酒的視線,她一定反手給琴酒一槍。
“朗姆交給你的任務,你儘快解決。基爾,我可是出於好心才提醒你一句。朗姆可不比琴酒好多少,如果他覺得你有什麼問題的話,那你很快就又要進審訊室了。”
貝爾摩德理了理自己金色的卷發,然後帶上了頭盔,留下這幾句話後,就發動了引擎揚長而去了。
隻留下基爾一個人神色晦暗難辨的停留在原地。
她雖然不怎麼喜歡貝爾摩德,但是不得不承認,貝爾摩德的話是對的。
琴酒冷酷無情,朗姆狡猾多疑,他們兩個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可偏偏她現在被兩個人同時懷疑著。
也就是說……
這一次的任務,絕對不能失敗。
一旦失敗,那她在朗姆和琴酒那裡就幾乎已經算是出局了。
……
組織的局勢,還真是說句一天一變也不為過。
遠在公安密切監視下的基安蒂前腳還沒有從琴酒蹲大牢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後腳她就被通知朗姆也被人送進來了……
朗姆!
那可是朗姆啊!
基安蒂看著被人從眼前抬過,據說牢房還在琴酒隔壁的還在昏迷的朗姆,不禁陷入了長久的懷疑和沉默。
是她還在做夢嗎?!
為什麼她看到琴酒和朗姆接連入獄的場麵啊!!
這怎麼可能啊!
他們兩個難道不是組織的二把手和三把手嗎?!
基安蒂在心裡發出了無聲的尖叫。
難道說……
組織真的已經要結束了嗎?
連朗姆都進來了。
那下一個會是誰?
貝爾摩德還是boss?
如果下一個是貝爾摩德那個女人……
一想到她那時可能會有的啦臉色,基安蒂都覺得自己能笑出聲來。
在漫長的恍惚間,基安蒂好像看到了那個眼熟的條子又坐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說了半天,但基本上基安蒂都沒聽進去。
隻有最後的那句話,基安蒂確實聽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組織真的要沒了。
那麼死守著情報,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