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
好像有什麼人在說話?
降穀零聽到了聲音。
二十二歲的降穀零目前還隻是一個警校生,他沒有入職公安,也沒有臥底組織,短期內最大的目標是以警校第一的成績畢業。
為此,他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運動。
正如計劃表上安排的那樣,跑完步的降穀零接下來準備回寢室洗個澡,再和hiro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訓練課是不是要交換一下對手。
但就在這時,超出他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降穀零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視線的速度快到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什麼防護性的動作。
他下意識的閉眼搖了搖頭,讓自己的頭腦不被剛剛的暈眩所影響。
但當降穀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開啟了漫長的沉默狀態。
寬闊的跑道變成了文雅的書房,周圍偶爾經過的同學變成了陌生的女人和小孩……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降穀零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被人用了什麼迷藥,然後綁到了這裡……
可是目的又是什麼?
降穀零防備的後退了兩步,仔細打量了麵前的人之後,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降穀零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麵前的這兩個人。
同時,迷藥的說法也不成立。
先不說潛入警校的可能性有多大,就光論他自己……
降穀零不覺得有人可以做到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對他動手!
所以,他會不會是現在還在學校裡麵。
也許是他吸入了什麼迷幻性藥物,或者之前吃到了什麼有致幻效果的東西,這也不是沒可能。
多年來接受科學教導的未來警察,不相信會發生什麼超現實主義的事情。
降穀零凝神思考,臉色嚴肅,捏著拳頭以防受到攻擊。
房間裡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大道寺花音喊了他幾聲之後,卻發現眼前的‘安室透’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反而表情古怪的看著她。
對上‘安室透’陌生眼神的那一瞬間,大道寺花音就知道問題來了。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銳利的眼神倒是把工藤新一都嚇了一跳。
大道寺花音不是一個容易真的和憤怒生氣的人,很多時候,她的生氣,她的憤怒,隻是一種拉進兩人關係的方法而已。
她在這一方麵有著天生的直覺。
大道寺花音十分擅長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以及合適的人麵前,做出最合適的反應。
她的性格和她所存在的大道寺家息息相關。
大道寺花音的家庭環境很溫馨美好,她所接觸的長輩同齡人也都是友善又好相處的人,母親從小到大的教育讓她的性格十分寬和。
但是性格溫和不代表她就真的對任何事都保持理智而寬容的態度。
至少在安室透這件事情不行。
以前雖然也有過和安室先生分開的時候,但是那都是建立在結局最糟糕,她也能控場的情況下。
但現在就算是她也不知道神奇的喇叭會造成什麼樣的情況,更彆說解決這個問題了。
大道寺花音笑起來的樣子很燦爛無害這沒有錯,但當她真的因為某件事而產生負麵情緒的時候,她也同樣會讓人感到一股難以忽略的壓迫感。
“你是誰?”
大道寺花音壓著自己心裡的各種情緒,冷著一張臉對著麵前的人問道。
工藤新一的那句話成真了。
眼前的困境得到解決……
安室先生出事,他的困境當然解決了。
“這到底……”
降穀零還沒開口,工藤新一倒是先看著手裡的道具忍不住發聲。
眼前這一幕顯然也讓他感到頗為震驚。
這個喇叭的能量比他想象中還要大上很多倍!
對於安室透的情況,他也迫切的想要弄清楚!
雖然工藤新一想要解決眼下的難題,但是他沒有想過要威脅到對方的生命安全。
他有意想要問清楚,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大道寺花音冷淡的截住了。
“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
大道寺花音低頭看向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之中彰顯的是完全沒有被隱藏起來的審視意味,“你手裡的喇叭本來就是我們魔法界的東西,不管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都輪不到你插手。真的追究起來,僅僅是魔法道具為什麼在你手上這件事,你也未必說得清楚。隻要我願意,我完全可以上報追究你一個盜竊罪。而之前我願意順著你的話來做,也不是因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而是我的教育讓我對你這種小孩有一種容忍和愛護之情而已。”
她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工藤新一一時之愣了愣。
但大道寺花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繼續施壓道:“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追究,但是現在事態已經變得嚴重起來了,你這小鬼少在這裡胡鬨,妨礙辦公。說到底,魔法界的事情也不是你這種不懂魔法的普通小孩可以管得了的。至於要不要來聯係外界,是你的事情。反正對我而言,也隻不過是最後是不是要多處理幾個人而已。”
這些話,大道寺花音刻意加重了語氣,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工藤新一驟縮的瞳孔。
大道寺花音:突然就體會到了安室先生嚇小孩的樂趣!
“等等!這位小姐,你是在恐嚇一個小孩子嗎?”
看到大道寺花音和工藤新一的互動,降穀零也保持不了沉默了。
雖然他還是很難接受自己上一秒還在警校操場鍛煉,下一秒就在恐嚇現場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