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來了!來了!最危險的問題來了!!
這個問題實打實的送命題啊!
被大道寺花音的問題問了個猝不及防,沉浸在回憶中的降穀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畢竟是在他童年僅有的,願意對他不帶任何偏見的人。
降穀零點頭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問題,但是點完頭看見大道寺花音麵無表情的臉色,他就知道問題大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那個!我對艾蓮娜醫生的喜歡和對花音你的喜歡不一樣的。等等,你不要誤會……”
他急得滿頭大汗,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解釋起來。
大道寺花音對此不置可否,也不做出任何反應。
坐在一邊從頭看到尾的工藤新一終於喝完了杯子裡所有的飲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裡竟然詭異的感到暢快。
大概是因為之前降穀零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吧。
他一個旁觀者代入一下,都覺得火大。
那句話怎麼說得來著?
工藤新一想了想,記起來了:雖然你點頭的樣子很瀟灑,但是你道歉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乾脆放棄掙紮算了,就之前這種情況,現在都完全可以給降穀先生你,預定一下火葬場VIP位置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解釋了。”
大道寺花音給他比了個手勢,讓他停了下來。
她又沒有佩戴什麼降智光環,當然聽得出降穀零話裡的意思。
但這妨礙她生氣嗎?
完全不妨礙。
降穀零還是太年輕。
在這種時候試圖和女孩子講道理,幾乎等同於煽風點火。
也許有人真的會對這件事無動於衷,但是很可惜大道寺花音不行。
雖然從她的時間線來說,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了。
但是她果然還是很生氣。
實際上,如果現在坐在大道寺花音身邊的人是安室透,那情況可能反而會好一些。
因為安室透了解花音,他能熟練的順著毛摸。
或者說,他很擅長給自己上分。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在大道寺花音麵前的是對她還不怎麼熟悉的降穀零。
當大道寺花音製止他道歉之後,他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就好像一個囚犯一樣,等著法官花音接下來的判決。
這幅樣子,有點像可憐兮兮的小狗狗。
大道寺花音垂眼,平靜的對他說道:“你不用感覺到有壓力或者擔心我會生你的氣,降穀先生。”
剛聽了一句,降穀零的臉色就暗了一分:稱呼……稱呼又變回降穀先生了。
他受到了些微的打擊。
但是大道寺花音的話還沒講完,他受到的打擊也還在繼續。
“我分得很清楚。你是你,安室先生是安室先生。誰是我男朋友這一點,我絕對不會搞混。”
大道寺花音收起了自己過於明顯的情緒,語氣變得生疏起來,“所以,就算生氣我也隻是生男朋友的氣而已。”
注意到她說話語氣的工藤新一半月牙眼:什麼隻會生男朋友的氣啊,這不是已經開始遷怒降穀先生了嗎?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語氣也好,稱呼也好,都可以看得出來吧。
花音姐姐在這一點上的性格,意外的變扭啊。
不……
或者說,是因為他和降穀先生都沒有夠到花音姐姐心裡的那條線,所以她的心情才不夠坦率的吧。
咿,對於降穀先生來說,也不知道這兩種情況是哪種情況更糟糕了。
降穀零當然是覺得是第二種情況更加糟糕。
糟糕透了!
他竟然連承受對方怒火的資格都沒有嗎?!
大道寺花音的這些話屬實是讓他破防了。
他寧可大道寺花音對他生氣,也不想被對方以這種生疏的態度對待。
降穀零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因為他自己也知道,花音說得沒錯。
他不是二十九歲的那個人,不是她的男友。
這麼一想,他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失落了下來,整個人都好像已經被陰影籠罩了一樣。
工藤新一看著看著又給自己續了杯飲料。
他現在對大道寺花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崇敬感。
要說對方遷怒了降穀先生吧,她確實沒有任何明確的行為。
但要說對方沒有遷怒降穀先生吧,她又隻用幾句話就讓降穀先生無比難受。
而且,他還有預感。
兩位降穀先生和花音姐姐之間的故事肯定還沒有結束。
他的預感是正確的。
大道寺花音看了一眼幾乎把低落兩個大字寫在了臉上的降穀零就移開了視線,然後恪守約定道:“我們之前有說過的吧,公平的交換信息。你回答了我一個問題,接下來我也會回答你的問題。所以,想問什麼就問吧。但凡是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你。”
她現在並不想看見安室透的臉。
真是一看見就讓人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