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誰是瞎貓?
誰是死耗子?
雖然內心的關注點歪了歪,但是大道寺花音明智的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這種時候已經夠手忙腳亂的了,零都還沒有找回來,她可一點都不想在給自己添亂,再得到一個惱羞成怒的搭檔。
而且,拋開這個槽點,其他的事情,聯絡員前輩說得都沒有問題。
她提出的方法,大道寺花音也同樣是認為可行的。
但就是真的實施起來的話……
還有一個小小的難題在裡麵。
“前輩,他怎麼辦?”
大道寺花音一臉惆悵的看著馬上就要成功遊到岸邊的男人,犯難道,“用釣遺失物的魚竿和水池釣起來的人還能退貨嗎?”
她一邊說,一邊下意識的伸手握了握拳,並陷入了沉思。
大道寺花音在思考,她能不能像之前那樣,通過把人塞到河裡,再把這個不知道又是什麼版本的降穀零給送回去。
聯絡員和大道寺花音搭檔這麼久,對她的一些小習慣和小表情也算是有所了解。
在看到大道寺花音的目光牢牢地鎖定了降穀零,並且她的言行舉止似乎都好像散發出躍躍欲試的感覺時,聯絡員她就知道問題又來了。
她頭疼的往桌子上趴了趴,很想視而不見休息一下。但隻要一想到後麵有可能出現的慘案,她就沒辦法真的袖手旁觀。
“收起你腦子裡的危險想法啊,大道寺張三!”
聯絡員正色大聲道,“現在的情況和剛剛完全不一樣啊,你是用道具把人釣出來的啊。但凡把人扔水裡就能送他回去,那現在這個還在水池裡的降穀零就不至於這麼努力的往岸邊遊了啊喂!”
大道寺花音要是真的把這個降穀零往水裡按,那這就真的成了謀殺現場了。
而且,受害者還是個警察。
“等等!前輩你的意思不會是說,我沒辦法把他送回去了吧!!”
大道寺花音再一次提煉出了她自己關注的重點,瞳孔地震道,“這會出亂子的吧。”
“既然知道會出亂子,那你就不要亂來啊,花音!”聯絡員露出了半月牙眼,“現在趕緊把人撈上來,然後問問他的情況。如果是現在這個時間點的,那當然最好不過。但如果不是的話,你到時候用時光機把他送回去吧。”
“明白了。”
大道寺花音認真點頭,然後立刻湊過去伸手一拉,把渾身還濕漉漉滴水的男人從水池裡給拽了出來。
雖然很奇怪為什麼明明不大的水池,他卻遊得這麼吃力,但是這點小事就不需要多關注了,還是問問重點吧。
當然,關於安室透為什麼在水裡那麼久都沒能上岸的原因,如果大道寺花音真的問出口的話,聯絡員也會很詳細的把理由告訴她。
道具的限製雖然不是絕對,但是也同樣不容小覷。
這個道具規定了是由拿著釣竿的人把需要的東西拖上岸,所以作為被釣的人,安室透在這個小小的水池裡就會受到很大的阻礙。
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會遊泳,卻還是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從成功遊上岸的原因。
安室透上岸之後,先是擦了擦自己臉上不斷往下滴的水珠,然後又擰了把衣服。
雖然這麼做的效果並不是很大,濕答答的樣子還是讓他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好歹也比什麼都不做來的要好一些。
“又見麵了,河神大人。看來我還真是和您有著奇妙的緣分啊。”
這種沒法解決的情況,安室透也放棄了完全擰乾衣服的想法。
他歎了口氣,轉而朝著大道寺花音致意點頭並問了個好。
剛回去不久,卻又再一次被帶到這個地方來,而且看這位河神大人的神情……
連推理都不用,安室透都能猜得到她大約又是找錯人了。
這個認知,讓安室透心裡多少有些無奈。
一連被選中兩次……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這一方麵居然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安室透的溫和態度,讓大道寺花音也稍微放了點心。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是哪個降穀零啊,我好像又把你釣出來了。真對不起,你把情況告訴我,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她真誠的看著安室透詢問道。
安室透伸手再一次用自己的手背抹去了那幾滴順著他金色發絲滴落,然後又不斷地順著他臉頰滑下的水珠,同時開口溫和的回答道:“安室透,二十九歲,目前正在波洛咖啡店擔任侍應生的工作,與此同時我還兼職了偵探……”
他一連說了一長串的信息出來,一時間把大道寺花音都給說懵了。
對於把自己的信息告知給大道寺花音這件事,是安室透經過深思熟慮的。
距離他上一次來到這裡,隻隔了不到兩三個小時。
安室透的記憶力很好,他記得之前發生過得事情,也記得之前遇到的人。
雖然這件事情的真相也許會超出他的理解能力,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他就要去麵對,去了解,去分析嗎,然後決定好自己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這位河神大人。
之前的種種,雖然信息點還不是極其明確,但是這並不妨礙安室透明白,河神對他很了解這回事。
既然如此,那麼隱瞞還有什麼必要,不如直接把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還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