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警官最近感到異常的焦頭爛額。
自從組織幕後boss烏丸蓮耶以及他手下各個高層被逮捕之後,針對組織剩餘勢力的清洗是一層接著一層。
這些日子,但凡是跟這件事有點關係的警察都忙的腳打後腦勺,連每天必須的吃飯睡覺這些事情都是在草草敷衍過去。
但是繁重的工作和被擠壓的時間卻都和降穀零目前的苦惱,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身體上的疲憊對於他來說,很容易就能夠忍耐過去。
但是精神上的壓力,卻能讓人感到頭疼異常。
這次關於剿滅黑衣組織的事情,所有人都認為是降穀零舍生忘死,冒著巨大的風險所執行的任務,但是隻有真實參與過那件事情的幾個人才知道真相。
另一個降穀零以及……另一個花音……
這種事情聽上去很荒謬,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降穀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記錯。
這件事情想要理出頭緒,推演出真相非常困難。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關於他們打擊黑暗組織的那段過程變得異常模糊。
降穀零隻知道他們用某種方式戰勝了琴酒等人,但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他一直都沒有想起來。
其中隱隱約約記起來的一些影子,也都是一些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畫麵。
而這也給降穀零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比如說,關於這個事件的報告,他就不知道怎麼寫。
人的記憶不會無緣無故的失憶。
降穀零一度因為自己的記憶而不可避免的感到焦躁,直到他和彼時回到了的咖啡店的大道寺花音相遇。
雖然說對於打擊組織的過程並不是全然都清楚記得,但是中間的某些事情比如和花音有過的一些交集,降穀零卻是尚未忘記。
當初秉著想要摸索清楚真相的心理,降穀零前去找到了大道寺花音。
然後……
他就從大道寺花音的口中得到了一個,讓他都忍不住瞳孔地震的消息!
“果然,時空錯位留下的痕跡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掉的……麻煩大了。”
她說話時的表情很明顯是知道一些什麼,於是降穀零自然也就順著自己之前的想法追問下去了。
“如你所見,我是個魔法師。”
對於降穀零執著的追問,大道寺花音是這麼回答的。
而她的回答也不僅僅是浮於言語,在回答的同時,她甚至還用魔法飄起了降穀零麵前的水杯……
她飄起了水杯……
她是個魔法師……
乍聞這個消息的降穀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應出來。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眼睛告訴他,這是真的!
“那……那位花音小姐……”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和另一個你一樣,來自某個特定的時空吧。也許會是未來,也許又不是,這件事情連我也說不準。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因為……那個時候,我正在魔法界找人修理我意外損壞的魔法道具,根本就沒有閒工夫對付你口中的什麼組織。”
“那我的記憶……”
“應該是某個魔法導致的吧?這種情況,也許是哪一個專門針對記憶的混淆魔法……嘛,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不過如果你們的記憶都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被魔法沾染過了吧。應該是另一個我用什麼魔法或者道具吧,畢竟也不能讓你們把魔法的事情外傳嘛。理解一下吧,降穀警官。”
幾個離奇到讓人難以置信的消息接連傳入降穀零的耳朵,降穀零的眉頭擰了又擰。
因為他知道大道寺花音沒有騙他的必要,而另一個降穀零的出現就是佐證之一。
連魔法都出來了,那出現另一個時空的自己這件事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了。
可是,得到了回答的降穀零依舊沒有減輕多少困擾。
時空來客這個回答,他知道是真的,但是他能往上寫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彆說他寫上去沒有人相信,就算是眼前的花音小姐,她都不可能放任他這麼做。
兜兜轉轉了一圈,結果最後報告還是要自己編一個。
但憑空編出一份報告來真得太難了。
而且花音小姐還天天用魔法往他那裡跑,嚴厲監督著他的進度。
“花音,這是初稿……”
“駁回!前後文銜接不自然!”
“花音,這是二改……”
“不行!其他人物的模糊化處理太過了!”
“花音,這是三版……”
“再改改!這個飆車的過程寫得太離奇了!
“花音,這次是全文大修。”
“要不然……你還是用回初稿好了。”